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坚持不住了就放弃吧，偶尔一次没什么的。”许初霄开始采取语言攻击。
    谁知陆识骞根本不理他。
    七分钟的时候，许初霄两只手臂就有点发抖了，他高考之后还练过一段时间，后来上了学每天作业太多，他也就周末偶尔去练练，之前体测一千米都差点没及格。
    “学长，别死撑啊。”许初霄咬着牙还要笑着。
    陆识骞这回抬头用一种很轻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许初霄想着陆识骞肯定坚持不到十分钟，一直在心里数着倒计时，就想陆识骞赶紧松手。
    八分五十八，五十六，九分……陆识骞还是不显山不露水，让许初霄有些慌了，再加上他自己也坚持不住了。
    许初霄，撑住，撑住你就可以睡陆识骞了……许初霄咬着牙在心里说着，架不住两只胳膊抖得厉害，最后还是扑在了地上。睡不了了……许初霄在心里长叹一声。
    陆识骞也松了手，从地上坐起来。
    “你太过分了！”许初霄气得起来直接坐在了陆识骞身上，抬手紧紧地搂住他，抬头张嘴咬住他下巴，“你让我一次能怎么样！”
    陆识骞愣了半晌，看许初霄一脸渴望，摇摇头，叹了口气，“行。”他说道。
    “什么？”许初霄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我说行。”陆识骞也咬着后牙，带着狠狠地语气。
    “真的？！”许初霄喜出望外的模样真的是让陆识骞恨得。
    “嗯，”陆识骞抬手拍拍许初霄的屁股，“下去，你姥姥要回来了。”
    许初霄格外珍惜这次机会，等姥姥关了电视准备去睡觉的时候，就一直给陆识骞发微信，催他过来。
    陆识骞看了看这一屏的“过来”，叹了口气，听着外面的动静。听着姥姥关了电视，然后慢慢悠悠地去卫生间刷牙洗脸，然后回了房间，就没了动静。
    又愣了二十分钟，陆识骞也从房间出来。
    他轻轻地拉开房间门，小心翼翼地出来，准备穿过客厅到许初霄的房间，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姥姥端坐在那里，透过老花镜，正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姥姥……”陆识骞也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脸火烧的烫。
    刚才他明明听到姥姥回房间关门的声音啊……这……有预谋的捉奸？！
    “出来！”姥姥高声喊了一声，两分钟之后，许初霄低着头垂着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走了出来。
    “把灯开开。”姥姥跟陆识骞说道。
    陆识骞立马把灯拍开。
    姥姥坐在对面沙发正中间，陆识骞和许初霄站在电视前面，都低着头，许初霄的手背在后面不住地搅着。
    “你们俩干嘛呢，默哀呢？”姥姥把老花镜摘下来，放在茶几上，抬手看着他们，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打量着。
    “我……”许初霄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看了陆识骞一眼，又低下了头。
    “姥姥，是我不好，我……”陆识骞就想着主动认错，可是错哪了，他也说不出来，也卡在那里，和姥姥大眼瞪小眼。
    姥姥又看了他们半晌，突然呵地笑了一声，吓得陆识骞和许初霄两个人都一激灵。
    “你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姥姥开口，像是思量许久。
    “恋人关系。”“谈恋爱……”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喜欢了很久的人是嘛？”姥姥指着陆识骞问许初霄。
    许初霄没反应过来，木木地点着头，才想起来他以前和姥姥开玩笑提过，自己有个喜欢的人，上了大学就把他追到手领回来给姥姥看。那会姥姥还挺高兴，支持他。许初霄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姥姥能记到现在，姥姥也没想到许初霄说喜欢的那个人是个男人。
    “你俩在一块多久了？”姥姥又问。
    “四个多月了。”陆识骞说道。
    姥姥又是一声轻哼，脸上的表情很复杂，陆识骞也心里没底，摸不清姥姥怎么想的。
    “姥姥……”许初霄开口，想和姥姥撒个娇，就被姥姥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干嘛？”姥姥瞪着他，“叫姥姥干嘛，你以为这是什么小事吗，你姥姥姥姥的有用吗，啊？”
    “没用……”许初霄噘着嘴委屈地看了姥姥一眼，又低下头。
    “姥姥，都是我不好，您要怪就怪我吧，是我……”陆识骞往前站了一步，挡在了许初霄身前。
    “是你什么，你追的他？”姥姥说。
    “……”陆识骞也不说话了。
    半天，姥姥轻声问了一句:“如果我今天晚上不在这坐着，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姥姥抬手用力地拍了一下茶几，砰地一声，足见有多生气，两个人又一颤。
    “姥姥，你别生气……”许初霄一步过去就扑到了姥姥腿上，扒着姥姥的膝盖，抬着头可怜巴巴地眨着眼哄道。
    “是，姥姥，你别生气，小心身体……”陆识骞也过来，蹲下身子，抬头看着姥姥。
    姥姥低着头左右看看他们两个，抬手把许初霄的脑袋推开，“少来这一套吧，我早生过气了，你第一天半夜出来的时候我就听见了！”
    “啊？”许初霄一脸震惊，陆识骞也愣了，姥姥第一天许初霄半夜溜过来她就知道了，然后今天专门在这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