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手下动作很轻,极尽珍惜,一点一点擦过他的眉眼鬓边,不时还用手背测量下额头的温度。
擦了面,更换了一块巾帕,准备擦身。
慕远解开他的衣襟,掀开他的衣领,露出衣裳覆盖下白皙的肌肤。
纪谨常年练武,身上自然是一丝赘肉也没有,隔着衣裳都能知道身型十分好看,恰到好处的肌肉既不夸张,也无薄削之感,真正是力与美的化身。
至于肤色,纪谨虽然练武,也常年在外奔走,可他素来注重仪表,即便是在军中,也从未有过赤膊上阵的时候。从来都是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想要有古铜色的肌肤自然是很难的了。纪谨的皮肤白皙,却不是那种病态般的苍白,或者白花花的那种,而是有如上等的瓷器,莹润而有光泽。
若不是横跨胸肩的纱布破坏了美感,无论放到任何一个时代的审美情趣来说,这都是一具无可挑剔的肉/体。
上一回一起泡温泉的时候,彼此都穿着中衣,这还是慕远第一次见到纪谨赤着身。
层层叠叠的纱布既破坏了美感,也让慕远按捺住了所有旖旎的念头,余下的只有心疼。
慕远避开伤处,把温热的巾帕按上纪谨未受伤的左肩。
也许是出于练武之人的警觉,纪谨瞬间睁开了眼,一手按在了慕远按在他左肩的手上,若不是重伤无力,只怕慕远这下还得吃点苦头。
慕远俯下/身,在他耳边轻柔地安抚着:“慎之,是我。”
仿佛是认出了说话之人的声音,纪谨睁大的眼睛又缓缓闭了回去,按着的手也慢慢松了开来。他方才也没有真的醒来,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慕远迅速地擦完上半/身,替他换上干爽的衣服。
轮到下半/身的时候,慕远有一瞬间的犹豫,可是很快,他还是动手扯下了昏睡之人的亵裤。慕远眼观鼻,鼻观心,一脸无欲无求地淡定地完成着手上的工作。
直到重新给人盖上被子,慕远才吐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打开门吩咐人把水和换下的衣裳拿下去。
慕远叫来墨砚替他看一会儿,他也想去沐浴换身衣裳。纪谨醒过来之后,慕远便让墨砚托人给天元带了个消息,天元不仅带来了他的日常用物,自己也留了下来。虽则王府并不缺下人,但慕远有吩咐还是找天元更为习惯。
墨砚迟疑了一下说,王爷屋后就有个浴池,慕爷若要沐浴叫人放一池热水便是了。
慕远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一则他是来照顾伤者,并不是来做客享受的。二则放一池水既浪费资源也耽误时间。他只想早些回到纪谨身边守着他,让他一醒来便能看到自己。
慕远到上一回夜访王府时留宿的客房中随便清洗了一番,又马上回到了纪谨身边。
墨砚道:“慕爷,不若后半夜便由小的来守着吧,您累了一天了,也歇一会儿。”
慕远摇摇头:“第一夜最是凶险的时候,我便是离开了也不放心,不如守在这里。倒是你们,先下去歇着吧,留一两人,轮流候着便是。”
墨砚只得同意。
天色将明未明之时,纪谨再次醒了过来。
慕远第一时间端来温水喂他喝下,又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完全不热了,又喂他喝下了一直温着的药,这才放下心来。
纪谨静静地看着他,低声问道:“云直,一夜未眠吗?”
慕远替他掖了掖被角,柔声道:“我不困。”
纪谨专注地看着他,去够他的手:“云直这般辛劳,我也是会心疼的。”
慕远接住他的手,顺势单膝跪在床沿上,俯身道:“看不到慎之,我心难安。”
纪谨拉了拉他的手,低声道:“那便一起歇一歇吧。”
慕远露出微微疑问的眼神。
纪谨努力往里挪了挪,轻笑道:“我的榻上,容不下旁人,还是容得下云直的。”
慕远瞬间明白过来,低低一笑,宽了外衣,轻轻抱起纪谨往里推了推,仰面躺到了外侧。
慕远再度握住他的手,低声道:“睡吧。”
许是药效上来,许是身边的人让人无比安心,纪谨睁开没多久的眼睛又缓缓阖上了。
慕远一直等到纪谨睡熟,才安心睡去,握在一起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第二日墨砚一早进屋准备服侍的时候,便看到两人并肩卧在榻上,慕爷还在沉睡,王爷已经睁开了眼睛。
墨砚吃了一惊,正要出声,却叫纪谨一个眼神止住,他将没有被握住的那只手一只手指竖在唇上,示意噤声,又轻轻向外挥了挥手,墨砚便无声地退了下去。
直到日上三竿,慕远才醒了过来,睁了几次眼,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为何在此。昨夜一夜无梦,睡得甚好。
睁开眼睛,侧过头去,才发现纪谨早就醒了。
慕远爬起身,又抵着额头探了探对方的温度,见没有异常,才道:“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纪谨柔声笑笑:“想让云直多睡一会儿。”
慕远不同意地道:“你是病人,应当我照顾你。”
慕远起身,早就候在外头的下人陆续送进来洗漱的温水,温好的汤药,以及可用的早膳。
慕远先自己净了手,才拧了帕子替纪谨洁了面,又用牙粉让他漱了口。一切收拾好后,端过煮得软烂的红枣枸杞粥,一口一口喂给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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