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也别在这里遮掩，老大那什么破性格，我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天天被气的脑壳疼。”
    “真的没有，我觉得很好。”沈卓从轻轻笑了下。
    对于他来说，楚虔泽这样子真的很可爱。对方毫不避讳展现自己的小性子，而且也只有他能看到。
    这种独特的感觉，真的很让人着迷。
    虎加笑了笑，听着这话, 也明白对方是真心的，顿时对沈卓从更加满意几分。
    “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这可是很难得的，楚老大也是真的喜欢你啊。”
    喜……喜欢我？
    “您说笑了。”沈卓从拿着听筒的手稍微紧了紧，稍稍偏过头避开楚虔泽视线。
    见两天似乎聊得欢，楚虔泽将笔放下来，轻轻咳嗽声。
    听到楚虔泽的咳嗽，沈卓从反应过来，想要询问虎加是否需要换个人聊天。
    “这有什么说笑的？本来就是真的嘛，楚老大很认生的，慢热的很，要不是喜欢你，怎么可能让你当副官。”虎加那边笑得爽朗。
    沈卓从思绪被带偏，指尖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太夸张了。”
    “哈哈哈哈，别不好意思啊，我说的就是实话！”
    是……是吗。
    沈卓从抿抿唇，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察觉旁边有人凑了过来。
    呼吸稍稍停住些许，距离有些太近了。
    你小子……竟然无视我的暗示！
    楚虔泽眼神表示你完蛋嘞，见沈卓从后退一步，拉着让他别动。
    “继续。”他无声道。
    沈卓从眼睫微垂，将原本有些泄露的情绪收敛，准备把听筒重新放到耳边，却被楚虔泽制止。
    楚虔泽把电话音量调大，抓着沈卓从小臂让他保持这个状态，凑过去到其旁边，等待虎加后面的话。
    “真的，楚老大那性子，害，你也不用再这里遮掩。他什么时候准时交过文件啊……所以你在说截止日期的时候，一定要往前提一段时间。”说起这个，虎加忍不住摸一把辛酸泪，他要把自己的经验传递下去，好让小沈少走点弯路啊。
    听着话筒里面喋喋不休，楚虔泽偏头望向沈卓从，挑眉。你们都是这么吐槽我的？
    沈卓从保持面部表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懒得拿电话，楚虔泽就着这个状态，对着话筒里面道：“原来是这样，那那人也太可恶了。”
    虎加原本的话卡在喉咙里：“楚，楚老大。”
    “呵，等以后见到嫂子，我一定老老实实原原本本，把你对她的评价全部说一遍。”楚虔泽暼了沈卓从一眼，略带玩味：“帮助你们加深彼此了解。”
    虎加不禁回忆，自己对楚虔泽都说了啥，好像每次被打他都忍不住说几句，具体的……
    艹，这要是被知道了，媳妇就得没了！
    “楚老大我错了！你饶了我吧！”虎加果断认怂。
    “你错什么了？没做错啊，哎呦，信号不太好，我挂了。”楚虔泽轻笑着，作势要离开听筒。
    “别啊老大，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的酿的酒在大门右转第三棵桃树下面，您随便喝！”
    “不错啊，还有存货。”楚虔泽啧啧两声，“不说了，最近怎么样？”
    “还行，这里情况基本稳定了，还在做收尾工作。”虎加嘿嘿两声，“按照现在的进度，下个月我就能抽身回去了。”
    “够速度。这段时间干劲十足吧？”
    “那可不？”虎加刚准备再说两句，见有人敲门进来，似乎是有事要说。
    “不说了，我有工作了。看你们相处得不错，我也安心了。”
    “还安心……你以为自己介绍相亲呢？”楚虔泽没好气道，却瞥见沈卓从站在原地充当举电话的柱子，整个人有点出神。
    楚虔泽眨眨眼睛，就听电话那天虎加说。
    “这可比介绍相亲难多了。”虎加害了声，继续：“不说了不说了，下次见面再聊哈。”
    “行吧，拜拜。”
    把话筒拿出来挂断，楚虔泽撑着电话座机，拉长音调：“沈副官——”
    沈卓从下意识军姿站正。
    “作为我的副官，在听到别人吐槽诋毁我的时候，你该做些什么？”
    “那应该不算诋毁。”明明你们俩说得挺开心。
    “重点是这个？是后面那句话吧。”楚虔泽表示无语，这小子理解能力有些偏了吧。
    “及时制止？”沈卓从不太确定。
    “错！”楚虔泽抬起手指在其额头上狠狠弹了下，“再给你个机会。”
    保持军姿站立，沈卓从思索着楚虔泽的话，以这段时间对对方的了解，可能……
    “……怼回去？”这话说得明显底气不足。
    他觉得按照楚虔泽的身份，大概是不会这么做的。
    “bingo答对了。”
    楚虔泽双手枕着脑袋，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你亲爱的长官被说成那样，作为副官当然要维护我的形象啊。有些事情我不好做，你就得帮忙，怼回去，有多狠怼多狠。”
    沈卓从迟疑片刻，应了声。
    “下次虎加那小子打电话过来，不管他说些什么，先给我骂几句，听到没？”楚虔泽问。
    “骂什么？”沈卓从有些懵，这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