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一心烦的要命,方才授课的先生已经念叨了将近一个时辰,好不容易清净下来, 偏偏这二位又围了上来。他们是在关心他, 琮一也不好发脾气, 嚯的起身,径自走了出去。
张嘉康和乔源皆是一愣,面面相觑片刻,都觉得今日的琮一实在是太奇怪了。
张嘉康不放心,迈步追了上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巧遇上来授课的慕容羽先生。
慕容羽拉住他,道:“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马上就要开课了。”
瞧着琮一的背影越来越远,张嘉康急道:“我着急去解手。”
说罢,从慕容羽身边挤过去,继续去追琮一。
慕容羽脸色一沉,却没再说什么,继续往殿内走去,刚走出两步,迎面又撞上了同样一脸急色的乔源,调侃道:“怎么?你也着急解手?”
这下乔源连借口都省了,点了下头,快步向外走去。
这才第一天上课,这群新入门的弟子就这般恣意随性,慕容羽忍不住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琮一步履飞快,一转眼的工夫,张嘉康就跟丢了,正懊恼的四下搜寻时,乔源也跟了上来,“二哥人呢?”
张嘉康叹气,“走太快,没跟上。”
闻言,乔源纵身掠上屋顶,举目四望,只可惜,目之所及处根本没有琮一的影子。
“怎么样,找到了没有?”见乔源落地,张嘉康匆忙问道。
乔源没说话,沉默的摇了摇头。
实在是找不到琮一,二人只得作罢,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路上,张嘉康疑惑的问道:“乔源,你觉不觉得我师父今天特别奇怪。你说,我师父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会不会跟师祖有关?昨晚,他们俩好像都没有回来。”
对于张嘉康的猜测,乔源莫名觉得心中烦乱,沉默不语。
张嘉康自顾自地继续猜测道:“该不会是我师父和师祖吵架了吧。可是,因为什么呢?我认识他们这么多年,打打闹闹倒是不少,却从来没见过他们吵架。我张嘉康也算认识不少人,从来没见过像师祖这样护徒弟护的毫无原则的,也从来没见过像师父这样无条件宠自己师父的,他们都恨不得将命给对方了,为什么会吵架呢。”
乔源和琮一师徒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张嘉康说的这些,他又岂会看不出来,只是他也想不明白,一时间思绪越发混乱了。
张嘉康还在碎碎念,“我昨晚应该和师父他们一起走的。认识了十多年,都相安无事,就错过了一晚,师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说话间,二人回到了学堂,张嘉康终于不再念叨了,向先生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往自己的书案处走去了。
从他二人进门,慕容羽便停止了授课,视线一瞬不瞬的落在他们身上,威严中隐隐带着几分怒火。
“去了这么久,茅房怕是都造出来了。”
张嘉康皮惯了,以前在人族念书的时候,就没少被夫子念叨。听到先生讽刺自己,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能皮笑肉不笑的接上一嘴,“那不能够,先生没教,我们怎么会造呢。”
此言一出,满堂哄笑。
慕容羽气得不轻,一掌拍在书案上,怒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们俩给我站出去,谁同意你们进来的。”
张嘉康停住脚步,环视一圈堂内其他弟子,善意提醒道:“看到没,蹲坑蹲久了,就是这下场,你们以后可千万要引以为戒,别一天天的拉肚子上茅房。”
张嘉康此言分明就是将先生的话无差别的扩大到了全体,简单来说,就是故意曲解、危言耸听。
慕容羽气得脸色铁青,偏偏拿他没办法,张嘉康他们和朔方宗的二公子走的近,又在这次的选拔大赛上出尽风头,作为缥缈阁的人,他再怎么看不惯,如今也不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在其他弟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得嫌弃的摆了摆手,道:“赶快回自己座位。”
张嘉康得意的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的位置。而乔源,至始至终仿佛根本没听到先生说了什么,一脸心不在焉。
等他二人坐定,慕容羽看到乔源前面还空了一个位置,他快速扫了一眼堂内的弟子,明知故问道:“这怎么还差一个人,是谁还没来?”
“是琮一。”当即有人接话道。
“琮一。”慕容羽借题发挥道:“这有了师父的人就是不一样,说不来上课就不来上课。不过,他既然选择来联合公署修习仙术,联合公署的纪律还是得守的。”
说话间,慕容羽一挥手,一册展开的书卷凌空出现在他眼前,只见他用两根手指虚虚的在空中一画,伴着一道金芒闪过,琮一的名字赫然落在了书卷上,并在同一时间传到了其他所有先生手中的书卷里。
不光是张嘉康,堂内其他弟子皆没料到先生竟如此严厉,这本记非录是专门用来记录犯错的弟子,以示警戒,但年轻人偶尔犯点儿小错误,也实属正常,因而记非录上记载的一般都是重大过错,重大到需要当着联合公署所有先生弟子的面公开批评教育的那种。按照惯例,琮一不好好来上课,没累计到一定程度,顶多就是罚抄规训而已。
愣了片刻后,张嘉康嚯地起身,正要替琮一辩解,只听慕容羽冷声打断他,道:“想要消掉记录,让他亲自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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