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上门跪求张父张母,如此荒诞的想法,张父张母能同意才是脑壳有坑好吧,只是令张父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在大伯母之后,张祖父竟然也上门来以孝道给他们家施压。
张父不懂,若父亲执著的是功名,如今明儿明明也能考出来,为什么父亲就只看得到大哥一家,他想不通,便也这么问了,“阿耶,你为何如此偏心,明儿也能科举啊!也能光宗耀祖啊!”
而他得到的答案,却是让他彻底的对这个父亲心灰意冷了,“汝已过继于你堂伯,明儿光耀的,自不是吾之门庭!”
张父听得此言,不敢置信之余,胸中大恸,他如何也未想到,父亲竟当真将他看做了两家人。
此时终于看不下去的张方明上前扶起了父亲,直视张祖父,言道,“叔公此言差矣,若当真让宇哥顶了吾之身份,若真有光耀之日,又与叔公的门庭有何关联?!”
“放肆!小子安敢如此不孝!”
第274章
胤祥看到这里, 简直要被这张老头的偏心无耻给气毛了,都把儿子给过继出去了,还想摆什么父亲的威风?!再则,同样都是孙子, 同样都有学识, 张方明考上功名的可能性还比那张方宇要高, 凭什么就要给张方宇让位!
这明显就是没将张父一家当成是自己的家人啊!所以对于张大伯一家就尽是对家人的维护, 而对张父一家则如对外人般的冰冷, 可能还不如外人呢。
而最无耻的是, 他自身明明是这么个无情又不慈的态度,怎么欺压起张父一家来,还能如此的理直气壮!
这都过继出去了, 谈不上什么父要子孝了,还这样呢,这要是没过继, 像张父原先想的那样只分家,对于张老头这般无理的要求, 张方明一家恐怕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因而, 在气恼之余, 胤祥也在庆幸, 幸好是过继出去了。
而之后,张方明给这可恶老头的没脸,也着实看得胤祥心情舒爽。
“叔公怕不是忘了,如今我父乃汝之三堂兄之子,既荣光都照不到汝之门庭处, 又如何好愚孝于您跟前呢!家门贫寒, 实不好委屈了叔公贵足踏陋地, 叔公还是请回吧!”
胤祥爽兮兮的品味了一番张方明的这番话,虽他也没说什么很冲的话,但面对曾经的祖父,虽此祖父无德,但张方明这个驳话的火候,其实是刚刚好的,还有那句贵足踏陋地,说的实在是有些意趣。
至于这段话中的‘愚孝’二字,胤祥理解了一下,应该不是他们平时理解的那种解读,大概是愚笨、笨拙,类似于献丑的意思吧。
这种一字多意的行文形式,在文言文中也是常见的,所以林仙仙在这里用愚孝两字,在胤禛和胤祥看来,并不是一个错点。
而之后,见张父一家如何说也不肯同意,娘家是屠户起家的大伯母竟是对张家三口起了杀心。
而令胤祥没有想到的是,阻止这件事的,竟然是此事的受益者——张方宇。
“我儿安心,阿娘必叫你如愿以偿!”张方宇看到在院子里磨刀的母亲时,她如此说道。
张方宇看清了母亲脸上的狠厉,再想想近日家中闹着的事情,心中便有了些不祥的猜测。
张方宇小的时候,和张方明的感情其实是很好的,知道弟弟不能读书的时候,他也曾为弟弟不平过,但他年岁太小,辈分又低,终究改变不了什么。
因为觉得对不起弟弟,他对张方明总是有些刻意回避的意思,渐渐地,两兄弟的感情也就淡了。
之后张方明的学问后来居上,张方宇还曾不是滋味过,此番他因此案落马,日后不能再考功名,说实话,他是有些摆脱了负累的轻松之感的,因为他并不擅长读书,也并不喜欢读书。
母亲和祖父去二叔家闹,张方宇事先并不知情,二叔家拒绝了这个提议,说实话,听到这个答复的时候,张方宇是松了一口气的,以为此事便就此了结了。
却是没想到,竟在院子中看到了磨起了杀猪刀的母亲,他们家的猪早在庆祝他院试榜上有名时,便已经宰了,此时磨刀,母亲又说了那样的一句话,自然叫张方宇无法不多想了。
一时间,张方宇其实是有些乱了方寸的,他勉强稳了稳情绪后,先是劝阻了磨刀的娘亲,又与她坦言自己并不想继续科举的心情,一阵好说歹说赌咒发誓,终是让他娘放下了屠刀,抱着他大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孩儿啊!”
张方宇安抚好了母亲后,想想还是不放心,便去找了张方明,叫他们一家最好尽快搬走,不然恐有杀身之祸。他自然不会说是他亲娘想杀他们,但话到此处也是够了。
张方明看了一眼这个性情被养得有些天真了的堂兄,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领了他的这份情,与张父张母收拾了些东西,即刻动身,搬去了县里早就准备好要搬去的独门小院。
张方明知道,此事最是怠慢不得,别管宇哥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他们晚一刻搬走,许是就要多一刻的危险,因此,只叫父母带了贵重好拿的东西,其他的大件,其实他们早先就已经搬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过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张母为人仔细,不舍得扔,还想收拾一翻全给带走,却是直接被张父和张方明父子两个给一同架走了。
看到这里,胤祥也是被书中张方宇形象的反转给意外到了,原以为这个张方宇会是个奸恶之徒,却未料却只是个虽犯过糊涂但品性还算良善的少年人。
这让胤祥心中对他潜在的反感,逐渐缓和成了一种甚至是带着些好感的惋惜心情,惋惜宇明两兄弟,终究只能陌路。
至于张大伯母磨刀想杀张方明三口的事,胤祥虽也没想到,但并不感觉牵强,毕竟大唐初期民风彪悍嘛,到宋时,水浒里还有个做人肉包子的孙二娘呢,可见女子狠起来要杀人,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总之,张方宇示警的这段剧情,看得胤祥挺有回甘感的,他一边回味着这种感觉,一边继续往下看。
由于此次院试的考题提前泄露,本次院试的成绩作废,张方明所在州府将重新举办一次院试,由皇上派遣的黜置使房玄龄亲自主考。
这对于张方明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他之前的那两个连保人,都在被房黜置使放过一马之列,所以他并没有受到什么牵连。
而胤祥,一想到房相要给张方明亲自主考,想到二人或许会有什么交集,心中对于后面的情节便是又期待又激动。
胤祥按捺着这股子期待,刚想继续往下看,耳边就听到了苏培盛那奴才低声禀报的声音,“爷,到用晚膳的时候了,您看……”苏培盛想问的是,主子爷是想去林主子那用,还是就在前院用,但其实,答案他心里也是有底的,毕竟十三爷还在这坐着呢,实在是没有将客人扔在这里,主子爷自己去后院陪林主子用膳的道理。
胤祥抬起头看向了胤禛,就见他放下了笔,揉了揉手腕,一边起身一边视线不离公文的对苏培盛吩咐道,“那就布膳吧。”
胤祥见此,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舍,但也放下了手中的话本,两兄弟净了手,走到用餐的客室中一看,胤禛挑了挑眉,“今儿准备的锅子?”胤禛的伙食一向是跟着林仙仙走的,所以他这一问,其实也相当于是在问,汀兰院晚上点了锅子?
“是,林主子说天凉了,吃点热乎的暖暖身。”苏培盛躬身回答。
胤禛想想今日明显有些凉下来的天气,点了点头,看着铜锅中,那翻着花的汤水,感觉早晨被凉气激出的那几个冷颤,都要被那热腾腾的热气给抚平了,再加上鼻尖萦绕着的骨头汤的味道,正是还没吃,整个人便先舒适了三分。
胤祥的感觉大抵也是如此,两人围炉而坐,热乎乎的涮羊肉一入口,当即便叫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有了一种毛孔舒展、后脑蒸腾的享受感觉。
以至于两人开餐后,都没顾上说话,先造下去了五六盘肉,这才些微满足的腾出了嘴来。
吃得畅怀了的胤祥,见桌子上竟然没有酒,这般美味当下,怎么能少了酒呢,豪迈的性格上来,他看向苏培盛,一点不见外的嗔他,“你这奴才,怎的如此没有眼色,这般好宴,怎能无酒,还不快快备些好酒上来助兴!”
这……,苏培盛一边躬身,一边将请示的眼神瞄向了胤禛。
胤禛的脸微不可见的僵了一下,随即对苏培盛挥手,“去给十三爷取壶好酒来!”又转头谆谆对胤祥嘱咐道,“饮酒伤身,你身体未愈,少喝一些过过嘴瘾也就罢了,可切莫要贪杯了。”
胤祥总觉得四哥和苏培盛这对主仆的反应有些奇怪,但又看不出什么,便只能放过此节,结果等酒壶被端上桌的时候,胤祥提起酒壶,本是想要先给他四哥斟一杯酒的,眼神一扫,却发现,那上酒的奴才,竟然只在他面前放下了一个酒杯就退下了。
胤祥就有些懵了,四哥府上的奴才该不会出这般纰漏才是,所以四哥这是……?
触及到胤祥的眼神,胤禛下意识的垂眸闪躲开了他的视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胤禛略有些尴尬的轻了轻嗓子说道,“呃,十三弟,这酒你就自己喝吧,哥哥我最近……不便饮酒!便不陪你了。”
说实话,四哥尴尬成这个样子的情况,胤祥回忆往昔,仿似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叫他越发稀奇的追着看了,“四哥不便饮酒,可是近日身体有何不适?”这一问,虽也有些探问的意思在里面,但关心的成分还是要多一些的。
“十三弟无需挂心。”胤禛用公筷给胤祥的碗里夹了块羊肉,“吃吧。”这就是堵嘴的意思了。
胤祥看了看碗里的肉,又抬眸打量了一下四哥的神情,最后视线落在了站在四哥身后的苏培盛的身上,就见那奴才正撇开头贼兮兮的偷笑呢。
第275章
嗯?!苏培盛这个看主子笑话的表现, 那显然四哥不便饮酒的缘由,是与身体无关了,再看苏培盛笑成了那副样子,莫非此事与四哥内眷有关?
胤祥不由的将今日听到的‘小嫂子’‘林主子’这些信息给联系了起来, 就是不知, 这些称谓是否都是同一个人了, 如果是的话, 胤祥有些好奇, 是什么样的女子, 能让四哥露出如此的表情,又是怎样的才华,能写出《寒门贵子》这般不同凡响的话本故事。
不过这样的四哥是真的让人很想逗他就是了, 胤祥抿着小酒,过瘾般的叹了一声酒气,“四哥当真不来一口?!”
胤禛瞪了胤祥一眼, 别以为他没看到他刚刚的小动作,但随即, 他便也笑开了, 他也是许久未在十三弟脸上见到如此轻松自在的神情了, 取笑便取笑, 且由他去吧。
说起来,他这戒酒之难大概是在中秋家宴时埋下的祸根,自那日后,思思看他的酒便不怎么顺眼,常常拿他的酒去做一些别的事情, 比如腌些食材什么的, 其中, 以中秋那日他饮的桂花酿受难最为严重,如今府中怕是再找不到半滴的桂花酿了。
思思这般幼稚的小心思,看在胤禛的眼中也是可爱得忒招人稀罕了些。
后来,思思的精力被《寒门贵子》给吸引走了之后,府中剩余的存酒这才得以留存。
直到前些日子,咳!小丫头变着法的与他闹,只要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就要与他醋上一番,与他赌气不说,眼泪也是说来就来,那挺着肚子哭得抽抽噎噎的模样,看得胤禛也是心惊又胆战,渐渐的,便也留意着不碰酒了,不过是些杯中之物,何必引她如此伤怀呢。
其实林仙仙对酒也没这么大的敌意,起先祸害府中的存酒,她也就是和男票闹着好玩,再则酒这个东西,终究不是什么好东西,男票少喝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直到前些日子,胤禛的小试探让林仙仙充分认识到了自己对男票的忽略,于是便跟他耍起了各种小花腔,务必让男票时刻感觉到,他对她的重要,所以她的闹腾中,是带着点戏精报复成分的,男票的这种试探的小动作,必须在萌芽期就给他拍死。
胤禛现在被林仙仙给调(折)教(腾)的,每天早晨离开的时候,必须有么么么的三个嘴,有时还会被这个小磨人精缠着接一个长长的吻。
另外,除非必要,基本已经告别了杯中之物,会下意识的和丫鬟们保持距离,看娃基本在前院,后院女人的院子,除了汀兰院能不进就不进,每日还有主动的行踪报告,除了不干家务活之外,可以说是很二十四孝了。
今儿这酒他不喝,实在不是什么重色轻弟,实际上,两人昨日晚膳时,胤禛已经陪着胤祥畅饮一轮了,胤祥的酒量也是不减当年,甚至昨日胤祥离开的时候,只是稍稍有些醉意而已,胤禛却已经有些喝晕了。
就算是处于这种有些云里雾里的状态,胤禛都没忘记让奴才们伺候他洗漱更衣,掩了身上的味道,这才去了汀兰院,可见林仙仙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
结果到了汀兰院,他这迷瞪瞪的状态根本就唬不住人,只林仙仙看他这幅样子实在可爱得紧,便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的嘴亲了一口,逗弄般的假做疑惑道,“嗯?怎么亲着有股酒味呢?!”
其实她也知道,今儿传说中男票的铁哥们——十三爷来了,男票高兴,贪了几杯酒也是可以理解的。
胤禛瞪大了双眼,似是在不可思议林仙仙竟然通过这种方法抓到了他喝酒的小辫子,旋即他就有些急了,用带着醉意的声音艰难的说道,“思思,你别哭,你别哭!”笨拙的像个孩子般的跟林仙仙表白,“爷最喜欢你,只喜欢你,你别哭!”
这给林仙仙感动的呀,稀里哗啦的,还有些微微的好笑,她抱住他的腰,一挪一挪的挪到了榻边,将他按坐在榻上,捧着他的脸亲一下哄一下的说道,“嗯,我没哭,我也最喜欢禛郎,只喜欢禛郎。”
林仙仙将胤禛拥进了自己的怀中,手指轻而温柔的抚着他的耳鬓,轻声慢语的叮嘱他,“以后喝完酒不可以立即洗澡知道吗?对身体不好。”
胤禛被她的温柔抚慰给弄得,感觉无比的舒适,心神便有些想要晕晕欲睡之感,所以他的回话就有些断断续续的,“思思,不……喜欢,酒气。”
林仙仙低头亲了亲他的光脑门,用充满了宠溺味道的轻语,柔柔地对他说道,“禛郎怎么样我都喜欢,喝了酒的也喜欢。”
胤禛便在这温暖而又舒缓的柔声中,沉入了梦乡。
第二日醒来,意识渐渐回笼,胤禛便也回忆起了昨夜自己喝醉了的模样,不由得想要扶额,他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思思给当做一个孩子,那般温柔,又那般包容的哄着。
胤禛低头,看着依在他怀中睡得正香的思思,心里虽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同时,也涌上了一股难得的带着些依恋情绪的柔情。
而最让他心动的,是思思的那种不嫌弃的喜欢,酒气难闻,胤禛是知道的,但思思亲他的样子,却透着满满的喜欢,明明那般讨厌他喝酒,昨晚见他喝醉了,对他却没有任何的责难嫌弃,诸般种种,每每忆起一分,便叫胤禛心中再添一分柔情。
也是这般的柔情,叫胤禛心甘情愿,甚至是有些甜蜜的戒了这杯中之物,即便是因此而惹来了弟弟的取笑,也依旧未曾改变过主意。
对于四哥的囧态,胤祥也就点到为止的招惹了一番,便不再深入了,若四哥这般模样,当真与小嫂子有关,他也是不好过于探问的,毕竟是要避嫌的。
两人舒舒服服的吃完了这顿晚膳,胤祥便打算告辞了,毕竟他也是有些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在四哥这里,是不是拦了人家有情人相聚了。
只是终究是有些舍不下张方明的故事。想到不看那话本,胤祥竟突然有些无所事事的感觉,这样的状态,若只是一夜倒还罢了,偏他明日又不想再来叨扰四哥,一想到之后会有好长时间看不到后续,胤祥这心里啊,就觉得涝得慌。
胤禛见他这告完辞后,还犹犹豫豫的样子,作为天天守着思思等手稿的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对苏培盛吩咐了一声,“苏培盛,去将架子上的话本取来,给你十三爷拿上。”
苏培盛应声而去。
胤祥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胤禛笑了笑,“谢四哥,弟弟一定好好珍惜书册,看完便给四哥送回来,只是……”胤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不知弟弟可否抄录一份,留以自看?”难得碰上这样对胃口的好话本,看完之后,胤祥还想回头好好品味一番。
此时的胤祥并不知道,这部《寒门贵子》目前还是一个没填完的坑,所以想到还有三本的内容,他现在感觉还很幸福。
胤禛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到底,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十三弟喜欢,抄就抄吧。
“弟弟谢过四哥了!”胤祥高兴的道谢,当晚回到府上,他便让奴才去跟福晋说了一声,今晚他就留在前院歇了。
待完成了更衣洗漱等常规的睡前流程后,胤祥便迫不及待的捧着话本看了起来。
接下来的情节并没有出乎胤祥之所料,房相果然通过这一次的院试,看到了张方明的聪明才智,在这一次的考题中,有一题是房玄龄比较关注的,那便是如何解决当下人少地荒之境况。
初唐时期,因隋末战乱四起,人口锐减,人少了,地自然就得荒着,所以,归根结底,这还是个如何增加人口的问题。
张方明先是从增加人口的浅显意义上,说了一下如何鼓励人口繁衍,通俗的将也就是生孩子,这个没别的捷径可言,本质上就得靠人去生,但朝廷可以采取一些政策,去鼓励诱导百姓自行去积极的完成这一进程,比如,生男奖励多少,生女奖励多少,两者之间,生女最好贵于生男,毕竟生男可以传宗接代,百姓喜生男,生女多不喜,但无女如何有嗣?因而除生女有利外,朝廷更应颁布保护女子之政令。
说完了生,张方明又论述了一下养,要想人口增长,粮食一定要够吃,开荒种地是根基,但良种也是至关重要的。
在这里,张方明通过从北到南的植物的生长周期,合理的推断了一下,既然江南的作物能做到一年两熟,那么在更南的地方,是否有良种可以做到一年三熟或四熟呢。
第1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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