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衣愣了一下啊,然后点头应下。
“傅公子,那样会不会太……”翠竹一脸纠结的开口。
“不会,他们既然敢拿命挣钱,那就要做好没命的准备。”傅斐鱼淡淡的说着,“当然,你也不用特意撞过去,就按照正常的速度停下来就是了,切记不要强行调转方向,不然马车有翻车的风险。”
涉及到牧轻尘的安危后,翠竹也没有了意见,一个劲的点头称好。
牧轻尘在马车里看着下面闹剧一般的情形,不由得想笑,“都是有手有脚的,随便找一份活也比这样好啊。”
“他们就是想发横财。”傅斐鱼理了理衣袖,站在马车门边等自己身上的寒气褪去才坐会到了牧轻尘的身边。
西湖河岸边非常热闹,等到牧轻尘下来马车后,各种小食的香味就钻到了她的鼻腔里。
除了小食铺以外,岸边有不少小货郎售卖着稀奇古怪的物件,他们的吆喝声中还混杂着船夫和客人讨价还价的声音。
“租一艘船多少钱?”傅斐鱼站在码头边上问道。
“请问公子,您是要小船还是大船?”
傅斐鱼眯眼看了一下地下的船,“大的。”
船夫笑眯眯的说着,“大的船一个时辰一钱银子。”
“那就安排一艘大。”傅斐鱼利落的掏钱。
确定船夫可靠后,傅斐鱼退后一步主动握着牧轻尘的手,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牵着她进了船舱。
“轻尘你的手有些冷,我帮你暖一暖吧。”傅斐鱼挨着牧轻尘坐下一脸正直的说着,用着内力让自己的手变成了天然的暖炉。
“多谢斐鱼。”牧轻尘眼带笑意的说着,无视了船舱里烧的红彤彤的炭火。
船夫是个非常有眼色的人,余光看到船舱里两人腻歪的模样后,直接一声不吭的站在夹板上划船。
傅衣和翠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选了一个距离两人最远的角落里坐下,探头看着船舱外的景色。
雪后的西湖很美,大部分树枝上的积雪都还未化去,远远看去就如同繁星一般,好看极了。
等到船划过白堤附近时,牧轻尘和傅斐鱼一抬头向外看去。从她们的角度看过去断桥上还未化掉的积雪闪着银光,就如同湖面一般,不仔细看还会以为两者融入到了一起。
“这就是断桥残雪啊,真美。”牧轻尘眼里满是惊叹,湖面水雾朦胧的这看过去就和桥断了一样。
在西湖上玩了一个痛快后,傅斐鱼才带着牧轻尘上岸。
在河岸上逛了还没有多久,穿着官服的捕快就找上门来了。
捕快拱手:“公子,那个行骗的老妇人我们已经抓到了,劳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这么快?”傅斐鱼挑眉,“劳烦带一下路。”
事实证明,杭州府的捕快效率很高,两个时辰的游湖时间就足够他们把人给抓到。
不过在傅斐鱼和牧轻尘看到屁股上带伤的大夫后,也就明白这么快的速度是怎么来的了。
“参见知府大人。”傅斐鱼站在台下,朝着知府拱手行礼。
“免礼,你瞧瞧地上跪着的两人可否就是在马路上行骗的两人?”杭州知府比较年轻,看起来不过三十。
傅斐鱼低头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两人,“回大人,正是。”
“台下跪着的王氏母子,你们两人可认罪?”知府拍了拍惊堂木,严肃的问道。
“草民冤枉啊……”老妇人立马喊冤,眼泪说下来就下来,“我虽然把自己的伤势往重了说,但是马车确实是撞到为了,而且那十两银子是老身的卖身钱,怎么回事行骗说得呢。”
傅斐鱼挑眉,“卖身钱?可有凭据?”
“这……”老妇人一愣,喏喏的答道,“没有凭证,不过有人听到了。”
“笑话,哪里有不签契约就卖身的说法。”傅斐鱼嗤笑,“大人,这个老妇人坏得很,满嘴胡话,先前还说她的儿子卧病在床呢。”
知府点了点头,“王氏,你的儿子都已经招供了,你确定还要狡辩?”
“大人,老妇没有狡辩,我那苦命的儿子是被打昏了头,才会乱说话的。”老妇人咬牙,就是不认罪。
“你这是在暗示本官屈打成招?”知府挑眉,有些生气的说着,“在公堂之上胡说是要罪加一等的!”
他们当官的最看重的就是名声了,这个老妇人胆子大得很啊。
“老妇不敢,还请大人查明真相在做判决,莫不要听信一人之言。”老妇低头,唯唯诺诺的说着。
还没等知府开口说什么,从衙门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几个穿着官府的人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大人,我等可以为傅公子等人作证。”有些熟悉的声音想起,来的人恰好就是傅斐鱼在嘉兴府城门口遇到的那几个人。“傅公子是协助我们捉拿要犯的侠士,绝对不会是什么老妇人口中纵马伤人的人。”
知府:“几位是?”
“回禀大人,我等是嘉兴知府派来送公函的。”官兵拱手,从背上拿出了信件呈交了上去。
说来也巧,在傅斐鱼离开这一段时间里,嘉兴知府那边正好处理了通缉犯的事情,查到还有几个同伙躲在杭州,就派人来知会一声。
还真的蛮巧的啊,傅斐鱼和牧轻尘对视一眼,有默契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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