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微凉。
然而还不等佐隐想要询问出声, 就见眼前的人忽然皱了皱眉,“啧”了一声。
语气中透着嘲弄的意味。
旋即祁宴眸中红芒逐渐黯淡, 换为幽深的黑眸, 缓缓阖上。
佐隐有片刻愕然,但第一时间还是伸出手将倾倒下来的人接住。
随后就有些不知所措。
...
脑子里闪过的首个念头就是。
好轻。
手掌下被他揽住的腰很细, 带着些柔软。
佐隐突然想起, 祁宴的唇瓣似乎更为温软。
贴在他掌心时......
抛开无数杂念, 佐隐垂头看向怀里的人, 眸中神色几度变换。
祁宴此时正双目微阖着, 在车厢内的明珠照耀下,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剪影。
佐隐看得分明。
骨子里的兽性却像是沉寂了一般, 没有想要去拨弄的想法。
现下想的只有一件事。
刚才出现的是.....
***
“回来了。”
马车抵达卡帕多西亚。
白珣滚动着轮椅出来, 抬起头看往马车的位置。
眼前闪过一道红色。
猩牙最先从车内钻出, 爬到白珣手心后冲着马车“嘶嘶”几声。
白珣低眸看了眼猩牙, 而后不动声色的将视线移到马车上。
接着他就看到。
佐隐拦腰抱着一人从车上走出。
他的姿势极小心, 步伐稳健。
白珣顿了顿。
看清他怀中的祁宴。
对着佐隐温声道:“把殿下交给我吧。”
佐隐瞥了瞥他, 神情冷淡。
只箍在祁宴腰间的手指紧了紧,修长有力。
不给。
·
白珣一怔,微抬着眼看着佐隐。
又扫了扫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边,无奈垂手。
“先不要告诉他。”白珣说道。
“为什么?”佐隐抿着唇。
“还不是时候。”
佐隐淡淡收回视线,径直朝殿内走去。
祁宴身体里有两个人格。
白珣是知情人。
这个认知令佐隐有些不悦,具体却说不上来。
只等祁宴醒后再问。
......
祁宴对于昨晚发生的时,记忆似乎只停留在上车接过斐瑞送来的信笺那里。
未曾提及其他。
守了半天,想问点什么的佐隐,忽地就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白珣已经离开,想到他走前还特意交代一句。
佐隐肃着脸,没有说话。
祁宴端坐在大殿的王座上,叫来斐瑞。
“腐镯可有消息?”
抑制疫病的魔法一出,主城出现的瘟疫得到遏制,寻找腐镯的下落应当不难。
“还没有消息。”斐瑞略一欠身。
“但在搜寻中发现,圣庭最近有异动。”
圣庭。
说到圣庭,祁宴就想到了昨夜黑池一行。
被当作货物般轻贱的狼人。
祁宴微侧头去看向佐隐。
后者感觉到他的视线,两人对视一眼,佐隐率先别过脸,表情闷闷的。
祁宴:“......”
***
“继续搜寻腐镯。”
祁宴站起身,眸色平静,“盯紧圣庭,再有异动,即刻汇报。”
圣庭的炼狱黑池太过诡异。
一旦联系到圣器腐镯,事情就变得不简单了起来。
“你怀疑圣庭和腐镯有关?”一直没有开口和祁宴说一句话的佐隐,待斐瑞走后终于出声道。
“可能。”
祁宴低喃一句。
“血族圣器可不是人类能够轻易掌控的。”祁宴弯起眼,对上佐隐的目光,“更多的则是圣器拥有者沦为圣器的傀儡。”
被欲望趋势,变成作恶的傀儡。
成为血族所诛的对象。
佐隐站的笔直,在看到祁宴笑的刹那,往前走了一步,“昨天晚上......”
“你的族人如何了?”祁宴也想到什么,问道。
被打断蕴酿已久才出口的话,佐隐的目光在祁宴身上逡巡一瞬后,眼神冷淡又疏离。
像极了最开始被送到卡帕多西亚时的样子。
须臾。
祁宴还是听到他回了一句。
“我一直守着你。”
......
祁宴听到回答,低笑了一声。
随即陪着佐隐将那具狼人尸体找地方埋葬。
做完这一切。
佐隐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待他成年后,他将会是新的狼王。
而此刻,他面对的是族人的尸体。
能做到的却仅仅是把人安葬,连对上圣庭都还暂且是虚妄。
祁宴看他,“在想什么?”
佐隐眼中还有未褪去的冰冷。
他对着祁宴一字一句说道:“我在想什么时候,能赠圣庭一片埋骨之地。”
没有狂妄自大,有的只是简单诉说。
也无任何隐瞒。
祁宴黑眸泛起星点笑意,“圣庭圣主被他的信徒们称之为神在人间的化身,既是被称为神的化身,摩迪存在的时间是个谜。
“听说他的寿命比得过一个接近成年的血族,且同样具有蛊惑人心之能,顺他者得以长生,逆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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