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了眼宋凌，开口问道：“我们想问一问宋先生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
    宋凌脸色一沉，宋沧回答道：“他是商人，商场上肯定会有几个仇家，但大家都是有头有脸遵纪守法的人物，不至于做这种事情。”
    队长却说道：“没有收到勒索的电话，但车上的指纹和绑架工具都在，对方根本没有想隐藏身份，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宋沧皱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有线索不是好事吗？”
    李康成却说道：“如果他想要钱，那就需要暂时保证人质还活着，这样才好提要求；如果他不想被抓，肯定会抹去自己的痕迹以免被发现。”
    “就跟绑架案发生的时候，如果绑匪不蒙面，那么人质被杀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
    “这个嫌疑犯很大胆，他在挑衅警方。”队长说道。
    宋凌的心掉到了谷底，艰涩着开口：“他不是在挑衅警方，他在挑衅我。”
    李康成却怀疑道：“不对劲，总觉得有哪里很不对劲。”
    “如果我们的怀疑是真的，乔少宁就是这第十个病人，可他有什么理由来对付你，还是以这种自我毁灭的方式。”
    “他都已经出国了，在国外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回到国内，如果说他要对付宋凌，那刘炳坤死了都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早不做，晚不做，偏偏这时候回来？”
    宋沧也觉得不对：“对啊，就算他是个反社会型人格者，你跟他根本又没有交集，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这时候队长过来说道：“指纹找到匹配了，乔少宁，美籍华人，在半年之前才从国外入境，他在国内并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李康成忽然想起一件事，看着宋凌问道：“宋凌，你有没有想过，乔少宁的目标根本不是你，而是顾陈阳。”
    宋凌：“什么意思？”
    李康成却迅速说道：“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回头仔细看才发现有一个矛盾点，就是乔少宁的作案动机是什么，这个动机是你的话，怎么都说不通。”
    “就算我们的怀疑是真的，你跟他也没有交集，没有矛盾，甚至相互之间都不认识。他就算是个神经病，也不会对完全没打过交道的人采取报复，而且是这种计划周密的行动。”
    “但如果他的动机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是顾陈阳，那就说得通了。”
    就在这时候，宋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打开手机一看，宋凌的脸色一片惨白。
    “宋总，你让我调查的那个人很危险。表面上看起来，他的履历很正常，常青藤学校的高材生，但实际上他牵扯到一桩连环凶杀案。”
    “FBI曾经怀疑他跟一桩连环凶杀案有关，几次对他进行询问，但最后因为没有实质证据只能放人，他回国之后，那边对他的监控力度才降低。”
    “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那些档案，已经发到你手机上，宋总，这还是个危险人物。”
    打开文档，一张张照片罗列在上，都是亚裔的年轻人，最小的十六岁，最大的不超过二十二，无一例外都是样貌出色，阳光帅气的类型。
    李康成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该死！”
    他们猜中了，乔少宁的目标根本不是宋凌，而是他身边的顾陈阳，“他给你打那通电话根本就是为了误导你。”
    宋沧翻了翻也皱紧了眉头：“顾陈阳跟这些人看起来很相似。”
    “不是他看起来像这些人，而是这些人都长得像他。”宋凌冷冷说道。
    李康成也赞同这一点：“顾陈阳不是说跟他不熟悉吗，为什么会这样，他们高中时期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宋凌忽然说道：“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什么乔少宁，我根本就不认识！”绍辉有些暴躁的骂道。
    没有什么比一个电话过来，得知自己最好的朋友居然被人绑架了，绑匪还很有可能是连环杀人案的嫌疑犯来得让人心惊胆战。
    宋凌面目严峻：“你仔细想一想，顾陈阳身边的人，你不可能毫无印象。”
    绍辉揉了揉额头：“我真的没有印象，我们高中不是一个班，陈阳在一班，我在八班，上课都不在一层楼。”
    李康成却说道：“绍辉，你先冷静一点，坐下来慢慢想。”
    “乔少宁这样的人，在高中时期也会异于常人，要么是备受关注的万人迷，要么是被人忽略的隐形人，而且他给顾陈阳写过情书，这种事情顾陈阳没有跟你说过吗？”
    绍辉皱眉说道：“高中给陈阳送情书的人很多，他不会每次都跟我说。”
    “乔少宁不一样，他是男人。”李康成提醒道。
    “男人……”绍辉眼神变幻不定。
    “我想起来，我们高一的时候发生过一件事。”绍辉忽然说道。
    “快说。”宋凌催促道。
    绍辉陷入了回忆之中：“高一刚开学的时候，顾陈阳当过升旗手，所以喜欢他的人特别多，给他送情书的人也特别多。”
    “后来有一天，我听说有男生也给他送了情书，还问过他一次。”
    “但是陈阳只说是个误会，后来也没有提起。”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喜欢提别人的八卦，尤其是他那些追求者的八卦，所以女生才更加喜欢他，觉得即使被拒绝了，也不会传出去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