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旸哀叫一声，连忙抗议，“不、不来了！再做我会坏掉的。”
    “才做了两次就受不了了？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可不只两次，那个时候你刚开苞就骚的厉害——”
    颜夕落坦然的提着过去。
    孙小旸被他的厚颜无耻气得不知该如何反驳，大声打断道：“你、你还好意思说！”
    颜夕落面不改色的看着她，语气温柔：“为什么不能说。那可是我们的第一次，不值得纪念吗？”
    “有什么好纪念的，当时都快被你吓死了。”孙小旸小声嘀咕了一句，语气有点儿委屈，却没有埋怨。
    孙小旸不是个会记仇的人。
    约好不提过去她也就真的没再提。
    颜夕落其实知道，这段关系里，孙小旸一直都是最无辜的人。
    在这个不那么包容的社会上，女生在性方面所受到的压迫和剥削远远大过男生。
    那个时候，她激烈的挣扎过、拒绝过，最终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妥协了。
    那之后他并未反思过自己的行为对她造成的伤害。
    甚至他并不觉得自己伤害了孙小旸。
    毕竟女孩除了刚开始的挣扎真正进入之后也很享受。
    但现在——
    看到女孩脸上淡淡的委屈，他却突然后悔了。
    自己离开之后她肯定是害怕的。
    她害怕了多久？
    一天、两天、三天……最多七天。
    孙小旸是个没有烦恼的人，一盒冰淇就能收买她的好心情。
    她真的很好哄。
    颜夕落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他甚至感谢孙柏朴‘抢’走了夏凉风，好吧，他现在承认那算不得抢。
    对不起
    孙小旸不知道身上人短短一分钟想了那么多。
    她只觉得男生的表情很奇怪。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像是生气又像是在笑。
    她刚想说点儿什么打破这尴尬的对视，男生却先她一步开了口。
    “孙小旸。”
    颜夕落缓缓抽出手指，一边喊她的名字，同时大手捧着她的脸颊防止她躲开，语气郑重的开口道：“对不起。”
    “嗯？”孙小旸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第一次弄疼了你。”他真诚的解释，“还有今天之前的每一次。对不起。”
    “你怎么突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孙小旸反应过来后有些不自在。她和颜夕落很少有这种严肃交流的时刻，还是在刚刚高潮过的凌乱大床上。
    男生光着身子压着同样光着身子的她，一脸认真的说着道歉的话。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很认真，但这样的体位真的很出戏。
    颜夕落丝毫不觉得现在的体位有问题，时隔半年他的记忆却很清晰。
    毕竟那个时候他给孙小旸打过很多次电话也发了十几条短信，对方完全没理会他。
    现在明白了女孩的心情，他便也理解了她当时的做法。于是问：“那个时候不接我电话是因为害怕？”
    “也还好啦……是做了两天噩梦，不过后来学长约我出去玩我就把这事忘了。”孙小旸很诚实。
    颜夕落：“……”
    孙小旸尴尬的解释：“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所以那天还是挺开心的。”
    颜夕落：“……”
    一时间不该庆幸自己没给她留下阴影还是该生气这个没脑子的家伙在自己身下提别的男人。
    颜夕落的脸已经彻底脸黑了。难得被身下人刺激出来的那点儿人性中的歉意和愧疚也被浓浓的嫉妒取代。
    他就不该做人。
    “你、唔~”
    刚刚还一脸温柔严肃跟她道歉的人突然俯身压了下来，热烈的吻住了她。
    孙小旸不明所以的瞪大眼睛，完全不懂上一分钟还在和自己道歉的人怎么就突然又变成流氓了。
    颜夕落也没闭眼，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和她四目对视。孙小旸率先败下阵来，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任由对方在自己口中掠夺。
    “唔唔……”
    颜夕落带着满满的愤懑宣泄的啃咬着她的唇。灵活的舌头入室抢劫般扫荡着她的口腔，直把人亲的‘唔唔’求饶，受不住的伸手锤他才勉强离开她的唇。
    “唔~嗯啊、你、你怎么又……”
    孙小旸好不容易得到呼吸自由，刚要骂人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