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载着人一骑绝尘地走了。
    我们几个坐回丰田商务车，在沈牧心的示意下一起回去。
    车子里弥漫着一股马到成功的喜悦之情，只有蜷缩在角落里的我显得格格不入。
    蒋伟和孙主任兴奋地转过头来跟沈牧心邀功：“沈市长，你一出马果真就手到擒来。这个赵亚炎躲了这么久，我们连影子都抓不到，却不想他早就在领导你的五指山中里了……”
    “就是，要不省委省政府一直称赞沈市长是本省最有潜力的领导干部……”
    “真的？”
    “那是……”
    两人一吹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简直把沈牧心捧得“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寻”……
    平时我早就听得暗暗吐血了，今时今日，我却呆呆得置若罔闻。
    灵动的眼眸光彩尽失。
    沈牧心目光顿时沉沉。
    蒋伟和孙主任一下子噤声，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惹得领导不高兴。
    孙主任暗暗腹诽——这沈牧心还真是阴晴不定。
    蒋伟则更是在心底骂道——这小子可真难伺候。
    可两人脸上都不敢露半点端倪，一副不敢多言的表情默默地转过了身去。
    沈牧心眉峰似箭，露出了难得的冷凝。
    他向来给人感觉暖如春风，少有厉色，众人不觉诧异。
    更没有人敢造次。
    车厢里温度降至冰点。
    直到车子停在了市政府一楼平台上，蒋伟才小心翼翼地转过来问道：“沈市长，我想先去那边，不知那位是否能上技术手段？”
    沈牧心眸光一转，神色漠然：“可以。”
    蒋伟松了一口气。
    我意识到他们所说的“技术手段”有异，想到杨怡，到底不忍，贸然插嘴：“杨怡毕竟是个女孩子。”目光忍不住盯住沈牧心，眼底是藏不住自己的想法。
    蒋伟顿时拧眉，想要喝止。
    沈牧心却极有耐心地走到我身边，轻声道：“她的事情你不适合多问，我现在有事，你先去江秘书办公室等一会儿，我这边好了之后再找你。”
    几句话就让蒋伟、孙主任大惊失色，两人的目光忍不住在我身上打转。
    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退到江天宇身后不敢看人。
    沈牧心却是笑了一下，身上的冰雪尽消，恢复往昔的温和，对蒋伟道：“我们一起过去吧，看看情况。”
    蒋伟等人赶紧点头陪着他进了丰田商务车，江天宇则陪着我进大楼。
    “去我办公室吧。”江天宇朝我笑得格外灿烂，我则心虚地不忍直视。
    “赵亚炎和杨怡在一起，都被带回来了……”江天宇给我倒了杯茶，跟我说起今晚的“成果”。
    “赵亚炎也找到了？”我吓了一跳。
    江天宇十分意外：“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你当时坐在车里吧，应该看到的呀……”
    我光顾着沈牧心手上的手镯了，后面发生了什么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不禁汗颜。
    “我没注意……”我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
    “苏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江天宇忍了忍，还是决定问道。
    “可以啊……”我爽快点头。
    “沈市长和你到底怎么认识的？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啊，居然会……”后面的话没说完，我却听懂了。
    江天宇的言外之意是沈牧心看上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