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冲把外套脱了找了个吧台位置坐:“马天尼,不要橄榄。”
酒保也还是从前的酒保,熟络地聊天:“袁先生的口味倒是没有变。”
袁冲笑一笑。他的口味他自己有时候也摸不清楚。
酒保以为他和赵守玉还有关系:“您是约了赵总么?他来了有一会儿了。”
袁冲一愣,顺着酒保的目光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柩边。
赵守玉上身嵌在雪白优美的玻璃窗叶里,照得他皮肤洁净发亮,净到了极致又有一种空寂的静美。这个人确实长得好,即使是皱着眉头,也是尽态极妍的,他们最初好的那一阵,袁冲也曾管不住自己,赵守玉身上衬衫稍微薄一点,他就只想把衣服撕了抱着人往死里操。
他甚至天真地想,是他占了便宜,赵守玉这样好的条件怎么轮得上他。
后来互相伤害,也欢喜也怨恨,兜兜转转一大圈,蹉跎尽整个青春。
非要搞得遍体鳞伤,然后扬言是成长。
察觉到异样的视线,赵守玉转过头来,两人目光相撞。
袁冲已经靠近,来到他身边,他试探性抬手碰了碰赵守玉的脸,赵守玉本能往后缩了缩,却没真的躲开。袁冲捧住了他的侧脸,感觉到他用脸颊轻轻蹭动掌心。
袁冲拨开他鬓前一绺碎发,额头顶着他的额头,鼻尖磨蹭鼻尖。他们像动物一样试探靠近。
有人先叹了一声,说:“我好累。”
袁冲碰到温凉的嘴唇,他停了停,等了两秒,等理智被疲倦完全冲垮。
然后他再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第21章
客房的隔音能力是一流的,门一关一点声音都漏不出去。
袁冲就把人顶在门板上,双手托着两条腿仅用腰力操,门板纹丝不动。赵守玉发出哽咽的呜鸣声,醉得面色驼红,胸口两片深色的乳晕催开娇嫩的花蕾。
这个姿势对赵老板来说实在太没有优势,他腰眼已经麻了,背上磨得生疼,他是不甘心的,下头的快感越大,不满也跟着水涨船高。他泄愤地揪着袁大分析师的头发,狠狠对着袁某人的嘴唇咬下去。袁冲“嘶——”一声,疼得皱眉,随即反扑,接个吻像斗殴。
赵守玉斗不过他就耍赖:“呜疼……我不要!不要!”
袁冲亲他的唇角,知道把人弄狠了,托着赵老板湿淋淋的小屁股就往床上走。他差点被脚下的裤子绊一跤,这才反应过来衣服都没脱完,快四十的人了毛躁得刚开荤似的。
赵守玉看他脱衣服看得脸红,袁冲温暖的身体栖上来,皮肤贴着皮肤,微薄的汗液缓冲润滑了两人之间的摩擦。赵守玉捧着他的脸献吻,他们不知道接吻了多少次,却是情事中他最喜欢的部分,巨大的愉悦远远超过身体的结合。
“要什么?说。”袁冲在他唇间呢喃。
赵守玉被他顶得魂不守舍,身体一阵一阵战栗,一开始还坚持,袁冲力道越来越大,他就咬着唇哭,伸着手要抱要亲:“要你……要你……”
袁冲满意了,毫无顾忌扣着他的腰挞伐,整个下半身被他抬着几乎悬空,赵守玉吓得尖叫,激烈的撞击仿佛要毁去他的灵欲,神形俱灭的快感一下子冲到顶端,袁冲这是要他的命。
他怕了,本能地要逃,身体往回缩,要把袁冲弄出去,袁冲一双铁掌死死将他锁在原地,哪里让他能真的跑掉。赵守玉挣扎起来要推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知道谁的手机这时候响。
袁冲一个激灵手上力道松了松,赵守玉脚上顺势一蹬踢开他就往床下爬,两步没爬开就被扣着着肩膀拽了回来,身体都还没来得及翻个边,就着跪爬的姿势那东西就闯了进来。
赵守玉仰着脖子凶叫,像发了情的动物,袁冲只感觉里头一阵紧似一阵,这是在和他较劲呢。
他一手探到下面捞着赵守玉的阴茎玩,赵守玉倒抽气,疯狂摇头。
“你放开!放开!”他被袁冲控制着,憋得难受。
袁冲动得更起劲:“不放!”他喘气粗重:“就只能听你的,就只能按你的脾气来,你要什么就得是你的,不要了就要毁了,你自己说说,哪有你这样的?”
赵守玉被他玩得头昏脑涨、狼狈不堪。奈何袁冲仿佛铁了心要逼他:“还要不要?嗯?”
赵守玉理智全无,终于崩溃了,缩着肩膀低低地哭。
袁冲没听清他的呜咽:“什么?”
赵守玉两只眼睛神都散了,只会拼命往床头缩:“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他哭得打嗝,一张脸皱皱巴巴的,袁冲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咬牙就到了顶。
赵守玉呜一声浑身发抖,鼻涕眼泪全抹在他胸口上,整个人都昏了头了,袁冲揉了揉他的后脑,有点后悔。他不是想让赵守玉认错,赵老板要面子,这是要给人家添阴影的。
这一觉睡得安稳,只是第二天起来就很尴尬了。两个人都仿佛昨晚没发生过任何事。
赵守玉头疼欲裂、腰酸腿软,在厕所里磨蹭了快半个小时还没能出来,袁冲在外头听到一记闷响,终于没忍住去开门。赵守玉摔在在洗手台前,疼得龇牙咧嘴。
“要帮忙也不会叫人。”袁冲把人扶出来,擦头发吹干。
赵守玉低着头像是还没睡醒:“没看到地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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