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殷小姐便瞥了她一眼。
的确,如果张超早在2016年的4月17日被人杀害,就根本不会有后面的这些故事了,而门卫的老奶奶听见她报上一个死人的名字,更不可能会和她再继续交谈下去。
在对方那令人难以忽视的视线下,温祁芸都脸越来越红,她抬头目光凶狠地瞪着殷小姐,装腔作势的说到:“哪有!是个正常人都会把外面那个尸体和张超联想起来好吧?而且这是一个恐怖元素的密室,谁知道会不会因为要故意吓人,所以才会制造出什么‘一路上跟着你的,原来是个鬼啊’之类的。”
“……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
“想象力丰富也是一件好事情嘛。”温祁芸小声的嘟嚷着,愤愤不平地揉了揉自己被冷风吹得有些僵硬的脸,“所以就麻烦殷小姐给我讲解讲解咯,报酬的话晚上一齐付了。”
她刻意睁大了她那双顾盼撩人的大眼睛,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便扑朔迷离地上下跳动,故意摆出一副柔媚迷人的表情,脸上却堆满了假笑:“您觉得怎么样?”
殷茵像是还真的思考了一下,语气一顿,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我觉得这个建议不错。”
温祁芸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虽然口头上说是晚上要给对方“报酬”之类的,但真正提裤上阵的时候。
明天起不来的人不一定会是她好吧?
“这个雕像蕴含的意义很明显,那便是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殷小姐不紧不慢地讲着,“‘我们’可不是什么警官,我们都是张超臆想出来的人物,甚至也能看做是、你和我都是她。在最后一则新闻就可以发现,‘张超’的精神状态已经逐渐逼向崩溃。”
温祁芸的视线随着殷茵清冷的讲解声音落在了西西弗斯的雕塑上,对方语调平稳,听在耳里很是让人舒适与悦耳。
“要说这塑雕像代表着徒劳无功,更像是象征着一场永无止境的轮回,我记得打电话的给“黎江”时候,那老奶奶总是念叨着‘算算日子,应该快来了’、‘是不是又来问我要画室的钥匙了?’”她不由想起了有关西西弗斯的悲惨神话传说,她跟着殷小姐的思维,开始冷静地分析,“可是我们之前分明就没有向她提出过想要画室的钥匙这一要求,她为什么会说我们‘又’来了?”
“对,‘我们’肯定不是第一次来了,再联系日期,最后一封情书,也就是从快递中拿出来的那封信,时间是2018年4月17日。”殷小姐脸上漾起淡淡笑意,“而根据日记本上的提示,事发当天的时间也是4月17日。”
紧接着,她带着温祁芸走到了最里面的那间房,指着墙壁上的那面镜子,“镜子出现,拥有三种象征含义,一是虚拟性、虚假性,因为镜子呈现出来的是虚像,我们通过镜子,可以看见床上的日记本,那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日记本里的内容全都是假的,二是我们所得知的信息才是虚幻,只有那本日记本才拥有真相。”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等待温祁芸将她口中的信息全都消化完全,才继续说到,“二是不稳定性,镜子是很容易打碎的,这意味着我们翻开日记本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肯定会打破当时的宁静,事实上,翻开日记本的之后,我们的情况也的确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温祁芸回想着她们发现日记本之后,陷入了一种矛盾的状况之中,并为此苦恼了很久,深深觉得殷小姐说的话很有道理。
“三是自我认识,从镜子里可以清楚的看清自己。”殷茵侧着头看着温祁芸,目光漆黑,带着某种别样的深沉,“我们都是‘张超’,这意味着,这个日记本能够让我们正确的审视真正的自己。”
“好像镜子所拥有的三种含义,在这里都有所体现?”温祁芸眨了眨眼睛,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很明显,‘这个日记本里的内容全都是假的’这一假设已经完全被推翻了。”
“不得不称赞一下,这些都是密室给的细节方面的线索。”殷小姐看着她,缓慢地微笑了起来,“更有利于我们去理解真正故事的剧情。”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这根本是就不是一起自杀案件,为什么‘张超’会把这起谋杀案偷换成自杀案呢?”温祁芸跟着殷小姐笑了起来,嘴角露出浅浅的小梨涡,“正因为是有关画室的蹊跷自杀案,才会把‘我们’吸引过来一探究竟的吧?”
说完,她又迫不及待地向殷小姐发问,“真正的死者和‘张超’又究竟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和‘邓慧’有关……”
“不错。”殷茵点了点头,轻轻地冲温祁芸眨了眨眼睛,浓翘的睫毛跟着扇动着,嘴边挂起了一丝微笑,“真正的死者就是‘邓慧’。”
“可是日记里根本就没说……”温祁芸说着说着,脸上忽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壳,“我怎么把那个视频都忘了,明明是这么重要的线索……”
电脑弹出来的那段视频,里面呈现的便是画室中那段惨案。
最先打开画室进去的便是张超,身后跟随着她的黑衣男子便是犯罪嫌疑人张某,而视频最后,门口出现了一双血红色的小皮鞋,当时温祁芸被这段视频吓到,也正因为这一双血色的小皮鞋。
她只当是视频故意渲染这密室的恐怖气氛,丝毫没有把那双血红色的小皮鞋和“邓慧”联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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