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死了,”霍政说,“不许笑。”
钱宴植当即敛起笑意,一本正经的站在霍政身边,小声道:“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可想你了,反而是你,一直不来找我。”
霍政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确认他没有任何损伤时,这才完全的放心下来,握着他手时拇指也在不停摩挲着他的手背,似乎是想通过温度在确认眼前的人真的回来了。
“朕不知道你离开的路线,若贸然找你,只怕会让虎贲军的统领蒋寒杨他们注意。”
一提到这个,钱宴植立马想起什么似得,忙道:“对了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虎贲军与巡防营勾结要谋反,李承邺是幕后主使,我,我拼命也要逃回来就是告诉你这件事儿,快快快,快下旨将他们抓起来!”
钱宴植焦急的说着,他原想说让霍政下旨,让程亮去接管虎贲军的,可他一想到程亮他们是偷偷回来,驻军无诏入京罪同谋逆,程亮好歹早上还帮了他,所以他不能恩将仇报,只能换了个说法。
霍政有些惊诧的看着钱宴植,似乎不信。
钱宴植也瞬间明白过来,他这无凭无据的,就凭着自己的猜测和所见所闻就说别人谋反是肯定不成立的。
但是有了这个苗头,他就不能让霍政冒险,他心里在意着霍政,他希望霍政能赢,希望他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霍政道:“无凭无据,朕如何抓人。”
钱宴植也愣住了,却也不得不将自己的所闻告诉给霍政。
当然,他隐去了自己使用复活甲这件事,只说他在军营中偷听道了蒋寒杨与他心腹的对话,自然也打听到了失踪士兵的去向。
只是霍政听完却全然不信,直勾勾的看着钱宴植道:
“李承邺将你软禁在绿梅园却有可疑,但是你不是受了风寒,他或许也只是想让你恢复身体而已,”霍政放缓了语气,松开了钱宴植的手继续开口,“瞧你这一身脏兮兮的,赶快回长宁殿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晚上景元或许会找你一同用晚膳。”
钱宴植看着霍政的神情,当即便觉得他是不信自己的,他还想说什么,却见霍政重新执起御笔,翻阅起了奏折。
钱宴植将没说完的话咽回到了肚子里,也不理霍政,径直离开了文德殿。
霍政手中握着奏折,可眼神似乎飘向了别处,随即传唤了李林,又往长宁殿赏赐了好些物品。
*
长宁殿内。
钱宴植趴在氤氲这水汽的浴桶边上,瞧向靠着门框坐着的秦子越,不由疑惑道:
“我说的不是假话啊,为什么陛下不信呢?”
秦子越道:“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啊,这虎贲军与巡防营联手造反,阳信侯李承邺是幕后主使,怎么猜怎么都觉得是假的。”
“那就算是假的,陛下也总得防备一下吧,万一是真的呢?”钱宴植还是有些不解。
秦子越耸耸肩,表示不能理解,可随后他又是一脸崇拜的看着钱宴植:
“大哥,你再给我讲讲呗,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怎么还用上兵法了呢。”
钱宴植叹了口气,转身靠着浴桶:“就那么回事儿呗。”
“这不是人人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嘛,你怎么就反其道而行之,就不怕他们追击上你嘛。”秦子越追了上来,就趴在桶边,神色新奇,“给我讲讲呗,还有在密林中,没有北斗星你是怎么辨别北方的。”
钱宴植侧首看着他,随后才道:“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句话成为了所有人都知道的典故时,那么当你所处在那个环境时就很容易被这句话骗,不能报侥幸心理,因为走大路好追击,我走小路,即便是他们有人,也窜不过我一个人。”
“至于在密林中辩北方,是因为磁场的缘故的,只要有树叶,有水,就很好做这个指南针,不过有点麻烦,你想学我以后教你啊。”
秦子越听着钱宴植的话,登时就燃起了熊熊的求知欲。
直到这殿外响起了景元的急呼声时,钱宴植这才想起浴桶里的水有点凉,忙让秦子越赶紧出去,他好洗完澡出来。
第97章
等钱宴植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景元和秦子越玩的正好,只是在见到钱宴植的瞬间,便朝着他跑了过去,扑进钱宴植的怀中将他抱住,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父君这几日都去哪儿了,父皇说您会回来的,可是我等了好些天,好些天才把你盼回来。”
钱宴植揉揉景元的脸,揉揉他的脑袋:“父君回来了,景元不哭哦,今晚上还要陪景元用晚膳呢。”
“那秦公子也会留下的吧?”景元说。
钱宴植点点头,随即抹了抹景元脸上的泪痕,哄着他继续跟秦子越一起去玩儿了。
而在阳信侯府中,得知钱宴植逃离绿梅园,甚至可能已经回宫的消息也被李承邺所得知,他听闻手下人将这件事禀告时,当即便气的抬脚将人从台阶上踹了下去。
“我不让你们,让你们守着他么!”
“小的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就连卧房的窗户与门都锁上了,岂料少垣君聪慧,实在,将他拦不住。”小厮捂着胸口伏在地上,又小心翼翼的抬头望向李承邺,试探道:
“侯爷,小的听说少垣君已经回宫了,是秦家的那位公子护送他进宫的,甚至,甚至随后陛下便开始调配人手,似乎往禁军送了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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