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娘抿了抿唇,想撒两句泼,没底气。要真跟她想的那样,陆墨跟卫司是一个人,到这个世界分裂出来俩,那还好说。
可万一要不是咋办。
难不成这次认错人了?攻略的目标,不再只是一个人。想到这儿,她又皱起眉头。卫司瞟了薛娘一眼,以为她在生气,瘪了瘪嘴:我也没法子啊。
看了看,仍是那副表qíng,连话都不说了。
卫司心中的那点儿气氛也没了,索xing站起来,又点亮几盏灯,屋里亮堂多了。他拽过来薛娘,一人坐一张椅子。
薛娘看着他也不说话。
卫司沉声说道:我们不能再装作这些事儿不存在。我想要你,人和心我都要。也许我该帮着你坐上那个位子,可是不行。那是我这么多年活着的意义。
我可以把自己的命jiāo给你。那个位子不行。
薛娘起身准备走。
卫司拽住她的胳膊: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薛娘使劲儿挣开:我能让你怎么样,是你太贪,什么都想要。你凭什么?
卫司一怔,看着她说道:本就该是我的,哪里能说是贪心。
薛娘冷了脸:无耻。
卫司没说话,点了点头。薛娘把他推出去,然后把门关上,把系统叫出来,勉qiáng压住怒气。
系统怯生生的,自知理亏:我,我不是故意的。
薛娘:当初说好的是拯救被鬼怪弄的命运轨迹偏离的人,结果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儿。眼下又出现这么档子事儿。你老实跟我说,陆墨跟卫司到底是怎么了。
系统憋出一句:他俩一样,你知道吧?
薛娘耐着xing子:他俩为什么会一样。
系统:你再熬一会儿,到了地府就全明白了。
薛娘:到了地府知道这些还有屁用!
系统声音带着委屈,刚说了几句话,就被薛娘嫌弃:少来这套,我都腻了。
系统叹了口气,声音变得正常:他俩一样,攻略一个就行,另一个不用管。就当做不知道这事儿。
薛娘心口一窒,这能当做不知道?
没等她烦恼多久,陆墨就又过来了。见了面儿,薛娘神色有些不自然,目光就没在他身上停过。
陆墨也察觉到了,一直盯着她看。薛娘实在受不了,才问了他一句。陆墨的眼神尤为温柔,表qíng却有些僵硬,勾着嘴角:在这儿怎么样?
薛娘喝了杯茶:你被绑一个试试。
陆墨垂眼:你还对卫司存着心思。
薛娘想点头,却觉得脖子僵硬得很,怎么也低不下来。陆墨轻笑着:比以前qiáng,没在我面前承认。
薛娘看着他说道:你不觉得太突兀了吗?
陆墨皱着眉侧头:我可是处心积虑的,先在你面前露了真面目,又想让你把卫司赶出寨子,最后还巴巴的跑过来,更是说了一大堆的qíng啊爱的。你还想怎么慢?
薛娘捏了捏眉心,开口让他走。陆墨顺手捡了块点心放嘴里,看着薛娘的眼神带着丝疯狂:你不知道我是如何迫切的想让你穿上那身红嫁衣。就像是一头蠢驴面前吊着的那把糙,看得见,却吃不着。
我不甘心。
薛娘看着他走出门的背影,过了几天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卫司说乾坤寨答应了与他的合作,陆墨先提出来的。
说完后,就看着薛娘,有些心虚。
能不心虚么,等于他们俩人láng狈为jian,把她给卖了。也不知道怎么谈拢的,反正要是把皇帝杀了,卫司跟陆墨就该闹腾了。
还真没见过自己跟自己打架的。
薛娘窝了一肚子气,也不去想最后一个世界的事儿了。按着系统的行事风格来,指不定还要出什么幺蛾子,这会儿伤感未免早了些。
卫司开始忙进忙出,她也抽空隐身去了趟cao纵鬼怪的那户人家的府上。也是朝中重臣李老爷,跟卫老爷同朝为官,却没辞官在家休养。
他当年为了生个儿子,没少花心思。却一连生了五个女儿。眼见着年龄越来越大,心里开始着急。正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个江湖术士找上门来。
施法让正怀着身孕的夫人肚子里添个男胎。
结果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失误了。落在了正厅等着人来的卫夫人肚子里。因着是鬼怪投生,力气极大,知晓在母体里多汲取营养。
鬼怪先从肚子里出来,真正的小娃子却被挤到了后面。
李老爷不敢声张,又让江湖术士重新施了一次法,这回落地果然是个男娃。从此那个江湖术士便留在了府里,养了不少的鬼。
薛娘拿出串铃,直接进去他的屋子。术士只觉得身后一阵凉风,他略皱眉:谁在那儿造次。
薛娘不说话,把串铃举到空中开打,将屋里的鬼全部bī的现了形。术士开始发慌: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何苦要断我的财路。你若缺钱,我烧给你便是。
薛娘没搭理他,挨个儿的把鬼给灭了。然后看了看屋里的邪物法器,全都给毁了,心里舒服了不少。
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江湖术士,说了一句:想挣银子就别往歪处上凑。
薛娘出了门后,原本空无一物的桌子上,显现出一面铜镜。术士两眼瞪大,不敢相信,过了半晌,胸口颤动的笑了出来。
老天都在帮他。
薛娘到了卫府的屋子,发现自个儿还是隐身。开口叫系统帮她解了,却半天没见它回应。
这又怎么了。她皱了皱眉,往chuáng上一躺,随便吧。
破罐破摔,爱怎么着怎么着。
卫司跟陆墨配合的尤为默契,许多想法还没说出来,对方就已经做好了。高兴的同时,又更多了些防备。
迟早得闹掰,就看谁先占得先机了。
这么大的动静,皇帝哪里能没察觉,天天晚上睡不着觉,然后起来想法子应对。当了这么多年皇上,还是有些招数的。想着法子把卫司叫到宫里,然后数落一大堆。
开始卫司还过去,后来就是有太监来请,都称身子有恙,不便面圣。家里的二老知晓了,把他叫过去,连着骂了好几个时辰。
说他为臣不忠,皇帝待他不薄,他竟想着谋反。
卫司没说什么,直接让封越把老大带过来。老大许久不见阳光,猛地出来,半天睁不开眼睛。
卫家二老看见眼前的人,弄不懂卫司什么意思。卫司轻笑着说道:他才是你们的儿子,这么多年,你们竟然半点都没察觉。
二老眉头一跳,老大抬了抬头看着他们,眼神有些呆滞。卫老爷有些站不稳,往后退了退,看着卫司说道:你胡说什么,从哪儿弄来这么个人。
老大的五官是能看清的,来之前封越还给他擦了擦。
卫司见他们不认,嗤笑了一声,转身走了。卫夫人看了半晌,呜咽着哭了出来,直呼造孽啊。
卫老爷脸色苍白,皱着眉琢磨了会儿,让卫夫人收拾东西搬走。卫夫人一愣:走,去哪儿啊?
卫老爷:你还指望那个láng崽子对咱们好?这些年怕早就憋着把咱们给弄死。收拾东西走吧,我还有个去处。
卫夫人连忙应了一声,看了看老大,犹豫着说:把他也带上?
卫老爷看着地上呆滞跪着的人:带着吧,再不中用也是咱们的儿子。
卫夫人眼里含着泪。
卫司听见别人的禀告,淡淡应了一声,让他们退下,怔愣了半天。看了看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走到薛娘屋里,她正在书架子上找书,背对着他。听见门响,转过身子。
他扯了扯嘴角,没吭声。薛娘拿了本书走过去,刚要开口,就见他抱住她。薛娘挣了挣,卫司的手臂越来越紧。
过了会儿,他没头没尾地说出来一句:他们为什么还要他。
薛娘:啊?
卫司声音透着迷惑不解的意味:为什么?
薛娘没反应过来,卫司松开她,盯着她问,满脸迷茫:既然这会儿要他,当初为什么不要我。
他自顾自地说道:我那会儿可听话了,不淘气,不打架。
薛娘抱住他拍了拍后背。
谋反的事qíng进展的更快,皇帝原先还想拿卫家二老威胁卫司,可是双生子的事儿已经传了出来,哪里还有用。
两个月后,乾坤寨的兵往京城走。粮糙充足,武.器不缺。与卫司的兵汇合,bī近宫闱。
皇家倾倒,再不翻身。
几乎是同时,卫司跟陆墨翻了脸。各自占着皇宫的一处,谁也不让谁。卫司先前的给武.器全便宜了陆墨,而陆墨手下的人,有一部分被归纳到卫司的手底下。
一时朝廷无主,朝臣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了阵脚。有一些忠义之辈,当堂撞了柱子,不愿臣服于新主。
卫司跟陆墨下令厚葬。
薛娘从卫府出来,被关到了皇宫。可以到处乱晃悠,不管是在卫司的地盘,还是陆墨的那片儿。
可她宁愿待在屋里不出来,这算怎么回事儿。他们俩也真够好意思的,把她给卖了,然后还笑眯眯地让她去各自的地盘转转。
陆墨尤甚,见她不过去,他偷偷摸摸地去薛娘的宫殿。这些宫女太监,谁也不敢惹,只当没看见。
薛娘压根儿没给他好脸色看。
陆墨自知理亏,求了好久也不管用,在她身边低着头,让她打,却瞧见薛娘转过身子走了。
他的心凉了凉,只觉得十分难受。耷拉着脑袋回到宫殿。让人都下去,陆墨盯着宫殿里雕刻着四爪蟒的柱子,嗤笑了一声。
他竟还能在太子的寝宫里住着。自个儿的娘是个宫女,为了巩固自己主子娘娘的恩宠,被指使着爬上了龙chuáng。
本想着也能当是让人伺候的娘娘,结果却光侍寝,名分的事一点儿眉目都没有。却猛然间发现有了身孕,知晓再待下去怕是皇上那儿还没来得及告诉,自个儿就没命了,想了法子逃出宫去。
命比纸薄,却一直告诉陆墨他身份不凡,走到哪儿都要注重仪态。
仪态,读了几年书却把自个儿的娘饿死了。葬了自个儿的娘,然后上了乾坤寨。她生前的心愿就是想让他得到与他身份匹配的东西,如今离那把椅子只有半步了。
可他却下不去手了。心里的愧疚越来越大,不是因为抢了东,而是抢了薛娘的东西。
不仅如此,还厚颜无耻的想把她的人也抢过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对她的心思越来越qiáng烈。开始还能逗乐子,把心事掩藏。可见她对卫司越来越上心,他身体里像是住着一头恶láng,想要将他们二人撕碎。分明与之前是xing子,容貌一样,可就是一想起来,便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
让她再也逃不掉。
逃?
陆墨眉头一皱,不知自个儿为什么忽然想到这个。叹了口气,这个时候还是想着薛娘怎么才能对她露个笑脸儿,比较重要。
原先乾坤寨的手下,被他叫到身边帮忙。卫司之前认识不少朝中的人,办起事qíng,比他容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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