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礼盒是透明的,上面包了金色的缎带,蝴蝶结上绑了一个贺卡。
是个十寸的小蛋糕,上面洒满了糖霜和巧克力碎,最夸张的是,有一整圈姜饼小人手拉手站在上面,绝对够秋锦年吃了。
“这太贵了!”秋锦年又开始盘算着怎么还人情了。
“用了优惠券,我还是会员可以打折,下来也没多少钱。”蒋云翰把蛋糕递上去,“接着,这玩意儿还挺沉的。”
小孩这才带着几分腼腆的接了过来,完全忽视了一个问题,蒋先生是怎样知道自己住在哪里的呢?
蒋云翰看秋锦年在前面走开了,对着树上的八哥使了个眼色,这才跟着秋锦年进去了。
秋锦年慌里慌张的把自己的狗窝收拾了一下,还给蒋云翰倒了一杯水过来。
蒋云翰四处打量着,指着爷爷的照片,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那上面引。
秋锦年不迷信,所以没怎么避讳的跟蒋云翰聊了起来。末了准备吃蛋糕,蒋云翰把蜡烛点好,熄了灯,认真的看着秋锦年:“许愿吧。”
秋锦年并不如何喜欢自己的生日,往年凑合着连个蛋糕都没有,今年突然来了一个人这么重视,他是没想到的,出于礼貌,怎么样也不能辜负了别人的好意。
因此秋锦年虽然不信这些,但是还是认认真真的闭上眼许愿。许是因为刚刚讨论的都是跟爷爷有关的,这次秋锦年打算许愿的时候,脑子里蹦出来的都是爷爷。
他睁开眼刚吹了蜡烛,窗户外面就传来了‘咚’的一声。
蒋云翰自告奋勇的站了起来:“你切蛋糕,我去看看。”
然后开了窗户,把瓜娃子放了进来。
秋锦年惊喜的看着满屋子乱飞的小八哥,激动地站了起来。
瓜娃子停在蒋云翰的肩膀上,扭着头,瞪着绿豆眼,好奇的打量着蒋云翰的‘爸爸’。
“这是蒋先生的八哥吗?”秋锦年凑到瓜娃子面前,想摸又不敢摸。
“不是,就刚刚飞进来的。”蒋云翰说完,打了个呼哨,“背首诗,会不会?”
好了,这是附赠的那个才艺表演了。
八哥清了清嗓子:“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 一戳一蹦跶!嘎嘎嘎!”
蒋云翰:……
秋锦年:“……蒋先生,这是谁的诗啊?”
“不知道呢哈哈,他可能不咋的聪明。”蒋云翰恶狠狠地磨牙,扣钱!这背的什么玩意儿。
因为这次翻车,蒋云翰决定取消才艺表演,直入主题。
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问秋锦年:“刚刚许的什么愿望?”
秋锦年愣了一下,然后无比诚实的回答:“我忘了……”
蒋云翰:……这还没开始谈恋爱呢,智商已经这么低了吗。
似乎是觉得这么回答太敷衍,秋锦年又想了一下:“是跟爷爷有关的,我有点想我爷爷了。”
瓜娃子一听,这到了自己的业务范围了,连忙从桌子上扑腾了起来。
他站到了老爷子的相框上,挥着翅膀,张开了鸟嘴。
一个有些苍老的沙哑声音响了起来,在小屋里静静的打着旋:“秋崽崽,秋崽崽,来让爷爷看看你呦~”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秋锦年呆呆的看着停在相框上的八哥,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那是他唯一留下的一段爷爷的录音,也是他这么多年来最大的慰藉。
秋锦年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从来不信这一套,但是这一刻,他第一次明白,如果真的有神灵,如果真的有神迹,大约就是这样的吧……
“蒋先生,蒋先生你听见了吗?”秋锦年泪流满面,他泣不成声的看着那只小小的八哥,“那是我爷爷,这个就是我爷爷!他把我带大的,这个是爷爷的声音!”
蒋云翰起身站到秋锦年的身后,把右手放到了小孩的肩上,轻轻地揉了揉:“嗯。”
那只小八哥又把那句话念了一遍,然后定定的看了秋锦年一会儿,扑棱着翅膀顺着窗户飞走了。
秋锦年见状,追着它跑到了窗台那儿,一直看着小八哥飞到天边,看着那个小小的黑点彻底消失在黄昏的天幕,这才颓然的坐到了地上。
蒋云翰拿了纸巾过来。
虽然一早就料到了,小孩应该会感动,但是他哭成这样,蒋云翰心里还是不舒服。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跟小孩一起坐在地上,等秋锦年自己冷静下来。
秋锦年哭惨了,直接软到了蒋云翰的肩膀上,蒋云翰就这么揽着小孩,跟他一起分担着一切。
这一次,蒋云翰的心率没有因为爱人的靠近而变快,反倒还酸酸的,他想,这大约就是爱吧。褪去了最初的青涩和悸动,留下的只有包容。
过了大约五分钟,秋锦年才慢慢的笑了:“谢谢您啊蒋先生,感觉跟您在一起,总是特别幸运呢。我原来养过一只狗狗,他也总能带给我很多好运。今天我生日,他要是能跟爷爷一起出现,那该多好。”
我在呢,一直在,从那天你把我捡回来,到以后的漫长岁月,我都会在。
秋锦年又说:“不过其实您能来我也很高兴,不仅仅是因为礼物。”也是因为,您是我喜欢的人呐……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灵感来自于一个新闻,说这位老先生养了一只叫贝贝的八哥,一直教八哥说话,后来老先生走了,八哥把学的话都忘了,就只记住了老先生夸自己的一句:“贝贝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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