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侠,这位是王镖师的妻子,她……”白县令脸上有些愧色,“她要你向王家道歉,并且负责王镖师安葬的费用。”
“王镖师?”傅斐鱼皱眉看着眼前妇人打扮的女子,心里对她并没有一点好感,“是那三个强盗其中的一个?”
“什么强盗,我夫君是正正经经的镖师,你为何要杀了他!”看起来柔弱的妇人突然暴起,大声的喊着,“大人我好冤啊,我夫君明明只是被人蛊惑去了牧家,他明明什么人也没有伤。”
“就算在闯入牧府这件事上王大哥有错,但最多也就是关上一段时间,哪里至于失去性命啊!”站在妇人面前的一个年轻男子附和着。
“大人,还请您为我们做主。”
白县令闻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胡子,按照当朝律令来说强行闯进人的宅院确实罪不至死。但是傅斐鱼又是奉了他的命令去保护牧家人安全,他不可能会去责怪她。
“你是谁?”傅斐鱼皱眉问着,眼前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比刚才的妇人还要让她不舒服。
“我是吴刚是王大哥走镖时候认识的朋友,我本想来找王大哥叙旧,没想到一来苏州就接到了他……唉,王大哥还曾经救过我,决计不会是什么持刀伤人的恶徒!”
吴刚言辞凿凿的说着,看向傅斐鱼的眼里满是怨恨,“大人,您可要为什么做主,我不能让我的恩人死了都要背负上罪名。”
“笑话,他在持刀闯进牧府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个下场。”傅斐鱼才不吃这一套,“杀人者人恒杀之,他的死我不会负任何责任。”
“当然如果你们一定要追究的话我也无所谓,我们就用江湖人士的方法解决好了,签下生死状来决斗。”傅斐鱼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说句难听一点的话,她也是手上沾满鲜血的人了。
大不了就多杀一个人把,这个吴刚给她的感觉也很不好。
“大人,他这是在逼我啊,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打的过她。”
“那就让这个吴刚来呗,你说王镖师救了你,那你为了帮他报仇而死也不冤枉。”傅斐鱼冷笑一声说道,“当然,你如果不幸身亡的话,我是会给你一点赔偿的,让你死后有个安身之处。”
“你真是欺人太甚,大人,您真的要偏帮亲信不为我们做主?”吴刚气得眼角都开始泛红,垂在两边的手紧紧攥着拳,似乎下一秒就要来和傅斐鱼拼命。
“这……”白县令为难的摸了摸胡子,“王镖师固然罪不至死,但是傅少侠出手也是为救下牧府的人,只是没有把控好力道而已,这个责任是该我们县衙来担,我可要给出你们一定的银两当做补偿。”
白县令现在正值升迁的紧要关头,宁愿自己捏着鼻子出点钱,也不想影响到自己未来的仕途。
听到白县令的话后傅斐鱼没有反驳,横竖不是用自己的钱,她也不心疼。
“这……”妇人在听到白县令的话后开始动摇,她本意就是来要钱的,谁给钱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大人是执意要包庇亲信了?”吴刚上前把妇人挡在了身后,一脸愤恨不平的看着白县令和傅斐鱼。
“既然大人执意如此,那我等小民怎敢于官斗!王嫂子,我们走。”说着吴刚就拉住了妇人的手,有些强硬的拉着人离开了县衙。
“慢着。”傅斐鱼先一步拦住了吴刚,余光若有若有的扫过在他手上的虎口。
“污蔑朝廷命官,按照当朝律令应当杖责五十关押三个月,谁说你们可以走了?”
傅斐鱼气势全开,把一直隐藏下着的威压对着吴刚放了出来。
吴刚瞬间脸一白,条件反射的要运起内力抵挡,但想到自己现在扮演的身份后又默默收回来,脸色惨白的倒在了地上。
“你,你这还是要干什么?”吴刚满脸惊恐,觉得自己身上提不起一点力气。
“大人,看在吴刚不懂事的份上,就把他的惩罚减一减,打个二十大板吧。”傅斐鱼冷哼一声说道。
傅斐鱼从来都不是软柿子,要是她真的想干什么的话,这个苏州府都没有人可以拦住她。
白县令见状更是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傅斐鱼一定是个有大来头的人。她既然可以无需朝廷认证就可以得到腰牌,那么他背后站着的一定是三品以上的高官。
“来人。”白县令权衡利弊,马上做出了选择。
“在。”
“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吴刚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白县令沉声说道,“至于这位王夫人,去取二两银子给她,算是我体恤她一个弱女子的。”
“是。”捕快门马上把倒在地上的吴刚架起来拖了出去。
傅斐鱼向白县令行了一个抱拳礼,紧跟着捕快走了出去。
她觉得这个吴刚有些奇怪,如果他真的只是那个王镖师以前救过的人,应该没有那个胆识跑来衙门闹事才是。
出现的时间点太过巧合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在下山前师傅叮嘱过她不可以小看任何一个人。
吴刚本来是想等自己被拖出去以后在使技脱身,但没想到傅斐鱼也跟着捕快出来,死死地盯着他不放。
傅斐鱼刚才展现出来的威压让吴刚或者说是华采采很是害怕,如果他暴露了身份的话,说不定会被当场格杀。
万般无奈之下,华采采只好放弃使用内力挣脱捕快,咬着牙受了二十大板,打的他臀部的皮肉都绽开,估计是好一段时间不能正常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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