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顽肉身毁在那场决战里头,现在用着傀儡身体也不见不便,虽说修为再难寸进,但他知足的将宗主位子禅让给冷白君,自个儿则是接过财政担子,一心一意给谏圣派的藏宝库添砖加瓦。
风吹西收起目光,心思倒是没在何不顽身上。
远看冷白君较之过往清冷爆裂许多,白发发尾深红,比起战斗时刻火系灵根全面爆发后的赤色这副模样还不算是怪异,额心纹路多出两点,乍看像莲,细瞧却是一个连在一起的火字,眼珠不再是使人一看就心慌的雪眸,大火覆盖,洗清大地,冷白君此时的眼眸居然是和风吹西一模一样的翠色。
回想两人历经生死逃出生天时冷白君对他的告白,风吹西就有继续当缩头乌龟的冲动,别说关系更进一步了,他能不能好好去见他都是难事。
想到这里,忍不住把茶当酒饮,风吹西大叹:“别说了,你那边儿怎么样了?”拿着茶杯的手遥遥一指谏圣派后山,“那一日天地异象过后,属于凌乘风的威压就消失了,谢燕来又是那副样子,直到今日我也不知道你究竟领悟到什么……”又是为什么确定事情已了,大家安全了。
何不顽闻言一下子回想起另外半魂回归身体时的痛楚,手掌下意识按在肩膀上,虽说是痛楚,但而是欢喜的痛楚。
亲手分割出去的半魂如今完璧归赵,时时刻刻忍受的剧痛都像是被抚平了,他也通过半魂得知那股压趴下他们的威压是出于哪里。
说真的,亲眼见识了解过凌乘风的恐怖,绝难想象他居然会死的那么轻巧,总觉得他该是个我哀万古哀,我悲天地悲的人物,像是化作一阵风消散天地什么的,总觉得不适合他。
可是他再怎么胡思乱想也不代表自己就想他活着,这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枭雄,还是死了好!
何不顽留霁无瑕等人在谏圣派养好伤离开,之后的那天夜里他隔着月色冲着天地间无形之风敬了一杯水酒。
从此,恩断义绝。
耳边不断传来风吹西的声音,何不顽收起四散的心神,瞥他一眼,用一句话堵住他的嘴。
“谁告诉你后山还封着?”
迎着风吹西难以置信的眼神,何不顽轻描淡写道:“今天早上就开了,”
后山地貌丕变,竹林倒是郁郁葱葱,可是除了一身当日凌乘风穿的白衣,一把灵气尽失的残剑,连一丝血迹都没有找到,别说何晋阳这个大活人,想从这里面找到活人的痕迹都很考验眼力。
“不过我大概知道他是去哪里了。”
何不顽就好像故意在风吹西抓心挠肝的时候不仅不帮他解决疑惑,反而添了一把火。
风吹西恨恨的盯着何不顽那张傀儡脸,傀儡当然是不可能重现正道第一人当年的风姿,就说那张脸就完全比不上见过他真容的风吹西脑子里的印象,但是何不顽却非常满意,或许他压根不喜欢那张仙气缥缈,活似不属人间的面孔,这样随着心意与刻刀制造出的普通面孔倒是让他的表情生动不知多少。
像是此时,迎着风吹西的视线,将他逗弄够了,方开口,何不顽点了个和风吹西手指相反的方向。
“魔域,魔道,生死路,生死门。”
随着他的声音徐徐展开,魔道大门口也正上演着生死时速。
两柄外人难得一见,世上已成传说的神兵利器环绕周身,跟在持有者身后遇到阻拦者就砍。
三生路下阴风阵阵,恶鬼哭嚎,惨叫声与怒吼不绝于耳,心中不坚的人光是站在上面就有心神动摇之患。
隔得老远,胡千岁揪断了胡子,凶悍的五官扭曲成傻兮兮的模样,前方且战且退,一副生死危机誓为魔道而死的修士们完全不能理解自家老大的傻样,但没等他们问出来……
业火红莲。
并非红河老祖坐下名震洪荒的先天灵物,而是阿鼻食业火多年自发生出的一种手段。
凡是沾染业火者,五脏六腑俱“清”。
像是何晋阳当日体会到的痛苦一般,挨着的修士皮开肉绽是小,当场吐火而亡事大。
这等焚烧肉身乃至神魂的手段端得凶残,魔修们快抵抗不住了!
关键时刻还是胡千岁急中生智大喊一声,“大家快退,这是何仙帝来抢婚了!咱们可别误了时辰!”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生死路下阴魂恶鬼似乎都丢了舌头,哑巴一样瞪着气宇轩昂所以越发显得品貌非凡的男人。
他长得不算最好,起码没有血天境之主美,但谁也不能说他差,仅仅是站在这里就有与世间艰险面对面的惧意,这如何不令魔修众未战先怯,怯而再怯。
有元屠,阿鼻护身,何晋阳冲着他们微微一笑,也不说自己来是干嘛,默认下胡千岁的说法,这下他走过的路除了掉下一地眼珠子,就是将他过往战绩再次翻过一番。
世人并非完全愚昧无知,经由天开双眼,地父鼓叹,再不八卦的人也要探探事实真相,敏锐些的直接弄到何晋阳的名字也并不是难事,
但是自从风吹西,冷白君等接连现身人前,就连霁无瑕都拉着渡苦隐居山野,仅仅给魔道其他几名魔帝不负责任的传个信儿,作为主角的何晋阳却再未出现这不由的令人心里打鼓。
短短半个月里,小眼神飞的眼睛都要飘了也没弄出个所以然,现在真人当面,他们倒是想也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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