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想拍拍你,你就转过来了。臧白,你能陪我逛一会儿吗?”松佳格格都说了,臧白自然是不好拒绝,而且,看格格今天的神态有些不好,像是长久积郁着烦心的事情。臧白摸不准她要说什么,又还算了解格格,她没什么重要的事,也不能来找他。
臧白看了一秒自己另一只手上的可乐,轻捏了一下瓶身,把它递给了松佳格格:“操场有老师查,会被当情侣抓的。走吧,去大厅站着坐着都可以。老师只当我们是讨论题目。”
格格点了点头,去了大厅,却没有坐在那里。而是找了一个窗户那里,手里攥着瓶身,胳膊肘撑着窗户沿,靠在那里,看向窗外。
尽管这是二楼,窗户距离地面也不高。但臧白室友那次多少让他有点警醒,他跟着站在另一扇开着的窗户边上时,还低头望了一下有多高。
“臧白,你现在学习成绩怎样?”
“好久没考试了,现在写卷都手生。”
臧白现在这种虚伪的谦虚无疑在无形之中安慰到了松佳格格。
格格缓了一口气,看着窗外逼近的黑暗和树上叶子的纹理,慢慢道:“我们下下周要三模了。”
臧白听着她说话,胃里突然一阵抽疼,他蹙着眉应了声:“嗯。”
“可我现在的心情比这天气还糟,我这次二模排在我们班二十名开外了。平时测验也在二十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学了。可我的名次一直在中间不动,我爸妈还一直在说我没有认真学,可他们都能看到我屋里的灯一直亮到几点啊。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感觉我一直学也没有任何成效。只是在重复一样的事情到麻木……”松佳格格隐忍着哭声,表情也因为过于激动有了褶,她抬手擦了一把鼻梁上的泪水,哽咽道:“对不起,臧白,我是压力太大了才找你说这些。我太矫情了,没有人说,还非要来找你说。”
松佳格格是在奥班,奥班的竞争激烈程度仅仅只是限于想象的范围。她以前是班级的稳定前五,现在竟考出了二十开外。学霸都各怀心思,好胜心强。松佳格格好看还学习好,难免有人很羡慕。那时还没演变为嫉妒,但现在松佳格格的考试成绩掉下来了,自然会有一些暗面上的想法。最后的高三,能挤掉一个人就挤掉一个人,各自关心,松佳格格没有可以表述心情的人很正常。
但松佳格格还愿意说,不像他室友。他们都睡得晚,周嘉弈也从来没跟他说过一些状态心情之类的。臧白不是会找人说话聊天的人,周嘉弈更是只问过他要不要去洗漱,可不可以关灯的类似的话。很礼貌,也保持着生疏。
臧白摩挲着窗户棱,到底是什么,可以忍心让那么文静的一个人生出了离开这个世界的心思。
如果神愿意抚过一颗心脏,那将带着嘱寓和疼痛。尽管自己也遭受着难过,也忍不住去心疼其他人。
臧白从刚才超市买的东西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松佳格格,“那不是矫情,是合理发泄。我很荣幸作为一个聆听者,就算学姐可能会给我即将到来的高三给予一定的压力。”他把自己买的东西顺便也都递给了格格。
松佳格格用纸巾捂着鼻子,突然眉眼弯弯:“对不起,我忘了,我毕业了,你们就是下一届高三了。”
“没事,学姐,我如果跟你说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那可能相当于没有说。你可以尝试把自己看作一个坏同学,忘记以前自己的成绩。你现在就是一个一直二十多名的成绩坏的学生,坏同学会嫉妒前面的人的成绩,坏同学不会哭,会拽,会无视别人的看法。孤注一掷,未必不是不好。”
格格听着一直在点头,突然抬头时,就看到了臧白蹙着的眉。脸上的眼泪干上了泪痕的印子,她抬手去摸臧白的额头:“臧白,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哪里难受吗?”
胃里的抽疼更厉害了,臧白没忍住弯了弯腰,鼻尖碰到了松佳格格的额头。格格担心地伸手去扶他。
江沂从六班后面的楼梯上来,在六班前门口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臧白弯着腰的后脑勺和女生搂着臧白的手,江沂扣着门缝的手指尖泛白,汗滴顺着那张精致凛冽轮廓滑下。温柔的白羽毛尽数变成了黑色的狼毛落下,江沂周身的气压骤低。
“我没事,学姐。你们该上晚自习了。”臧白已经直起腰了,伸出手给她看了一下表,掩饰刚才的不自然。还有三分钟高三上晚自习,现在跑回去,还来得及。
松佳格格又担心地看了臧白一眼,只好走了。
看到她走了,臧白的手才捂上自己的胃部。好像,有点越来越疼了。
他准备回去提了书包请假,在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最后一排靠在椅子上的江沂。
臧白放在胃部的手倏地落下,无意识打直了后背,笔直的长腿就向后排走去。
“你们接吻了?”
话不像是对他说的,某人也没看他。但这班里再没有第三个人了。
臧白才反应过来,“你从哪里开始听的?”
他以为江沂是听到他们说话了。无形之中有一些恼怒。
江沂没回答他,像是非要听到他上一句的答案不可。
“关你什么事?”臧白很讨厌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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