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根棒吗,怎么会说话?”
宋轻阳停下手里的活儿,表情开始疑惑。
夏亦寒眼珠子直溜溜盯着她,“你不是根棒吗,怎么还要吃饭?”
宋轻阳表情逐渐失控。
“你不是根棒吗,怎么还有姐姐?”
宋轻阳表情扭曲,最后大叫一声,转身和夏亦寒扭打在一起。
半个小时后,木鱼抱着咖啡杯出来,准备到阳台上坐会儿,路过客厅时,见夏亦寒和宋轻阳都在,只不过隔得远,一个站在接近厨房的过道,一个站在沙发后面,但都对着墙壁,站得笔直,一动不动。
木鱼抱着杯子,飘到了宋轻阳后面:“咋回事呢,面壁呢?”
宋轻阳点了点头,没吭声。木鱼见她头发蓬乱,再看在另一边面壁的夏亦寒,大约猜到是怎么回事。
忽然,她翕张着鼻孔,仰起头,大口吸了一下,闻到一股香水味——像是薰衣草加上茉莉,清雅中带着丝温婉,温婉中透出缕奢华,奢华里又延伸出低调气息,让人乍一闻见,就知道这香水贼贵!
半个小时前,夏亦寒和宋轻阳厮打得正欢,“吧唧——”一声,架子上的玻璃瓶碎了,无色液体流了一地,香味很快填满整个房间。
这是楚愈特意订购的香水,今天才到,看那晶莹剔透的瓶子挺好看,就摆在了博古架上,趁机在处员们面前显摆一把——看看你们的处长,多有品味!
结果摆上去不到半天,就夭折了,一滴都没用过。
这香水价格不低,楚愈好不容易有出息了,没挪用公款,而是自掏腰包买的,看着地板砖上的“遗体”,她痛心疾首,恨不能把夏亦寒和宋轻阳绑一块,挂网上卖了,把香水钱补回来。
不过卖是不可能卖的,她一气之下,罚她俩面两小时的壁,没她命令不准动。
夏亦寒和宋轻阳知道闯了祸,祸还比较贵,把她俩卖了都赔不起。
所以她们面壁面得端端正正,身子都不敢晃,用意念向墙壁忏悔自己的罪行。
木鱼观察了一下她俩的外形,宋轻阳头发乱,夏亦寒衣服乱,领子都被扯翻出来,这么一看,也不知谁占了上风。
木鱼的八卦之心燃起,小槐花和狼牙棒的武力值高低,一直是她和方大托津津乐道的话题,这次好不容易来了个“揭晓答案”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你和小寒谁赢了?”
宋轻阳特意扯着嗓门,让“山那边”的朋友听见:“这次是我让着她,不然她腿早折了,估计只有躺着‘面天花板’。”
木鱼听她这话的意思,两个人应该差不多平手,也不知有没有使出全力。
话清清楚楚传到了夏亦寒那边,不过她身子一动不动,连头都没转一下,看起来毫无反应。
木鱼看了看她的背影,见没动静,便退出观战模式,继续往阳台上走。
忽然,从夏亦寒那边悠悠飘来一句话:“她以为她是根金箍棒,我刚刚检验了一下,其实就是根金针菇。”
这话声儿虽然不大,但客厅里安静宽敞,准确无误传到木鱼和宋轻阳耳朵里,一字不落。
宋轻阳的表情扭曲了,嚎了一声,张牙舞爪扑了过去:“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木鱼再转身时,她俩又厮打在一起,滚到了沙发上,宋轻阳使劲往夏亦寒身上蹭,想用身上的铁刺,把她扎死。
而夏亦寒则极力把她刨开,不想有任何肢体接触。
木鱼端着杯子,面无表情站在原地,仿佛看到两只奶狮子撕咬在一起。
不过这次她们没打多久,处长卧室门开了,楚愈走了出来,风情万种。
她身穿一件米杏色连衣裙,内层是雪纺内衬,外层为镂空蕾丝花纹,一双长腿若隐若现,头发前一晚用卷发棒卷过,此刻泡沫长发披肩,清新飘逸。
她走到客厅,见到沙发上的两只,双手交叠,声音低下来:“你们是想气死本宫?”
她马上要去参加同学婚礼,特意打扮了一番,最后应该喷点香水的,但现在只有用花露水对付一下。
夏亦寒和宋轻阳一见她,马上分开,各回各的位置,又站得规规矩矩。
不过夏亦寒这次站不住了,她悄悄转过头打量楚愈,小眼神藏都藏不住。
楚愈看着凌乱的沙发和茶几,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必须得给她俩颜色瞧瞧,不然以后得把房顶拆了,战斗力堪比哈士奇和阿拉斯加。
“你,”楚愈看向宋轻阳,“这个月工资充公,用作处里的伙食费。”
木鱼表示喜闻乐见,处里好久没一起去吃过火锅了。
“你,”楚愈又看向夏亦寒,忽然想起来她没工资,在超人处完全是义务劳动,相当于罪犯在监狱里劳动改造一样,有生活补助,但不会发到她本人手上,而是由方大托统一购买日常用品。
最后,楚愈终于想出了法子,“给我们做一个月的按摩!”
楚愈体会过夏亦寒做SPA的手法,感觉非常满意,终于抓住机会长期享受一番。
“你们有意见吗?”
她俩见楚愈气得仙女皱眉,哪还敢有意见,都默认了。
楚愈提上包,头发一甩出了门。
后来,楚愈发现惩罚对于她俩并不管用,想打的时候还是会打,那是一种难以控制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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