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州听着听着就跑神了,反正有胸前的小摄像机帮他记笔记,他就放任自己神游物外,将在场的血族一一看过。
除了各家的贵族,有些人还带了骑士。白家都是绿衬衫,胸前绣着白色蔷薇,站在墙边几乎要与那开满花的墙壁融为一体;狄家则都是高调的金黄色唐装,乍一看还以为穿了龙袍,配上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很像唐人街黑帮;
何家人则穿着酒红色的各式礼服,剪裁合体,务必突出每个人的好身材。
司家人都是银色衬衫黑西装,他熟识的小辈司横横,跟其他小辈站在一处,各自拿着乐器,充当演奏团为这个宴会演奏音乐。见他看过去,小幅度地跟他挥手打招呼。
看了一圈,也没看出谁可疑,夏渝州叹了口气,司君偏头看他。
夏渝州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看不出谁是坏人,你要保护好我哦。”
司君被他的气息喷红了耳朵,悄悄握紧了他的手。
司舅舅结束演讲,宣布舞会开始。司横横那些小辈便坐下来开始演奏,流畅的舞曲点亮了穹顶的月亮,将飞舞的蝙蝠也染上浪漫的银光。
圆月舞会,其实也是血族传统的相亲会。虽然不反对与人类结合,但还是更鼓励血族与血族在一起,特别是贵族们。结婚对象血统越纯正,生下的孩子得到强大能力的概率就越大。乐声刚响起,年轻的男男女女便迫不及待地寻找心仪的舞伴,相携走入舞池。
一名穿着修身红裙的美艳女子单手端着香槟,冲他们这边款款而来。她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年纪,昂贵的礼服裙上洒满了闪亮亮的碎钻,更衬得她光彩照人,开口便是柔情万丈:“听说你有了未婚夫,我好伤心。”
涂了艳红甲油胶的葱白手指,戳了一下司君的肩膀,而后便用打量的目光看向夏渝州。
夏渝州听得冒火。
司君淡淡道:“阿姨说笑了。”
“阿姨?”夏渝州吃了一惊,这人怎么突然如此毒舌。
“人家连我都看不上,能看上这么老的你吗?”穿着红色小礼裙的少女,尖声细气地开口嘲讽。
女人咬牙转头:“哪家的小婊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容我介绍一下,”西装革履的何予走过来,站到夏渝州身边,温声道,“你口中的小婊子,是你的小儿子何顷。我是你的二儿子,何予。”
这女人,正是何家三兄弟的母亲,何家大小姐。如今的南国氏族长,是她的父亲。
何母是个风流爱玩的女人,整天不着家,三个儿子都扔给家族养育,一年也见不着一次。被何予这么直白地点出来,顿时恼羞成怒,指着男扮女装的小儿子:“我昨天是不是强调过,叫你穿男装,又穿成这种样子,丢死人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远,去跟别人聊天了。
这边何母刚走,一名花花公子便贴上来,牵住何护士的一缕长发:“哦这位美丽的女孩,我可以邀请你跳舞吗?”
何顷翻着白眼转头,切换成青年音粗声粗气道:“大哥,你确定吗?”
来人正是何家三兄弟中的老大,继承了母亲风流属性的何大哥。
“卧槽!”何大发现是自家弟弟,顿时脸色铁青,做出呕吐状,“你有病吧,圆月舞会还扮女人,真扫兴!”
何大哥转身就走,留下尴尬的两兄弟。
“见笑了。”何教授一如既往的温柔淡定,跟夏渝州道歉。
别家的年轻人注意到这边的冲突,凑到一起小声议论。
“那是谁呀?好漂亮。”
“嗨,不就是何家的老三,那个喜欢穿女装的怪胎,没看他大哥都恶心吐了。”
“啧,难道他想找个男舞伴吗?真是异想天开,那些个手段骗骗人类也就罢了,哪个血族吃这一套。”
何顷蔫蔫地垂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裙摆。向来自信嚣张的人,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却偏偏受不得母亲和大哥的讥讽。这么多年了,还是不习惯。
作为老板,看不得自己员工难过,夏渝州推推司君:“你去陪何护士跳支舞吧。”
司君蹙眉,摇头拒绝:“我不能离开你。”
“哎呀,没事的,我就站这里不动。”夏渝州举手保证,把司君推到何顷面前。
何护士愣愣地抬头,见司君向他伸出邀舞的手,顿时双眼放光:“啊,真的可以吗?”幸福来得太突然,要知道,司君可是这一辈里最英俊、最没人敢碰的男神。
两人走向舞池,刚才还在说坏话的年轻人们顿时闭了嘴。男人们能力不如司君,没资格议论他;女人们则艳羡不已。
何予看着重新笑起来的弟弟,低声对夏渝州道:“谢谢你,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哎,别了,”夏渝州连连摆手,“我可不会那个,你要让我给你表演个耍大刀倒是可以。”
何予被他逗笑了。
“夏先生,”阿尔杰迈着骑士的步伐走过来,恭敬地弯腰行礼,“家主请您过去一下。”
夏渝州转头看过去,坐在沙发区正跟狄家主聊天的司舅舅,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抬头看过来,冲他微微一笑。既然是舅舅叫他,那得过去。跟何予打了个招呼,便跟着阿尔杰往沙发区走。
从他俩站的地方,到沙发区,不过二十米的距离。阿尔杰腿长,一步跨好远,夏渝州不得不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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