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初中生准备演讲比赛似的,来来回回把自己要说什么给定了一遍,有些紧张地叹了口气。
第二日,午休的时候,阮湖看了看表,这次竟然没有三分钟以内就出现在门口,而是稍稍拖了一会儿,十分钟才到的。
他的办公室设计的是单向玻璃,自己可以看见外面,但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此刻阮湖看着外头午休中的同事们,发现每个都一脸兴奋,交头接耳,时不时露出或惊叹或意味深长的笑容,顿时就理解了她们到底在讨论些什么了:“……”
沈孟桥今天倒是不大一样,没有下来就扯着自己的手要去吃饭,而是在门口站了半晌,才慢吞吞道:“阮湖。”
阮湖走了过去,有些莫名:“怎么站这?不去吃饭吗?”
“嗯。”沈孟桥又轻车熟路地去拉他的手,把阮湖可劲儿往自己怀里塞,垂着脑袋说:“我做错事了。”
阮湖有些诧异:“什么事?”
“……”沈孟桥有些憋气地看着阮湖带着微微笑意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阮湖越来越喜欢欺负自己了,明明以前都很好说话的。他抿了抿唇,微不可闻地说道:“我偷亲你了。”
阮湖:“听不见。”
“我偷亲你了。”沈孟桥稍微加大了一点音量:“去温泉那天晚上的时候,我忍不住。”
阮湖笑吟吟的:“亲哪里啦?”
“这。”沈孟桥闷闷地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这里。对不起……”
他有些忐忑地把脑袋又垂了下去,表情崩地死紧,额角青筋都要跳出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大脑袋被轻轻揉了揉,阮湖的手滑下去,又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我不是气这个。”阮湖温和地笑着,说:“你那么多事情都瞒着我,感觉就像剥洋葱一样,一层没了还有一层。你是很了解我没错,可是我了解你的时间还不太长……所以不想沈总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故意不告诉我的。我想好好对你,让你天天开开心心的。你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所以我先保证……我不会对你有秘密。”
“……”
“小惩大诫。”阮湖笑呵呵的,那对微微的小兔牙又露了出来,脸蛋微红,似乎觉得说这么一长段话有点不好意思,道:“沈总,别生气哦。”
沈孟桥把大脑袋抬起来,呆呆看了他半晌。
然后嗷一声扑上去,又黏糊在了一块儿。阮湖像是被农场里的小羊顶了一下似的,往后退了几步,沈孟桥高大的身子贴了上来,他的后背抵到了墙上,发出轻轻的闷响。
沈孟桥面无表情的脸离得很近,沉黑的瞳孔中似乎带着火光,鼻息打在阮湖泛着红的脸颊上,好像更烫了。他没有说话,只是更靠近了一些,两人的鼻尖微乎其微地交错蹭了一下,阮湖眨了眨眼,默许似的闭上了眼睛,不再动弹。
唇角覆上来一片温热。和手的温凉不一样,沈孟桥的唇舌滚烫,在他的唇角试探地碾磨了片刻,再呼吸急促地转移到唇瓣上来;阮湖心跳如雷,忍不住蜷紧了手指,感到沈孟桥的大手虚虚捧着自己的脸颊,若有似无地触摸着他的耳垂。
二人嘴唇相接,静静贴了一会儿,阮湖微张开眼,准备向后退去,却感到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抵住了自己的后脑勺,无法动弹;他有些诧异地睁大眼,看见沈孟桥直直凝视着他,低低道:“张嘴。”
“……”阮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极速奔腾,他抿了抿唇,很听话地微微张开了嘴;下唇被轻轻啃咬了一下,力道青涩,他顿时有些吃痛地皱起了眉,却被接下来极尽温柔的吮吻安抚了,那双松了又紧的手迟疑了片刻,还是抓住了眼前专注亲吻着他的男人,松松挂在衬衫上。
舌尖碰触到的时候,阮湖抖了一下,下意识睁大了双眼;面前除了紧闭着眼的沈孟桥,余光处还能清晰地看到单向玻璃墙外还未离开的同事们,偶尔扫过来的眼神让他情不自禁全身紧绷,即使知道那视线不是看向自己,但——
“专心。”沈孟桥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通红的耳朵,道。
阮湖又把自己的眼睛狠狠闭起来了。
终于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顶着不分上下的两张大红脸,面面相觑;但沈孟桥明显厚脸皮功力更胜一筹,若无其事地拿手抹抹嘴角,再抹抹阮湖的嘴角,冷冷道:“吃饭。”
阮湖:“……”
“今天晚上想吃小龙虾。”沈孟桥扯着他的手,又黏糊糊了过来,正经道:“你要帮我剥,我每次都剥好久,吃不到肉。”
阮湖:“好。”
“明天陪我去跑步。”沈孟桥继续道:“我发现我增长了0.15公斤。”
阮湖:“好。”
“……”沈孟桥见他答应地如此爽快,眼珠子一转,又冷冷道:“每天要亲亲三次。”
阮湖:“不行。”
“?为什么。”沈孟桥差点跳起来,不满道:“为什么不行?”
阮湖停下步子,无奈地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你看。”
沈孟桥仔细一看,发现阮湖的唇角好像被自己咬破了一点点,出了点血丝,顿时蔫了,给自己找理由:“我……还不熟练……”
“好了。”阮湖看他那副臊眉耷眼的样儿,忍不住笑了,在沈孟桥冷冰冰的脸蛋上印了个口水印:“饿不饿?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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