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吃饭啊,今天我舅舅生日。”
黄慧茹看见他就翻了个白眼,被陈广胜看见了,笑着跟她友好的打招呼。
“这不是那个谁吗?咱们又见面了。”
黄慧茹把头转到一边没搭理他,陈广胜呵呵笑了两声,跟路婉说,“婉妹妹,你看到了吧,你这朋友太没礼貌了。”
黄慧茹没想到这人还倒打一耙,简直过分的令人发指。
“你这人怎么瞎说八道呢,明明是你自己没礼貌。”
“好了好了,你们两一见面就吵,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我们要去吃饭啦,慧茹还得赶下午的火车呢。”
陈广胜啊了一声,“赶火车啊,她不是首都人?”
“她是沈阳的,在沈阳军医院工作,我大学同学。”
陈广胜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看着他们三人进了另一个包厢。
吃过饭后两人把黄慧茹送回酒店收拾行李,下车后黄慧茹抱了抱路婉说,“你回去吧,不用送我,我坐车去火车站就行了,反正离的也不远。”
“那哪行啊,反正我们也没其他事情,就送你去呗。”
“真的不用,咱们这么铁的关系,用不着那些虚的。”
说完,她凑到路婉耳边说,“昨晚上累坏了吧?我可看到你脖子上了,印儿还没消呢,赶紧回去休息吧,我经常一个人出门,不怕的。”
再说她的火车是四点多钟发车,说不准还得晚点,路婉要送得等多久啊,一下午的时间都得耗着了。
路婉尴尬的摸了摸脖子上的丝巾,不知道该骂聂铭颙还是该说黄慧茹眼神太好。
叶丽萍第二天才知道两人结婚的事,是听陈广胜他妈说的,婚礼前陈广胜也一直瞒着家里,就怕大院知道了节外生枝,婚礼结束就没了顾忌。
昨晚他回家晚,身上一股子烧烤味,他妈顺嘴问了句,他就把聂铭颙结婚的事抖了出来。
这会儿陈广胜他妈跟叶丽萍说,“听说办的挺热闹,虽然没有长辈操持,但一群年轻人在一块也挺好玩的,我们家广胜跟着帮了不少忙呢。”
叶丽萍勉强听完,脸上的笑差点没挂住,她哪里想到,这两人不声不响的就把婚给结了呢。
等聂毅韦从部队回来,叶丽萍看他心情还不错的样子,犹豫了挺长时间,到吃饭的时候才跟他说。
“这事你知道吗?”
聂毅韦“啪”的一声放下筷子,面色微沉,显然是生气了。
“反了天了,我们做父母的还在呢,哪有结婚不经过父母同意的。”
叶丽萍拍了拍他的胳膊,让他别生气,劝道,“算了吧,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长辈的管的太多反倒招来厌烦,听说他们这次只请了些交好的朋友,在饭店里摆了四桌。”
叶丽萍的意思是,他们的婚礼办的低调,不过请了些朋友摆了四桌,影响也有限,再说婚已经结了,木已成舟,再说什么也晚了,还能真的断绝了关系啊?
当然,路婉嫁给聂铭颙,叶丽萍心里是高兴的,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聂家的财产落到外人手里,如果聂铭颙娶了别人,等聂毅韦百年后,还有她叶丽萍的好日子吗?
聂毅韦第二天到办公室想给儿子打电话,准备拨号码的时候想起,他只知道儿子办公室的电话,这会儿打过去肯定找不到他。
聂毅韦转而拨了通电话给小卢,让他去东交民巷赵聂铭颙。
“首长,见到铭颙我该怎么说?”
聂毅韦想了想,沉吟道,“你就告诉他我找他,让他回个电话给我。”
小卢领会了首长的意思后离开,但他开车到东交民巷发现院门上了锁,原来今天一早,聂铭颙带着路婉坐火车回来家,他得把媳妇带给他妈看看,也让路婉知道他的童年是怎样的。
“其实坐火车出门也挺好的,就是时间不要太久,太久会累。”
绿皮火车哐哐哐的行驶着,聂铭颙搂着路婉的肩坐在窗边,他们买的是卧铺的票,车厢里没有其他人,所以稍稍亲密一些并没有关系。
“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们有机会经常出来转转。”
路婉才不信呢,“我们两工作都那么忙,能一起出游的机会恐怕不多。”
这次能有十天假期也是因为结婚的原因,她这辈子应该只会结这一次婚吧。
路婉把这句话说出来后,就被聂铭颙压下狠狠噙住了她的唇,不许她再说这种话,她这辈子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路婉暗自骂了句“霸道”,但心里却甜丝丝的,可能这就是属于他们两的小情趣吧。
火车行驶了十二个小时到达目的地,下车后,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聂铭颙事先给村里的发小通过电话,让对方过来接他。
“嘿,铭颙,我在这呢。”
一个又高又黑的汉子挥着手喊聂铭颙的名字,大夏天,穿着一件白色的圆领背心,短裤、拖鞋,一笑牙特别白,看起来非常面善。
聂铭颙提着行李带路婉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介绍道,“这是朱群,小名黑胖,特小的时候一块玩的,这是我媳妇,路婉。”
“哦,弟妹好,我比铭颙大,你叫我胖哥就好。”
路婉自然不能直接叫他胖哥,毕竟她跟对方的关系并不像聂铭颙那样从小就认识。
朱群没有汽车,开了辆村里的拖拉机,一路上突突突倒也挺拉风。
聂铭颙陪路婉坐在拖拉机后面的车厢上,两人相互依偎着看天空上的星星。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也是这样的夏天,我还记得你们县的招待所,蚊子特别多,睡了一晚咬了几十个包。”
说完,他亲了亲路婉的额角,第一次见她时,她的额角受了伤,那块疤隔了十来天才蜕了,这些本以为已经遗忘的事,在同样的夏夜,同样的虫鸣声中出现在了脑海中。
“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挺凶的,不过后来你主动帮我解决房子的事,我就知道你是个面冷心热的,所以对你的印象一直不错。”
聂铭颙第一次听路婉说起这个,没想到如今能够抱得美人归,完全得益于当时突如其来的好心。
拖拉机在路上突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到了聂家,路婉差点就快散架了,聂铭颙跳下拖拉机牵着她的手下车,只见家门口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第七十章
“铭颙, 我们看你媳妇儿来了。”
说话的是朱群的妈妈,她跟聂铭颙最熟, 朱家就住在聂家隔壁, 聂家的老宅也是交给朱家帮忙打点, 比如房子漏不漏雨, 需不需要修缮之类,像这次聂铭颙回来前就给朱群通过电话, 请他帮忙打扫一下,否则等他们到家,屋里全是灰, 肯定是没法子住人的。
作为回报,朱家如果来了亲戚, 可以借住聂家的屋子, 家里如果遇上了什么难题,聂铭颙也会帮着解决,过年过节, 他还会寄些首都的特产回来。
他对这个跟母亲一起生活过的老房子很有感情, 不忍心看到它因为无人照看而荒废了。
这么多年,朱家人一直帮忙照看, 为人也很厚道, 从来没有靠口要聂铭颙帮什么忙。
聂铭颙咧着八颗牙,环着路婉的肩跟朱群妈介绍道,“婶子,这是我媳妇儿路婉, 这是朱群的妈妈秀珍婶子。”
秀珍婶子早就把路婉打量了一遍,抓着路婉的手眯着眼笑道,“哎呦,真好,铭颙,你找的这媳妇长的可真俊呐,比那电视上的明星还俊呢。”
秀珍婶字子跟聂铭颙的母亲关系很要好,心里感慨着,要是铭颙他妈陈晓兰活着该多好,铭颙也是个孝顺的,还知道讨了媳妇回来给他妈看看。
可惜了陈晓兰,这辈子除了苦就是苦,没享受到几天好日子就去了。
不过秀珍婶字知道今天说这些不合适,也知道两人一路坐车辛苦,让他们赶紧回屋休息。
“我给你们在厨房热着饭菜,你们饿了吧?”
秀珍婶字做的都是当地特色的一些菜,猪血肠、醋溜肉片、煎带鱼、腊肉等,满满当当摆了一小桌子。
聂铭颙心里暖暖的,感激的说,“婶子,让您跟着受累了,准备了这么多饭菜,对了,您吃过饭了吗?要不跟我们一块儿吃吧。”
秀珍婶子笑道,“不用,我早就吃过了,再说做饭有什么可累的,咱们农村人,哪天不干活还觉着浑身难受呢。”
朱群去火车站接人没顾上吃饭,跟聂铭颙小夫妻两坐下一块儿吃。
“对了,我还带了酒回来,胖哥,要不咱俩一块喝两杯?”
朱群点头,“好啊,那就整点儿。”
秀珍嫂子道,“家里好像没杯子,等着,我去隔壁拿两个去。”
说完转身就往自家院子去了。
朱群已经结婚了,生了两个胖小子,媳妇是隔壁村的,跟他一样,有些胖虎,但性格不错,跟公婆相处的挺好,是个孝顺的媳妇。
看到婆婆急匆匆回家,刚跟两儿子洗过澡的儿媳好奇的问,“妈,你这么着急干啥呢?”
“你男人把人接回来了,要喝酒呢,我回来拿两个杯子过去。”
“还喝酒呢,整那么好,别喝的醉醺醺的。”
“喝醉了有啥啊,聂家小子难得回来一次,人家在首都那是当大官的,你现在对人家好,就是给自己积福,万一哪天有个啥事要人家帮忙啥的,你说是这么个理不?”
儿媳也不是不肯丈夫喝酒,就是随口说一句,婆婆说的话她也不反驳,就那么听着。
“妈,你见着人家媳妇儿了?听说长得可好看了。”
“见着了,是挺俊的,就是有些瘦,不知道好不好生养。”
他们农村人,还是喜欢胖乎点的媳妇,太瘦的干不了农活。
这顿饭吃的时间并不长,聂铭颙跟朱群喝了两杯也就散了,饭菜倒是吃的七七八八,秀珍婶子要帮着收拾餐桌、厨房,路婉拦着没让,说自己来就好,实在不敢再劳动别人。
“婶子,这是我们带的一些吃的,您带回去给孩子们吃吧。”
都是些巧克力之类的糖果,还有饼干、坚果,容易存放的。
“哎呀,不用,这也太多了,他们还小呢,用不着吃这么高档的零食。”
农村的零食都是用塑料袋子装的,路婉给的不是铁盒子就是塑料盒子,包装那么好看,还有上面像画符一样的字,她虽然看不懂,但她知道这些东西肯定很贵。
“婶子,您就带回去吧,我跟铭颙带回来就是给孩子们的,不管好坏,孩子们吃着高兴就行。”
“哎呦,你说你这姑娘,忒会说话,铭颙找了你真是福气。”
聂铭颙在院子里,沐浴着故乡的月色,吹着自然的夏季夜风,闻言转身笑道,“可不是,我也觉得自己有福呢。”
秀珍婶子跟路婉都笑了,回到家后,她把路婉给的东西拿给了儿媳。
“这些吃的放好,不能一下子让混小子糟践喽。”
儿媳赶紧把东西收进柜子里,用铜锁锁上。
“这么多吃的,看来聂家人都挺大方的。”
“人家的日子哪是咱们能比的啊,不过咱们不能眼红别人家的日子,好不好啊都跟咱们没关系。”
她叹了口气,又说道,“不止这些,还给了你爸一瓶茅台,一盒茶叶,你爸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就这些东西,帮人家看看房子也值了。”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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