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周围人多,窦永长和从窦一边jiāo谈着一遍朝前方走去,还真没注意一个妇人正跟着他们。等渐渐到了僻静地方,杨母正巧听见从窦叫窦永长的那声少爷,顿时如同找到了害小儿子成为植物人的罪魁祸首一般,神qíng激动地扑到两人跟前和他们理论起来。
从窦跟了窦世荣这么些年,自觉成了个人物,十分看不起杨母这样的穷人,也是因为这样的想法,从窦不屑理会杨母,将她推开就要拉着窦永长离开。
杨母却拉住了窦永长的胳膊,嚎哭着指责他为什么开车不注意,为什么将她儿子撞成植物人。
窦永长在富二代面前都是嚣张霸道的货色,更别说面对杨母这个劳动妇女了。再者,因为撞伤了人,窦永长被窦世荣好一顿数落,心里正憋着气无处发,此时看到杨母,窦永长如同看到一个出气筒般,重重将她推开,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小爷我就撞他了怎么着?没把他撞死都算轻的!
这些天的痛苦和压抑将杨母bī得没了人样,听到窦永长的这句话,杨母如遭雷击,咬牙切齿的扑过去,你还我儿子!
窦永长一脚踹到杨母身上,砰的一声,杨母摔倒在地,后脑勺正巧碰到路面一个砖块上,渐渐有血从她的脑下流了出来。
出医院找母亲的杨翰林正巧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的喊了一声妈,跑着追了上来。窦永长骂了一声晦气,和害怕惹上麻烦的从窦快步离开。
因为担心母亲,杨翰林先把杨母送到了医院,谁知杨母就这么断了气,带着她的满腔怨愤,带着她对小儿子的担心,死不瞑目。
杨翰林不傻,从杨母扑上窦永长时喊出的那句你还我儿子,就猜出了窦永长是将弟弟撞成植物人的那个肇事凶手。
弟弟成了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母亲也进了太平间,死不瞑目,而且这两个至亲都是那个人害的!
杨翰林将母亲遗体火化,偷偷埋到郊外的某棵树底下,又将弟弟和绝大部分的钱托付给一个护理机构。
无事一身轻的杨翰林偷偷打听到窦永长的身份,用剩下的钱租了一辆车,买了一瓶白酒,天天在离窦家不远的地方等着。
终于有一天晚上,窦永长独自出了门,杨翰林偷偷开着车跟在他后面,等窦永长的车开上一个车辆并不太多的道上,杨翰林喝下整瓶白酒,趁着神智还清晰的时候狠踩油门,冲着窦永长那辆车飞驰而去。
两车相撞,杨翰林的车头和窦永长的车尾都严重变了形,但偏偏就那么巧,存着死志的杨翰林没什么事,被杨翰林狠命撞上的窦永长也没什么事。
因为车里有酒,杨翰林的血液里也残存的大量酒jīng,警察直接将杨翰林逮捕进看出所。后经人民法院判决,杨翰林醉酒驾驶致人轻伤,判处拘役四个月并处罚金。
窦世荣自然十分生气,外面的女人连个蛋都没给他生出来,虽然窦永长烂泥扶不上墙,但他就这么一个血脉了,心里看重着呢。
一想到自己这个儿子差点被别人蓄意杀死,窦世荣就恨不得将罪魁祸首杨翰林送进监狱,判个死刑或无期,让他好好在监狱里享受享受,但现在判决结果下来,杨翰林竟然只是拘役四个月?
窦世荣几次想把自己查到的杨翰林已经在杨宅外面游dàng数天的证据jiāo给法院,但若是杨翰林真的落个故意杀人罪,自己儿子之前gān的事就包不住了。
为了隐瞒着儿子的错事还能狠狠惩罚杨翰林,窦世荣很快准备了不菲礼物,打算走走关系。
但现在国家正在严打,顺城的上一个市委书记又刚刚下马,一瞬间顺城人人自危其,受贿漏税之事前所未有少了起来。
窦世荣拿着不菲的礼物却不知道往哪里送,就连曾经与他关系颇好的那个官员都对他视而不见,更被说很少有过jiāoqíng的法官和监区长了。
窦世荣只能和着牙齿吞下了这个亏,眼睁睁看着杨翰林以危险驾驶罪被拘役四个月。
后来,心有不甘的窦世荣花钱指使了两个盗窃犯进了监狱,那两个盗窃犯人高马大,找到机会便欺负杨翰林,常常揍得杨翰林鼻青眼肿行动不便。本来就不想活的杨翰林很快主动钻了电网,在一瞬间被电成一块焦炭。
而他至死都在深深恨着的人,却因为làng子回头,过着一个幸福的人生。
如果有来生,杨翰林希望他做个有钱人,给父母和弟弟最优越的生活,并且,无人敢欺!
第98章 犯
许锦逸轻叹一声。
杨翰林的愿望,他恐怕没办法帮他全部完成了。
他穿来的时间,正是杨翰林被判处为醉酒驾车,进入看守所开始执行拘役的第一天,而此时,杨翰林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想起剧qíng中那三个悲惨的母子,许锦逸目光悯然。既然杨翰林只剩下了杨书林一个亲人,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会照顾好杨书林的。许锦逸将右手放在左胸之上,暗暗发誓。
现在的杨书林正在护理机构里,以植物人的状态被护理人员照顾着。
没有家人时时监督,护理人员对杨书林能上心到什么程度?而且即使杨翰林将绝大部分的钱全部jiāo给了护理机构,那笔钱也只能维持杨树林三个月的费用。
而杨翰林的拘役期限,是四个月。
他得找机会出去一次!
躺在头铺的乔天也毫无睡意。
新来的那个人有些奇怪。
乔天也说不出有哪里奇怪?只是他无端地对那人生出几分亲近,那亲近来得毫无缘由,却猝不及防。
乔天阖上眼,虽然只见了一面,那人的面孔却清清楚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皮肤出奇白皙,五官长得jīng巧,却并不yīn柔,相反,gān净清朗,澄澈分明。
身体也盘条板顺,身姿挺拔,腰部细韧
乔天想着想着心头就热了起来,不知是怎么回事,凡是想到与那人有关的,他就忍不住激动。
真是奇怪。
乔天闭上眼,片刻后又睁开,一双灼灼地黑眸看向后方,锁定在许锦逸正躺着的木板上。
乔天年轻时为乔家三少爷,上有两个能gān的异母兄长,下有备受父亲宠爱的老来子弟弟,他处于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是个透明人一样的存在。
但乔家四子中,偏偏是最势弱的乔天继承了乔家的全部家产。
给两个兄长制造嫌隙,让他们鹬蚌相争,至于还未成年的老来子弟弟,没了宠爱他的父亲之后完全不足为患。
乔天从少年时就按着这个计划小心动作,终于,大哥弄死了二哥,又心急陷害起父亲,最终父亲被大哥气的中风,中风前还记得毁掉大哥大半心血,给他省了不少麻烦,老四还是个huáng口小儿,很容易便被他送往了国外。
如此,乔天在一众人瞠目结舌之下,夺得了乔家几乎全部的势力。
上位的乔天终于显露出他不下于父亲的计谋与胆识,狠辣与果断,短短几年将乔家的地下版图扩大了一圈,让那些质疑他的声音消弭无声。
从上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乔天经历的大事小事明枪暗箭不知道有多少,他的头脑更加睿智,思绪更加内敛,心肠也更为冷硬。
这么偏离常规的思绪,对心肠冷硬的乔天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他本应该怀疑那人才对,但只要一想到那人,乔天心中的怀疑顿时dàng然无存。
那人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根本不会害他!
更何况,那人本该是他的宝贝。
宝贝?乔天墨眸灼灼。
午休时间到,宿舍门外又传来了刺耳的闹铃声,许锦逸刚因为宿舍里静谧的环境而阖上眼,被它一震,猛地睁开了眼,she出利箭般的凌厉目光。
紧接着,回过神的许锦逸翻身下chuáng,卷起被褥扔到乔天对面那张chuáng的上铺。
这张chuáng的下铺就是二哥,二哥不仅外表魁梧恐怖,被乔天拳场称作为拳王的他本领也不可小觑,除了乔天,二哥可谓是打遍监狱无敌手!
因为二哥积威甚重,他的上铺无人敢去,因此就空了出来。
此时许锦逸把被褥扔到上铺,明显是想睡在二哥头上了,习惯了上铺无人的二哥极为不忿,无奈他中午被许锦逸踢了一脚,此时腹部还隐隐作痛,越想越觉得新来的小子深不可测。
没有老大帮着出头,又打不过这小子,只好忍了。
乔天方才只能盯到一块木板就皱起了眉,直到此时看到许锦逸的动作,乔天眼角微弯。
二哥刚做完心理建设,乔天给他使了个眼色,蝎子,你把铺盖搬了,下铺方便,让小兄弟住。
不是,三爷外号蝎子的拳王张大了嘴巴,指着许锦逸满脸委屈,凭什么我要给他腾地方?
见乔天皱了眉,蝎子立马将chuáng上的东西卷吧卷吧,抱着铺盖换到许锦逸之前的那张chuáng铺上。
他在监室里自称二哥,是因为不敢当老大,至于不敢的原因,正是这监室里有个乔天。
乔天是谁?道上大名鼎鼎的乔三爷,顺城一多半地下势力的背后主人!从一个乔家不受重视的少年到现在备受道上众人敬重的乔三爷,乔天被很多人尊敬,更被许多人忌惮。
蝎子是乔天拳场里的台柱,自然算是乔天的人,但他对乔天却并没有多少亲近,只有与日俱增的尊敬与恐惧,也是因此,蝎子根本不敢称乔天为老大,只敢尊称他为三爷。
不仅是蝎子,就连与乔天一同长大的兄弟,也并不称他为老大,而称他为三爷。
蝎子脑子笨,不懂得看人脸色,但为三爷效力的拳场老板对他好,常常指点他两句,其中就有一条让他务必记在心上:只要三爷皱了眉,不管什么,一定要听三爷的话!
现在三爷皱眉了,蝎子虽然委屈,但还是想起了拳场老板的教导,搬起被褥利索地给许锦逸腾了地方。
蝎子的下铺正好与爱人对着面,许锦逸自然乐意,忙不迭将被褥从上铺移到了下铺,冲着乔天笑,谢谢。
乔天也极为开心,回以一笑。
虽然乔天自入了狱之后就极为低调,但因为蝎子对乔天极为推崇,也因为外面的管教对乔天的态度不同寻常,众人都是人jīng,猜也能猜出乔天的非同一般来。因此,对于乔天,众人不敢得罪,唯有小心讨好。
只是乔天这人极难讨好,整天紧抿嘴唇,一个表qíng,众人从入狱起就没见他这样笑过,如今一见乔天的笑容,惊艳之下也惊悚不已。
这新来的怎么这么本事,不仅踢飞了威猛的二哥,就连三爷也对他这么和善,还让二哥腾了位置,让他专门住在对面?
见了乔天的笑容,蝎子也大吃一惊。
父母在蝎子很小时便离异各自成家,皮球一般的蝎子被年迈的奶奶抚养长大。蝎子脑筋直,读书读不好,辍学打工后也经常惹老板生气,一天,走投无路的蝎子被拳场收留,后来便渐渐走上了打拳这条路。
虽然打拳十分危险,但架不住蝎子力大如牛的力气和他健壮的身体,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让蝎子很少受伤,甚至一路青云直上,从一个小打手升到拳王,受尽拳场众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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