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俶对她的冷淡,也不是因为有多大的内情,只是因为她不够美,所以李俶这颜控提不起兴趣来。就性观念这么开放的大唐——儿子娶父亲的小妾,父亲抢儿子的老婆,皇帝都这样,上行下效,百姓不做一做都怕让皇帝觉得自己有二心了——她之前被抓的故事真没有那么大的影响。
意浓是没法让自己变美了,沈珍珠今年二十九岁,儿子都十四岁了。她可不能明天二十五,后天十八,大后天化身妲己迷倒李俶。她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先保证自己的生存,她得跟着李俶,跟他平安回宫,然后等他当上太子,自己继续守着儿子想办法攻略他。
所以现在李豫答应,意浓完成第一个小目标,福了一福,就很乖巧的走人了。
秦歌听说这件事以后,吓了一跳,道:“姐姐你疯了,他们虽然是要回长安,但是这军营哪是咱们女人能去的地方!”
意浓就用之前应付李俶的话说:“平阳公主能去,咱们怎么不能去?”
秦歌嗔道:“平阳公主率领的是娘子军,能和这一样吗?这寻常的军营里从来只有一种女人,姐姐实在不该去!”
意浓知道她说的是那种女人,她说的是营妓,就是军营里的妓女供士兵们发泄的。话说意浓还记得从前听过科普,这事是越王勾践最先使用的,但是是刘彻最先把这个当作一项制度定下来的。她上一世扮成扶苏的时候军队里本来也有这设定,都被她强行解散了,听说古代的妓女,若是青楼的还好,最苦最短命的就是这种营妓。
意浓皱起眉头,又想她是关心自己,就微笑道:“我随郡王一起,别人哪会把我当作那种人?就是郡王不在意我,起码也要在意适哥儿啊。”
秦歌道:“军营里那么乱,郡王这次回长安,一路上肯定会很危险,若是姐姐真遇见什么事,还能每次都指望郡王出手帮你吗?姐姐既然提到适哥儿,妹妹也得说一句,适哥儿毕竟是郡王的长子,王府里不知道多少人觉得这‘长’字碍眼呢,军营里鱼龙混杂,还有很多新编进去的士兵,万一哪个别有目的,想对姐姐动手,想害适哥儿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可不是防不胜防吗?我昨天告诉姐姐他们很快要离开这件事,可不是鼓动姐姐做傻事啊。”
意浓点头道:“我知道妹妹好心,妹妹的提醒我已经记在心中,只是这趟我非去不可。”
秦歌道:“为什么?”
意浓当然不肯把实话告诉她,并且她觉得秦歌反应未免也太大了点儿,她作为人家的小老婆,跟着人家出生入死不是很正常的吗?现在她还不是大老婆呢。
意浓就望着窗外,看着被几缕云烟围着的圆月,淡淡道:“群王是我的丈夫,我的丈夫率军回长安,一路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遇见叛军,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的丈夫去出生入死,而我自己却在后方什么事也不做,就干等着他派人过来接我?现在我既无法孝顺公婆,也无法照顾儿子,更不能参与洛阳的治理,唯一能做的除了化作望夫石等着郡王派人来,只有现在我跟着他一起回长安,哪怕真有什么事,两个人也得死在一起。”
秦歌一怔,不由入了神,喃喃道:“哪怕真有什么事,两个人也得死在一起?”
她念完第二遍,忽然冷笑道:“姐姐你就算想着郡王死了,你也不活了。但是他日你若先死在他面前,恐怕他连一滴眼泪都舍不得为你落,更别提和你一起去死了。”
意浓笑道:“他自然不会寻思,我们两个人,只要我软弱一点儿,自私的心里只有他一点儿就好了。”
秦歌又没话说了,她也望着窗外,皎白的月光落下来,路面看起来也像是泛着涟漪的湖面。
月光总是容易触及人类心底最温柔、最煽情的地方,秦歌毫不例外的也想起了自己的丈夫。
若是李倓真战死了,她必然不会如沈珍珠这般要死要活的,但是她一定会为他掉下几滴泪珠,不知道这一年来他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有没有也曾经在某个夜晚看着月亮思念过自己。
意浓见她不再说话,又作漫不经心状看了看窗外,然后离开了这间屋子,回了自己的寝室。按她的个性,是完全不会对着个女人、还是她的半个妯娌说这么煽情的话的。有这力气对着男人说不就好了。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站的位置很巧,正好看见窗外有条黑影正在鬼鬼祟祟的偷听她们说话。
这别宫里早已经被李俶安排了大量的人手负责安保工作,所以这黑影是外来的可疑人士的可能性很低,但是是李俶派来的人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意浓就猜测她走了以后,李俶恐怕是越想越觉得不对。
从前的沈珍珠是个很老实,甚至有点儿胆小怯懦的小家碧玉,嫁去门当户对的人家还好,也不是不能管好家撑起面子来。偏偏她进了皇宫,还是后院情况会变得有点儿复杂的皇长孙的宫里,就显的很平庸甚至智商有点儿不够用似的了。
但是今天沈珍珠不仅敢跟随给他去军营——这个李俶倒是没怎么惊讶,沈珍珠这一年这么过来的,其实他心里也能猜到,不提是让他们都好过一点儿——并且沈珍珠还特别精明的打了感情牌让他动了恻隐之心。李俶虽然挺吃女人示弱装可怜这一套,但是他真不傻,谁用计了谁没用他都看的很清楚,没这智商他这皇长孙不然早被朝廷上的男人们给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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