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泪水滴落在封景深的脖子处,她在哭。
好了,我没事,一会就好了。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快死了,全身不受控的脱力,而后晕死过去。可现在,身体好像又恢复正常了。
我都见你到处是伤了,还骗我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把它引上去就这么自信吗封越小声的抽泣着,断断续续的抱怨。
有时候她真的恨他这样,什么都不让她参与,以为自己是超人,可以把她屏蔽在危险之外。念秀庭时是这样,后来成了她的假表哥,依然如此。
可是每次她只要脱离他的视线后,就出事,也不知系统到底是为何做此安排。
别哭了,你要疼死我是吗他抚摸着她的半张脸,大拇指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是不是该给我清理伤口,让我换一身衣裳了尽忙着水漫金山。
见她愣住,继续打趣道:也不知什么孽缘,我竟找了个特别不称职的女朋友,你看看,谁家女朋友像你一样,男朋友都受伤了,只会笨手笨脚的哭啊
封越被他一本正经的嫌弃气笑了,哼了一声,也不管他呲牙叫唤,随手将酒精往伤口处一到,用棉签擦拭了好几遍,直到伤口处看不出黑气。
虽说是安慰人,但这安慰委实让人生气。
不过,这伤口有些奇怪。
你看看,有没有觉得伤口看上去没刚才那般吓人了
清洗前后有区别很正常。封景深将血迹已经变黑的上衣直接脱掉,显瘦却有些结实的胸膛直接暴露在封越眼前。
现在不是时候。\
封越盯着他发红的耳垂,有些迷茫,什么意思待反应过来他话中所指,顿时感觉到脸颊发烫。
这、这想哪儿去了,她只是想看看他胸口的伤而已。说的她好似女流氓不看场合调戏人一样。
我就是看看你这儿伤口没处理,你别多想。无可奈何解释道。
一看封景深一副了然勉强赞同的神色,封越心头一哽,手下更用力了。
办公室里面没有任何有用的资料,看的出只是值班医生休息的地方,虽然她很疑惑为何研究院里会出现一个这样普通的值夜办公室。
若说之前封景深说身体无事是骗封越安心,那这会他已经察觉到不对了,他觉得此刻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力量,甚至几道伤口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仿佛并未受伤一般。
若不是地上的血衣,他都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否都是幻觉,他没有遇到什么丧尸,没有进过地下实验室,没有受过伤,没有昏迷,不过是陷入了迷障而已。
想什么呢封越翻了翻桌子的抽屉,抬头便见他一脸凝重,甚至他看向她的一瞬间,眼底有着防备和怀疑。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穿的什么吗
病号服啦,你怀疑什么我肯定是真实的,不信的话封越在心里默默叹了叹气,男票快疯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安慰他呗。
封越弯下身子,凑过脸,在他唇角轻轻点了一下,有没有真实感
唔,不够,这样才行。封景深面色放松,将她直接揽入怀中,左手托住封越的后脑勺压向自己。
唇舌啃噬着对方,空气渐渐暧昧起来,这种冰凉似果冻的感觉,是她独有的。
封越只觉得快呼吸不过来了,弹了几辈子恋爱,每次都是点到即止,有他作为古人的矜持,也有她并不热衷情爱的原因。像今天这般狂放热情,实属少有。
门外传来几声惊叫,打断了屋内如交颈鸳鸯温情拥抱着的两人。
两人相视,异口同声道:大蛇
想来那条变异的大蛇不知把人追赶到了何处,方才上楼时,1楼安静的过分,徐向他们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彼时封越全心都在昏迷的封景深身上,自是没有起疑心。
难道幻境并非由死去的丧尸布置或是精神系的不止一只
坏了。
封景深从包里将血衣扔到角落,一会不许冒冒失失的。想到在楼下,她就那样莽莽撞撞的冲过来,他再次低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妈妈的,这不是担心你出事了,一时没顾上旁的嘛封越耳朵贴在门上,分辨声音从哪儿传来。
说来也奇怪,自从到医院后,她的五感仿佛失灵了一般,不仅察觉不到丧尸的气息,也听不清楚丧尸和人发出的响动。
封景深看她不上心的样子,摇了摇头,很多时候他都会怀疑是不是老天派她来折磨自己的,心脏总是随着她的举动一上一下乱噗通。
门外依然什么都没有,但是惊叫声不断传来,带着破空而来的虚幻,就像处于不同世界。
看来一楼没人,先到楼上去找找。
二楼依然空无一人,但声音却越来越近了。两人将每间屋子都搜查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破解之处,只有最右边一间空荡荡的档案室里,听到的声音最清晰。
封越眼睛将所有文件的分类扫视了一遍,并没有加密的档案,全是普通的病毒案列。墙上四周都是书架,没有找到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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