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红尘, 偏偏就遇到这么个人, 非要拉着他如红尘。
百般引诱, 避都避不过。
……
儿时,冷北溪溺水。
陆战不仅没能找到人来相助, 反而因为与私下与冷家的长子交好被他父亲关了禁闭。
满怀着愧疚与自责,无能为力的孩童就是在那时意识到能力的重要性。
如果他能强一些就好了。
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帮助,这种禁制也不会拦住他。从前他不努力, 所以即便突然想起来用功也并没有出现奇迹这种事。若要说奇迹, 大概是因为刚好赶上淬星阁遭了贼。
封闭的空间被剑划出一道口子, 有光突兀的照进来,有几分刺眼。陆战揉了揉眼睛,听见有人说
“啊呀,怎么是个人呢。亏我以为是藏了什么好东西。”
陆战不知怎么,从前他对剑是没兴趣的。但大概是因为在他第一次感受绝望的时候,有把剑突然像划开了黑暗的封口,照进光来。
从那一刻开始,在他幼小心灵里剑成了能破开一切绝望的东西。
同时扎在他心里的,还有一抹红色的衣角。
“你那个,要不要出来?”
来人好心的打了把手,陆战打量眼前这个跟他一样大的孩子。
固城里没有几户人家的孩子是他跟冷北溪不认识的。尤其是这样惹眼的小孩,他还会用剑。对方睫毛很长,一身红衣,头发也没有好好的梳起来,只是随意的低束在脑后。跟他们的打扮也不太一样。
这个闯到陆战家里的贼,以为眼前这个圆圆的包子脸是被关起来的人质。在陆府乱作一团的时候,又再次很好心的把陆战‘救’出了固城。
以为是贼,但其实对方也没投什么东西。只是对于碧空剑和淬星阁没人抓住他这件事感到十分得意。
陆战知晓了对方的名字,同时知晓了冷北溪无事,瞬间就放心多了。
“你干嘛老盯着我看?”
“啊?” 陆战被绮南平这一问。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就是,嗯………就是你穿的有些奇怪啊,你娘亲没告诉你要好好穿衣裳的吗?”
陆战没想过这个会问题唐突了对方,绮南平无所谓的表示自己没有娘亲,很随意的笑笑,说他不介意。陆战赶忙岔开了话题。
两人在荒郊野外畅谈人生,陆战是毫无保留的讲了自己的事情,所以导致绮南平有些讶异,不过讶异之余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陆战点头道
“你确实很废材。”
陆战被对方的直接噎的无话,包子脸略显委屈,半晌后诚恳道“以前是我不够努力,不过见你一个姑娘都能将剑用的如此厉害。我以后也定不会输给你!”
“姑娘?”绮南平看了陆战许久,而后歪头甜甜笑道“那这样吧,你看,以后我会常来找你切磋剑法,若是你赢了,我嫁给你好不好啊?”
陆战被这一笑,弄的有些头脑不灵光。
嫁不嫁的不重要,知道以后可以常常见到这位新伙伴,他有点儿开心。陆战当即懵懵懂懂点头道“好啊,那你记得来找我。”
起初不过是几句简单的儿戏。但之后绮南平真的如约,总是来偷偷找他。
陆战的剑法进步的很快,其实他本来就很有天赋,只是不愿努力。起初总是被绮南平笑嘻嘻的欺负的很惨,后来变成了陆战故意留手,装作被欺负几下。
幼时的陆战讨厌见血,更不想杀人,所以他不想用剑。直到后来,剑是用来杀人的东西这点在他眼中依然没变,只是有多了其它的意义。
杀与护,在人,不在器。
有什么东西就随着时间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绮南平说嫁给他,嫁给他,打他的时候也说,玩闹的时候也说。起初陆战还会说“妹妹不应该总把这种话挂在嘴边。”绮南平不听他的,再然后,渐渐的陆战也就习惯了。
甚至有好一段的时间里,陆战都在午夜时分幻想着两个人长大了是什么模样。
这个妹妹,陆战知道她是归怨境的人。
但如果绮南平嫁到固城来,那就是他陆家的人,他会好好护着,谁也不能碰,否则先问过他手里的剑。
陆战是这样想的,幼稚而天真的在心里发誓。
所谓有多相信,所有喜欢,得知真相的时候就有多受伤。对于绮南平是男人这件事,陆战庆幸自己知道的还算早,只是心理又不肯承认,其实已经晚了。
妹妹变弟弟。
陆战笑的隐忍,但他已经不是幼稚孩童,更明白为什么绮南平要捉弄他。
“啊呀,哥哥这次打的可不轻啊。知道我是男人就这么难过么?”少年风骨正傲,依旧一席红衣,眉眼初开带着莞尔的调笑“哥哥你不娶我了吗?我还想嫁你呢?”
“你给我闭嘴!”陆战眼中没了从前的宠溺,看到眼前的人,额头偏疼。剑剑下去都带着狠辣。
“哎呀呀。哥哥不忍心伤我。”
剑风划过绮南平的衣襟,落下些许布料。绮南平看着陆战,哈哈笑着“哥哥脱我衣服干嘛,昨天更衣时,你不是都看到了?”
“怎的还想再验实正身。想没看够吗。”
陆战发了狠,剑隧心意,每一招都是逼向对方死穴。恼怒下,又怕真的伤了绮南平。结果这场争执打来打去,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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