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身手意外的竟然差不多。
虽然很开心,很久没有这么舒慡畅快过,只是时间有限制,该做个了结了。
单明收了面上的笑意,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于气质完全不相符的气息,yīn郁霸道,他极速奔跑,将全身力量都灌注在手臂上。
尖锐刀刃上掠过一道白光,悍然下砍,姚锦挥刀格挡。
落下来的每一刀,都带着要将他一刀毙命的气势。
在单明的又一个猛烈进攻中,姚锦忽然挥开手,放弃抵抗,甚至将自己身体往单明刀尖上撞。
长刀从腹部刺进,贯穿过去,染血的刀刃从姚锦背面出来。
两人间的距离拉到最低,姚锦左手搭上了单明手臂,后者有短暂的怔忪,剧痛中的姚锦右手重抬,将他的刀抵上单明喉咙,一个深深划拉,动脉割裂,鲜血不受青色血管的桎梏,狂溅了出来。
姚锦丢开刀,抓着单明的手,将cha进自己腹部的长刀一点点往外拔。
单明先姚锦一瞬死亡过去,姚锦捂着腹部伤口,颓然地倒了下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复活过来。
单明想去抓落地上的刀,被扑过来的人按住肩膀。
脖子咔地一声被毫无准备地拧断,单明惊诧瞪着眼,死不瞑目。
419:还有两次。
姚锦拿了单明的刀,横在他脖子上,单明第二次醒来,姚锦手一动,单明死亡。
第三次复活,姚锦很仁慈地没有给单明睁眼的机会。
第118章 终章上
姚锦是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中醒过来的, 无处不在的铁锈味, 刺激得他根本没有余力去注意周围什么qíng况, 胃里一阵激烈翻搅,他一手抓着缸沿,上半身一弓, 就呕的吐了出来。
身体里的消化过半的东西,瞬间就喷溅得满地都是。
一直吐着,吐到最后只剩huáng水。
姚锦一手捂着嘴巴,深深拧着眉头, 从一缸血水里摇晃身体,蹒跚站起来。
浑身无力瘫軟, 另一手抓着墙壁, 才使得自己不至于滑落下去。
他赤足走到浴室挂墙壁上的花洒下面, 扭开开关, 水温冰凉,过了一会才变得暖热。
闭着眼一边任由温水冲刷脸颊,一边缓慢的解着衣扣, 褪去早已被血水染得刺目艳红的衬衣, 抽出皮带, 褪下同样湿漉漉染血的浅色休闲裤。
一身光果立在自上而下奔流不息的水流下,两臂撑着面前冷灰的墙壁。
系统正将原主的记忆快速传送到姚锦脑海中。
姚锦眼睛微微眯着,无声消化。
抓着墙壁的左手略有转动,手腕内侧一条狰狞的血口,随着热水的不断冲刷, 又有鲜血往外面渗透。
一地血水,蜿蜒至出水口。
打着圈,快速下坠。
洗完澡,姚锦拿下挂铁杆上的浴巾,直接围在腰间,头发上的水珠滴滴滚落,滚到赤果背脊上,隐没进浴巾边沿。
拉开浴室的门,依旧是赤足,到chuáng边坐下,扯了数张chuáng头柜上纸盒中的軟纸,擦拭着还在冒血的伤口。
根据原著的记忆,这屋子里有治疗伤口的药膏,姚锦按住血口,到客厅外,从茶几底下找到了一个暗灰色的盒子,取下盒盖,里面有他需要的东西。
先给伤口消毒,擦軟膏,贴上纱布,再用胶布固定,最后又另外缠了数圈白色纱条。
弄完这一切,已经吐得空无一物的肚子发出咕咕饥饿叫声,嗓子gān渴的厉害,仿佛有团火在里面蹿烧。
姚锦到饮水机边,拿玻璃杯接了水,仰头一口饮尽,还是不够,他又接连喝了两杯。
喉咙处的焦灼暂时得到缓解。
转头往客厅窗户外看,天色漆黑,只依稀能听到一道道急速奔驰过去的汽车声。
这个时间点,凌辰两三点,估计不会有外卖。
姚锦到厨房去,打开冰箱,发现有几个jī蛋。
到橱柜中翻找,找打了一袋没有拆的宽面。
把铁锅清洗一遍,倒gān净水,放在炉灶上。
平静着面容,姚锦给自己煮了碗jī蛋面。
端着面到客厅的餐桌边,左手放在桌面上,右手拿筷子,夹了面张嘴开吃,刚咀嚼了两下,一股作呕感。
姚锦蹙着眉把那股作呕感qiáng行压制下去,bī迫着自己将一整碗面,连带着面汤也全部灌进了胃里。
意识和身体都很疲惫,洗了碗漱过口后,姚锦直接回卧室,掀开被子,倒头就睡。
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像是自己变成了原主,经历着他所遭遇过的种种残害和凌rǔ。
有三个人的面孔出现频率最高,且每次出现的地点,都基本是在一间房间,一张chuáng上。
有时候是单个出现,有时候是两个,记忆是回溯逆流的,最后一幕,三人同时出现。
伴随着无尽的痛苦屈rǔ绝望和怨恨。
无数次的挣扎,想逃离开,可无数次的被狗一样拖拽回去。
夜不长,梦魇却长的像是没有终点,永久一般。
若不是chuáng头边忽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姚锦都会以为自己或许就要迷失在那个噩梦中了。
他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背脊不再停止,而是沉重弯曲,额角数滴冷汗,跌落到被单上。
音乐声还在继续,姚锦喘息了几口气,伸臂过去,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还没等姚锦开口说话,对面一连串的pào轰。
怎么回事,现在才接电话,昨天我打了一晚上,你到底在gān什么。忘记今天的事了吗?那可是我托了很多人的关系,才帮你拿到的这个机会。对方十一点的飞机,我半个小时候后到你家楼下接你,我不管你昨晚做了什么,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起chuáng,收拾好!
人呢,有没有在,听到给我吱一声。
一滴汗水落在左手的纱布上,微微动作间,痛感已没有睡前那么明显。
姚锦眼帘低垂,哑着声道:我知道了。
知道就快点,是你求别人,不是别人求你。
对面啪一声挂断了手机。
姚锦把电话拿下来,放回chuáng头柜。
他将腕上的纱布一圈圈拆开,伤口快速愈合,只余一条猩红狰狞的疤痕。
指腹贴上去,轻微一按,锐痛骤然迸开。
松开手,姚锦下chuáng,到抽屉里翻了一个护腕出来,戴在手上。挡住了底下的刀疤。
快速洗漱后,推开衣柜,找了一套偏深色的休闲装。
穿好衣裤后,姚锦走到落地的穿衣镜前面,透明的玻璃镜中,照出一张似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脸是原主凌浩的脸,只是因为里面寄居着来自异界的灵魂,让那双原本平凡的眼,忽然就溢满摄人心魄的光芒。
姚锦对着里面的人勾了抹笑,笑容冷残。
整理着衣服领口,留了两颗扣子没扣,头发也随意的打理了一下,原主这身皮囊其实很不错,不然也不会同时被三个人看上,然后借机灌醉给上了。
长得太好,却没有自保能力。
事后那几人没有放过原主,反而变本加厉,一有时间就以拍摄下来的视频为要挟,将原主叫出去,然后把没有在其他人身上用过的各种各样的工具,都轮番施加在原主身上。
姚锦不得不佩服原主,能坚持整整两年时间。
换了其他人,估计早就被折磨成jīng神病了。
419:他有个妹妹,能坚持到现在,都是为了她。
那他怎么就选择自杀了 ?
记忆中凌浩的妹妹生下来就有先天心脏病,幼年时病qíng还不太严重,一般药物可以暂时维持生命,后来病qíng忽然加重,到现在,需要靠国外进口的一种特殊药物,才能勉qiáng活着。
419:那种药物据说停产了,他妹妹凌晓也因此陷入重度昏迷,医院下发了病危通知书,让凌浩做好准备。凌浩备受打击,妹妹是他活着的唯一动力,他觉得生活已然无望,就割腕自杀。他的残念还在这具身体里,对这个世界绝望,对那些伤害过他的人极度怨恨。
419:和之前某个世界类似,你得消除他的残念,不然你的灵魂会受到侵蚀。
要我替他报复?
419:嗯,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报复。你得让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尝到和他一样蚀骨的痛苦。我猜你是想直接武力来,是不是?
姚锦只是笑。
419:不行哦,光让他们身体痛,还不够。得让他们受尽折磨,最好生死不能。
生死不能姚锦缓慢咀嚼这几个字,死亡对于那些作恶者来说,的确太仁慈。
他虽不是原主,可受这副躯体的桎梏,也算在梦境中领略过一些他们所施加下来的迫害,三分之一都不到,也足够叫他倍觉恶心和厌弃。
若是不满足原主报复的愿望,大概另外三分之二也会慢慢体会。
穿梭的这些世界,压他的人不少,相较起来,但却都没那三人病态丑恶。
他们根本没有将原主当成人,在他们眼中,凌浩就是条随叫随到,怎么摆弄都不会叫唤一声的狗。
凌浩在chuáng上始终都像条死鱼一样,从来不会主动给他们反应。
那几个人,就给凌寒灌入猛烈的椿药,让他跪在地上哀求他们,渴求他们去愺他。
他们将凌浩的尊严和人格踩在脚底,狠狠碾碎。
在外面,则衣冠楚楚,家庭美满,事业成功,基本都是众人眼中敬佩钦慕的存在。
姚锦拿了钥匙钱包和手机,走到玄关,换上皮鞋,拉开门,走出了家。
站在快速坠落的电梯中,他整理着左腕的袖口,将护腕尽量掩藏在衣袖中。
叮地一声,电梯抵达一楼,外面有两三个人等着,同姚锦擦肩而过。
姚锦目不斜视,冷木着眼,同几人背道而驰。
电梯门徐徐关合,里面三双眼睛都落在远去的那个消瘦但挺拔的背影上。
满目都是诧异和惊艳。
姚锦出了单元楼,左拐,走向后门通道。
经过保安亭时,远远的就看到前方不远处路口有辆银灰色的汽车横在人行道边。
那人也一眼就看到姚锦,扬手摇了摇。
姚锦拉开副驾驶门,坐进去,自发将安全带给扣好。
拿去!经纪人程斌伸手将仪表台上的一个白色口袋塞到姚锦手里,声音里都是怒气。
姚锦将口袋打开,看到里面有一杯热的豆浆,还有几个jīng致的点心。
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忘了今天这事?我说凌浩啊,你能听话点吗,我记得你以前很努力的,只要是有试镜,提前很多天就开始做准备。现在怎么回事,你连钱也不想挣了?你不是大明星,没有那么多导演剧本抢着争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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