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浓就微笑道:“我会,大不了一会儿咱俩就骑一匹马,我带着你。兵贵神速,这会儿是不可能准备车了。虽然洛阳也会留下一部分兵力,可是谁也不能保证叛军会不会再次占领了这里,咱们跟着军队还算安全,但是留在这里可就不一定了。”
秦歌笑了一笑,但是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她不忍道:“那她们……”
意浓知道她说的是和她们一样被掳过来的长安的贵女,叹了口气,道:“自然是留在这里,咱们不可能带这么多人,就是你,也是我坚持要带上的。”
秦歌目光闪动,她忍不住想笑,却又觉得自己不该笑,毕竟还有这么多无辜留在洛阳的人。
意浓摸了摸她的头发,听到外面一阵吵杂,还有叫喊声,显然李俶已经把李系给捆起来了。意浓心想,李俶还是不够狠,要是她,早就先想办法把明显已经投靠张皇后的李系给杀掉了。
外面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她对秦歌交代道:“赶快换衣服吧。”
然后她走出屋子,就见李俶正站在高台上和将士们做思想工作。他穿着一身锃亮的盔甲,头盔上的穗子被风吹动,往日里那略显柔和的脸庞看起来也多了几分锐利的英俊。
意浓的心不由微微发涩,她想起了霍去病,她从未见过有人比霍去病穿戎装穿的更好看,可惜他现在在哪里呢。
历史上说,李俶收复长安,整军进城的时候,城中百姓无论男女老幼,都跑到街上看他,当然不是看他长得帅不帅,据说是迎接他,表示自己对于唐军重新接手长安这件事是多么的快乐。
因为意浓没亲眼看见过,所以她其实不大相信这件事,并且他们这次来长安,也没有出现这种老百姓夹道欢迎的景象。
城门的士兵看见这乌压压一大片的士兵,问出了和他们路过的那些城市还有驿站的士兵同样的问题:“来者何人?”
就有负责回答的小兵道:“我们是广平郡王的军队。”
那守城门的几个士兵对视一眼,竟然一起星星眼道:“原来是广平郡王啊!我们听说广平郡王被陛下给召回长安,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说完这话,就去开开城门。就在李俶感慨着这长安城防守太薄弱的时候,终于有个人出来救场了。他是李辅国的亲随,当然知道李辅国不可能让广平郡王带着军队回长安的。
当时他就脸色一变,然后笑道:“下官收到的通知是广平郡王近日就会抵达京城。可是下官可没听说郡王会带这么多人回来。请郡王先行进京,待下官禀告上峰后,若上峰许可,诸位将领方可带麾下士兵进城。”
李俶道:“你可是李辅国的手下?”
那人就笑道:“下官承蒙李大人厚爱,啊!”
他捂着胸口,胸上插着一支箭。
李俶冷冷道:“李辅国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只不过仗着多年侍候我父的情分,就囚禁我父,干涉朝政,滥用奸佞,滥杀无辜,我大唐天下,岂能落于此等阉人之手!还不开门,随我一起去除掉这恶贼!”
那几个守城的士兵虽然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前他们可是跟着李俶从灵武一路打回长安的,不仅一直把李俶当作他们的头,并且一直很崇拜他。听到李俶的话,直接条件反射的把城门打开,让李俶率领的军队开进长安。
长安中的百姓见是李俶率领着的军队,还当他是凯旋京城的呢。大家也不慌乱,反而自发的站到街道两边欢呼起来。
连守着皇宫的禁军也大多是李俶从前指挥过的,哪怕李辅国安插了很多心腹在禁军里面,但是李辅国暂时没有打算和李俶翻脸,所以虽然有几个心腹觉得不妥,但是看这些人的步伐是那么的淡定,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笑容,甚至还跟禁军中的一些熟人打招呼,并且守城门的人都放他们进来了,也就没生出什么警惕心来,只是打发了人过去告诉李辅国和张皇后。
张皇后听说李俶回来了,嫣然一笑,心里想着:“他总算回来了,他总不回来,我也没法安排建宁王要害他来除掉建宁王。”
李辅国一看张皇后脸上妩媚到极点的笑容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现在他和张皇后的利益还是一致的,他也早看建宁王不顺眼,所以也是一笑,然后道:“广平郡王既然回来了,娘娘可别忘了该安排一场家宴了。”
这是提醒她家宴就可以动手脚来栽赃建宁王了,张皇后笑道:“大人说的极是,自从陛下下旨让系儿去替换俶儿,我早早吩咐宫人筹备了,省的事到临头慌手慌脚的。”
他们两个正说着话,忽然就听到门外一阵嘈杂之声,兵刃相交的声音,嘶吼声,求饶声。这两人都是经历过战争的人,这声音对他们来说噩梦一般。
张皇后身子一抖,她立马从盘着的发髻上取下一根长长簪子,紧紧握着护在胸前,然后惨白着脸道:“来人!来人啊!外面这是怎么了!”
忽然一个侍卫捂着流血的胳膊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道:“娘娘,快逃吧!广平郡王杀进来了!”
李辅国道:“他哪来的人?外面的人都是饭桶吗?”
那侍卫道:“广平郡王带着洛阳的军队回来的。”
李辅国又惊又怒,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这么大的事刚才怎么没人说!都是一堆饭桶!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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