凌晨一点的城市，街道上只有零星的灯光和几近零度的寒冷。
    林暖推开了肯德基的门，柜台站着没有什么精神的小哥。她点了一份鸡块和一份土豆泥，坐在离柜台最近的椅子上等待。
    微黄的灯光照在敞亮的大厅，除了工作人员的脚步声，几乎就是寂静。
    她注意到了坐在靠近玻璃窗的男人。
    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原味的甜筒，他看着窗外。落地窗反射出了他的模样，大概是中年，神色有些疲倦，嘴角还有些胡渣。
    但是林暖注意到了，那个男人是有些开心的，起码他在小心翼翼地对待手上的甜筒时，脸上是幸福的神情。
    林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还是被这一幕感动到了。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份小幸福，哪怕是岁月蹉跎，人事变迁，疲惫生活中带给自己一些空间，一些自由。
    喂，今天林队抓到钱龙，真是我们局的骄傲！”王磊在电话那头兴奋地祝贺。
    “嗯”林暖随便回了几句就挂掉电话了，思绪已经有些杂乱。
    她在那个地方，看到了江亦修。
    于是，她仔细思考一会，她与钱龙的共舞并不是偶然的巧合，即使她做足了准备，也不应该这么顺利。
    江亦修一直在帮他。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有太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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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亦修离开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清晨的寒风侵袭着路上匆匆赶路的人们，晨露伴着湿气，是电线杆上落单的小鸟唤醒了这个早晨。
    林暖还是坐在窗前，抱着一杯热的白开。
    热气很快腾了上来，让她冻红的鼻头有了一些暖意。
    林暖的心，从未如此平静过。
    王磊打来一个电话，林暖并没有接。
    就这么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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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台上，陆兆把摇摇欲坠的林暖拉下来。
    章宁馨跑上来拉住王玥，“你疯啦！”
    王玥眼眶发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你放开我！”
    “我没疯！”王玥站不住一下子跪在地上，“陆兆，你看看我好吗？”
    耳边几乎尖锐的女声也没能让陆兆回头看她一眼，陆兆只看到了林暖。
    章宁馨实在看不得王玥如此卑微，对她大吼到
    “够了！”
    章宁馨站起来指着陆兆，“好，陆兆，你对我朋友这样狠心。”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和王玥在一起，把林暖推下去；二是从我眼前消失，最好消失的干干净净，不然指不定我会干出什么来，我有的是办法找到你的父母，让你一辈子都不好过。至于林暖，她根本不值得一提，她的命在我眼里就如同捏死蚂蚁一样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