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见向大成实在顽固，他也放弃了。反正没指望这服装厂赚大钱，就当是让向大成有一个事做吧。
    好在认了个向领导亲戚，这个人也是会来事。就把他的工作服订单全部给了向大成的厂里。
    这样，向大成的服装厂オ能一直活到今天。
    现在，向大成居然自以为是，认为他是整个エ厂ー百多号人的“救世主”，让向月都听不下去了。
    向大成急得面红耳赤。却又想不到怎么反驳。
    王琴忙向儿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说得别太过了。
    毕竟老爸也是要面子的。
    虽然和儿子的成就没办法比，好歹把工厂开下去也算有一个事业。
    向月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嘲笑父亲不妥，忙打圆场说:“如今这类服装厂都升级了，您还坚守真是不容易，我为你打call。”
    “说什么呢？”
    “就是为你加油!”
    “臭小子，这还差不多。”
    向大成还不放心:“那你还让我继续办厂吗?”
    “只要你们愿意，就继续吧!”向月只得妥协。
    “这还差不多!”
    “别说那些事了，快吃饭，再不吃菜都要凉了!”一家三口就围坐在桌子前。
    王琴不停地为儿子夹菜。
    “咦，对了。”她突然问道，“婷婷和甜甜都没有回来吗?”
    “她们都在上学，哪里有那么多时间说走就走。”向月回答。
    “就你最闲!”
    “我哪里是闲，这都是我的工作!”向月抗议道，
    “那还有一位韩姑娘呢?她来了吗?”
    “柳烟啊?她倒是来了，不过正代表我招待来参加剪彩仪式的贵宾。”
    向月把接待工作全部交给了柳烟，才有机会抽空回家一聚。
    竟然向大成和王琴不愿意丢下江澄的一切和他去京城，向月就不再勉强，他们的年纪确实还没有到退休的程度，身体也都很好，就让他们留在家乡做自己喜欢的事好了。
    “这一次你回来几天?”吃完饭，王琴问儿子。
    “我也不能老是逃学留级吧，必须马上回去了。”
    向月叹了ロ气，告诉她，由于去年都没好好上过课，他已经留了一级。
    马上就要和孙甜甜去做同班同学了。
    “那我们就不强留了。”毕竟还是学业为重。
    虽然和哈弗大学有言在先，不能开除，但是老留级也不是一个事，会成为哈弗的笑话的。
    等到下午的时候，向月就接到柳烟的电话，该回京城了。
    工作学习这么忙，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王琴不舍得嘱咐儿子。
    “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啦!我会注意的。
    “倒是你们，年纪都大了，千万要注意身体，不要劳累，还有很多很多的福等着你们享呢。”
    向月对二老说。
    “嘿嘿，儿子的福我们肯定要等着享!”
    深情告别，一路无话。
    向月没有直接回谷神集团，而是顺便又回了京城。
    刚回到京城关中村的办公室，快闪ceo王月月就来报到了。
    自从之前因为直播涉事被处理之后，王月月凡事都小心谨慎多了。
    “月哥，我有一件事要报告。”
    “什么事?”
    “是一件奇事。”王月月卖了一个关子。
    他拿出手机，放到向月的面前。
    “你看这姑娘怎么样?”
    向月拿起手机仔细一看，照片上的女孩年纪看上去ニ十出头，梳着两个可爱的小辫子，一副萝莉的打扮，让大叔一动。
    “不错啊，怎么你有目标了?”
    向月望着王月月说道。
    “哪里哪里。你再看看这个那?”
    王月月手指一划，照片换到了下一张。
    这张照片上的女子就惨不忍睹了。素颜，皮肤暗黑，体态臃肿，看上去足足有二百斤以上。
    “月哥，你能想到这两张照片上是同一个人吗?”
    “什么?这怎么可能?!”听到王月月的话，向月惊呼，“这明明就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啊!”
    王月月笑了:“是啊，一开始我的反应和你一样。不相信这是一个人。但是人家被拍到了真实面貌，也没有否认，直接承认了。”
    向月忙问:“我听说有专门的软件和美颜镜头，但是这种天差地别的照片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唉!这都快变成一门神话集团绝技了!”
    王月月说，这是一位快闪的新主播。
    现在，快闪经过几个月的试运行之后，放开了主播的申请，只要符合基本的条件，人人都可以当主播。
    条件的放开，让主播变得鱼龙混杂。有颜值的可以直播化妆，有才艺的可以直播才艺。
    而颜值不够的主播怎么办?神话集团的换脸换身奇术就此诞生了。
    有人专门研发了美颜美化软件，只要在直播的过程中，打开了这款软件，二百斤可以秒变九十斤，丑女可以立刻变成天仙!
    “这就是赤果果的欺骗啊!”向月生气地说。
    不能正视自己的长相还做什么主播。这样欺骗观众，真当吊丝们打赏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这位胖姑娘是比較倒霉，天天在平台上晒美照，结果有一天和男朋友逛街的时候被看过直播的吊丝抓了个现行。”
    “照片出来她无法抵赖，只好承认，不过把锅全部甩给了她可怜的男朋友，说是和他恋爱之后，被投喂才变大胖子的，以前就是九十斤的模样。”
    向月又反复比较了一下。
    “这他妈的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会信了。”
    估计粉丝也不会相信的。
    已经骗过一次，肯定会找其他理由再骗一次。
    “有她的视频吗?”向月对视频也很好奇。
    p图不是难事。要在视频里也骗过众多吊丝的眼晴，那是本事。
    “这个时间她应该还在线上，我去找找她的直播间。”
    王月月输入关键词，很快就找到了姑娘的直播间。
    这个昵称叫小乔的主播果然正在直播。
    她的声音很甜美，不知道是不是用了变声器。
    变声器可以把一个糙汉子的声音变成嗲嗲的萝莉音。
    向月因为知道她的底子，对一切都保持了怀疑。
    “这就是那二百斤的坦克?”向月惊恐地看着画面上的美少女。
    “嗯。”王月月沉痛地点头。
    “何以见得?说不定人家就是开玩笑。”
    王月月说:“月哥，你稍等。”
    说着，他就打开了一款软件。
    “这是我最新研发的去美颜还原软件，专门对付这种换头怪。
    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王月月竟然开发出了这个软件。
    “你是怎么想的，小姐姐们要恨死你了。谁让你叫她们都现出原形呢!”
    王月月的软件一打开，向月镜头前看到的小乔就原形毕露了。
    真的是一个二百斤的坦克。
    向月无语。
    他也在手机上送出一串f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个字母的意思是坦克!
    而屏幕上瞬间出现了一大串附和的声音。
    fff……
    “快别丢人现眼了，大坦克!”
    “退钱，这是诈骗!”
    “果然是坦克，我的钛合金狗眼啊!”
    水友就是这么嘴欠。
    可是，坦克妹小乔人家不在乎！
    “月哥，我就是想问问，这个情况怎么处置?会不会给我们直播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毕竟没有人愿意花时间和金钱看一个坦克在那里搔首弄姿。
    现在小乔的高人气，不过是像向月一样的好奇之人而已!
    “哈哈，难怪网友吵着要退钱，这简直是太颠覆形象了!”
    向月也赞成大家的观点。这就是诈骗啊!
    广大吊丝用打赏把主播的人气拉起来，为什么，不就是喜欢这一张皮吗?
    结果连都这都是假的。简直就是画皮的故事。
    如果参加线下见面会的话，岂不是要把人吓死?
    难怪会有那么多新闻，说见网友后因为图片和实物相差太大，男子愤然报警的。
    如果男子真的为了图片上的美女花了不少钱，结果见到的真人差距太大的话，奔溃掉也值得理解。
    但是绝壁不值得同情。
    “月哥，像这种情况该怎么办?简直是败坏我们直播平台的形象。谁还敢相信主播啊?”
    王月月愁眉苦脸地问道。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件事一出，对于主播的信任度直线下降。
    本来网络上就有一句话说:隔着屏幕，你不知道对面是人是狗。
    这下好了，坦克可以变豪车，让人怀疑是不是有更多的主播是这样骗人的呢?
    被连累的主播颜值在线的恨不得当面给粉丝看素颜上镜。
    而本来就用了美颜的就惨了，遭到了无辜波及。
    网站是没有明确规定，不能用美颜，但是没想到换头换身的技术已经到了如此的程度。
    向月想了一想，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在网上发酵，给快闪视频带来了一波巨大的流量。
    “这样吧，你让超管私信她，让她适可而止，不要再继续用这种方式欺骗广大网友了。”
    “好的。”
    王月月马上安排人对正在直播的小乔发出了警告。
    此刻，正在直播的小乔正为突然而至的一大波流量而高兴。
    之前，她不过是一个关注度一般的小主播，而这个事件一出，直接成为了话题女王。
    流量即是金钱。
    果然，直播间里的流量一上来，打赏捣乱的多了，连一些广告也自己找上门来了。
    比如说，某些服装品牌和饰品，就找到了她，希望她在直播的时候穿戴上他们的产品，为他们打广告。
    原来，钱就是这么好赚。
    小乔茅塞顿开，干脆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就在她兴高采烈地为那些品牌大做广告的时候，突然超管发来了一条私信。
    难道是又有生意上门了?
    小乔高兴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