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鑫的视线也投了过去,随后小麦色的脸上不明显红了下。
席灯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他皱着看着自己红透的脚背,便把脚伸到杨壳的面前。
杨壳看了后便尴尬一笑,要不真拿云南白药涂一涂?
杨壳和严鑫有课,他们看了看坐在沙发上还一脸怒气的席灯。
要不要带他一起去?严鑫问,一个人呆家里也挺无聊的,上完课我们可以一起去吃东西。
杨壳在把危险物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眼不见为净两种选择中衡量,最后选择了前者。
严鑫立刻开心地去问席灯,你今天跟我们去上课吧,然后我们一起去吃东西。
上课?席灯很慢地重复了一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笑了下,好啊。
说是跟他们一起上课,席灯跟着杨壳和严鑫在教室坐了会,便说想上厕所便走了出去。他们一节大课九十分钟,席灯到处晃了下,便找了栋最高的楼,坐电梯上去。
杨壳所读的学校附近就有另外一所高校,而那个地方正是苏云玮所读的学校。
席灯站在落地玻璃窗处往那个学校看,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一栋雪白的楼,那栋楼并不高,也不新,但窗户都是关着的,窗帘拉着,而席灯知道不仅如此,那栋楼窗户根本打不开,只是摆设。
同学,你是哪个班的?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席灯过了几秒才转过身,看到是一个窄瘦脸的年轻高个男生,慢吞吞地说:问这个做什么?
这里非学生会内部成员不可以随便进的。男生拧了眉,显然有些生气。他此时站在一个半开的门里,那门里还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
学生会?那是什么?
与席灯声音同时响起的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会长,文件弄好了。
那女孩子说完,还探了下头,就看到了席灯。
嗯?那是谁?
被称为会长的男生从那个女孩子手里拿过一叠纸,略不悦,不知道。
女孩子听了这话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便对席灯说:同学,你有什么事吗?没有事的话,你坐那边电梯下去吧。
有事就不用下去?席灯反问。
女孩子微愣,有些尴尬地回答:也不能这样说,不过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席灯勾了勾唇,手指往窗外指了指,有啊,这边可以看到的地方最远,也最高。他偏了下头,这也算事qíng吧。
女孩子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求救一般看向之前的男生。那男生也听到了席灯的话,眉头皱得更紧,视线直接看向席灯。
席灯左右看了下,难不成这层楼只有什么学生会可以上来?那我可以加入吗?
男生给女孩子丢下一句话就走了进去,这个人jiāo给你了,处理好。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看到女孩子还把人给带进来了。
会长,我觉得我们宣传部挺缺人的,这个男生看起来挺活的,还蛮适合的。
女孩子说完这话,还扭头对身后的人点头,你放心啦,我们会长很好说话的,一定会要你的。
会长:
王丹,你男生顿了顿,他并不想当众下自己部下的面子,便只好让另外一个人知难而退了。
行,不过进宣传部不能那么容易,总要有点考核对不对?他往后一靠,双手抱胸地看着席灯,宣传部,当然宣传能力要qiáng,自我宣传也是一种,三分钟说服我,让你进?宣传部。
三分钟?席灯伸出手指摸了下自己的下唇瓣,似笑非笑地盯着严肃着脸的男生。
*
席灯从后门走进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下课。他一坐下,杨壳就盯住了他,凑过去压低了声音,你去哪了?
进食。席灯回了两个字,还舔了下唇,可惜味道不太好。
他转过头对杨壳无辜一笑。
进食?你疯了吗?这里是学校,少一个人都会被发现。杨壳不忘了压低声音,而且你答应我不随便杀人也不随便伤人。
我没有随便,很隆重的也很正式。席灯说完这话,就把自己脚踩到了杨壳脚上,长了眼睛还随便踩别人尾巴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随便,你知道我的尾巴我昨天清理有多认真吗?
杨壳语塞。
这世界上好像没几条尾巴给他踩。
第114章 6.12我在现代文拆CP
中午,他们就像杨壳早上许诺的一样,杨壳带席灯去了一家日式餐厅,点的菜品全海鲜。席灯吃得十分开心,严鑫看席灯吃得开心,自己也笑眯眯的,杨壳看严鑫跟傻瓜一样,连席灯吃虾连壳都不吐都没有发现异样,也觉得还挺开心的。
杨壳端起面前的清酒啄了一口,正准备再夹块烤鱼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啪的一声,他转头一看,就发现席灯手边的酒杯已经倒了,但并没有液体流出来,看来他自己喝光了,而他那张白得不像话的脸上也浮了绯红。
严鑫面露惊讶,这是醉了?
杨壳伸手摇了下酒瓶,空的。
席灯吐了吐舌头,伸出手去摸杨壳的酒杯,把你的那杯给我。
杨壳离他近,那瞬间仿佛看见他的眼睛变成竖瞳,心里咯噔了下,忙把自己的酒杯挪开,你喝得够多吧,不要再喝了。
席灯瞪了杨壳一眼,站起来夺了杨壳的酒杯,一口给喝光了,喝完后,他抿了下唇,我去趟洗手间。
席灯一摇一晃地走了出去,杨壳看着他出去,心里总有些不安,没过多久,他也站起来,对严鑫丢下一句我也去上洗手间便也匆匆走了出去。
门口的服务生看到杨壳便微笑点了下头,先生,有什么事吗?
你们的洗手间往哪边走?
服务生听到杨壳的问题,便往一个长廊指了下,直走然后右转,那里就是洗手间了。
杨壳道了声谢谢,便走了过去,进了洗手间,他喊了下席灯的名字,中英都喊了遍,没有人应,他拧了下眉,一个个去推隔间,却发现隔间都是空的,里面并没有人。
那条蛇呢?
杨壳又急忙走了出去,正好有个服务生路过,他连忙捉住对方的手臂,不好意思,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短袖和蓝色牛仔裤的男生?
他还比划了下身高,大概这么高,他很白,比一般人都要白。
服务生为难地摇摇头,抱歉,我没有看到。先生,你再找找吧。
杨壳又走回之前的包厢,可里面只有严鑫。严鑫看到他还说:怎么只有你一个?还在洗手间?该不会醉倒在里面了吧?他说完,自己还笑了,怎么会有喝清酒醉的?真不愧是我喜欢的人的啊。
杨壳照着他的脑袋拍了下,说什么呢?不准喜欢他。他没回来过吗?
啊,打那么重,没有回来,怎么了?严鑫捂着自己的头,表qíng有些微微变了。
嗯,洗手间没有人,是迷路了吗?杨壳说。
后来两个人都出去找了,没有找到人,后面去询问了门口的服务生,只是这家店正值高峰期,来来往往的人都很多,走出一个人并没有那么引人注目。
严鑫问杨壳,你表弟都没有手机的吗?我好像没看到他用手机。
一条蛇用什么手机。
杨壳第一次自己知道一个秘密又不能说的痛苦,他很想告诉严鑫,大力摇晃着对方的肩膀,他们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跟一条蛇呆在一起。
想到这里,杨壳又觉得自己笨,自己又不是什么救世主,那条蛇真的要伤人,自己也没有办法,报警警察又不相信他,他手上
嗯?可以拍照。
如果警察看了照片,一定会相信他的吧,他的照片可是完全不会有ps的痕迹的。
算了,他可能又去哪里玩了吧?下午没有课,我回趟家,冰箱还有鱼要处理,如果他待会去找你,你就给我打电话吧。
杨壳回到家,却听到苏云炜的房间有声音,他便扬声喊了声对方的名字,果不其然那个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打开的时候,杨壳却愣住了,他看着站在苏云炜房门口的男人,有些尴尬,您是?
眼前的男人明显是个过jīng致生活的男人,浅蓝色衬衣几乎连皱褶都没有,身材高挑,面色白皙,长相斯文。
我是苏云炜的导师容亦,你是他的室友吧,他受了点伤,今天我送他从医院回来,他这段日子可能有些不方便,希望你多包涵下。
杨壳点了下头,又问:受伤了?是发生了什么?
被抢劫了。容亦说完,便对杨壳点了下头,我先走了。
好的。杨壳走到门口去为对方开门,可容亦却在走到他身边停了下来,随后微微拧眉看向杨壳。
杨壳不明所以,怎么了?
容亦沉默了瞬,没事。他大步走了出去。
杨壳把门关上,才走到苏云炜门口,看到chuáng上躺着一个人,他敲了下房门,苏云炜,你怎么样?
我还好。苏云炜的声音有些虚弱,我老师走了吗?
走了。你什么时候被抢劫的?
苏云炜却没有说话,杨壳想对方可能觉得那件事不怎么好便也不追问,你要吃东西吗?我煮锅粥吧,你饿了,就吃一点,对了,受伤的部位是哪里?可以走吗?
谢谢,不用了,你把我门关上吧,我有点想睡觉了。
杨壳一番好意被拒绝,表qíng也有些难看,但想到另外一件事便说:我有个表弟来我这玩,你看到他不要太惊讶,他应该不会呆很久的。
等他拍到那条蛇的原形,就立刻去报警。
想到这,杨壳又提醒道:我表弟脾气比较差,你尽量避着他吧。
苏云炜嗯了声,杨壳就把门给关上,去厨房处理那些鱼去了。
容亦下楼后,就接到黎戈的电话了。
小容,你送你学生回去了?
嗯。
这件事上面的人估计很生气,你学生恐怕黎戈话没说完,转而说别的,这小子也是,胆子怎么这么大呢?这都几天了,主子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的探测器感觉跟坏了一样。
这段日子并没有什么伤人的新闻,除了它逃跑的那夜发生的那起车祸。容亦说。
黎戈在那头说:你说那个明星酒驾的事?这样说来好像有点奇怪,我找人看能不能见到那个明星吧,毕竟这个当口,肯定好多人把那个明星所在的医院给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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