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
    就这？挺好？？
    她忍不住扣了扣耳朵, 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本还打算接着调侃几句，就听见一边的摄影师咕哝道：“光线怎么这么暗呐。”
    工作人员下意识扫视了周围一圈。
    因为场地原因，后台光线确实不咋地。可他们今天不是什么正式采访, 只能算是日常花絮VCR，自然也没带打光板一类的东西。
    所幸摄影助理是个会来事的妹子，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站远帮他们打光。
    穆凛被突如其来的的亮光一刺，下意识皱眉侧了侧脑袋。
    封胥下意识侧眸抬起手，余光瞥到镜头，又不动声色地缓缓收回来。
    工作人员没留意到这个小细节。她只发现穆凛铂金色的碎发后面，藏着一小枚金太阳耳饰。
    做工很细致。
    耳饰尾端垂着细长的金链子，他这么一动，细细的链条就闪着细碎温柔的粼粼细光。灿烂明丽的颜色与他冷色调的肤色相得益彰，让人眼都忍不住跟着一晃。
    摄影助理脸一热，干咳两声低下头。
    穆凛眯眼迎着光看过去。
    封胥跟着咳了两声。
    工作人员视线挪过去，还顺嘴关心一句：“封老师感冒了？夏天空调别开太低啦。”
    封胥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穆凛倒是先笑了。他歪着脑袋挑眉，手臂懒洋洋地往封胥肩膀一搭，漫不经心道：“感冒？他是吃错东西了。”
    “啊？”她紧张起来，“那……那没事吧？我记得你们晚点好像要去发布会？”
    封胥一顿，有些无奈地笑：“……我没事，别听他乱讲。”
    他俩打哑谜一样的话让工作人员摸不着头脑，眼睛不住地在俩人身上打转。
    穆凛、封胥作为FINE出道的顺位一二名，这时候也是站在一起的。穿着黑白对称的西装——FINE今天的巡演就是西装主题。
    穆凛穿着白西装。难得一次严肃规矩的打扮依旧盖不住他桀骜懒散的锋利气质，气场强大得要命。
    封胥是一身黑。
    长身玉立、严谨沉稳，神情温和却疏离，袖扣衣扣一丝不苟地扣好，有着雪松寒柏一样带点不好接近的孤高。
    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很难让人觉得欣赏不来，甚至诡异地让人觉得……有点登对。
    工作人员在心里琢磨，心想双王cp粉多确实不是没有道理的事。
    一边的队员见她发呆，挠挠头发问：“没有其他要问的吗？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换衣服了。”
    她忙回过神清了清嗓子，问了他们对粉丝花名的想法。
    穆凛摸着下巴，歪着脑袋眯眼想想，随口道，“老粉就叫老烦人，新粉就叫少烦人。”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到了他队友们的笑点，一大帮子人笑得前仰后合。笑完就七嘴八舌凑到话筒跟前说话，你一言我一语，抢不过话筒还推推嚷嚷，叽叽喳喳地闹起来。
    至于说了些什么，工作人员表示自己是真一句都没有听清。
    “好了好了！！”她龇牙咧嘴地捂住耳朵，道：“你们这个团名还真没起错，真的好烦！”
    “别转移话题！”喻侃絮絮叨叨，“我们现在在说粉丝好不好！别人家粉丝应援，大家好我是汤圆饺子冰块blabla……”
    一边的队友接上他的话茬：“而我们的粉丝站起来！说什么：‘你烦我烦大家烦，烦团勇敢飞，烦人永相随！’你敢信，我当时在舞台上下巴都要掉下来了。”QAQ
    “就不能起个好听点的花名吗？咱们FINE好好的一个团哪里烦人！”
    “嘿嘿嘿，其实我觉得花名可以叫ok，粉丝就oker哈哈哈哈！！”
    “这个可以！我投一票！大家考虑考虑啊～”
    叽里呱啦一通乱吵。
    工作人员不胜其烦眼神麻木。等了好一会儿见他们居然还没说完，果断打住看向封胥：“封老师！那你呢，怎么看？”
    封胥看向镜头，似乎在思考要说些什么。
    刚刚闹成一窝蜂的成员们勉强安静下来听他讲话，她这才略松一口气。
    “这个啊……”封胥沉吟道。
    现在已经是夏季，连风吹过去都带着一股炙热的温度。后台不通风，刚从舞台上下来的封胥额角沁着晶莹，汗珠顺着下颌线划下欲滴未滴。
    穆凛侧目看了会儿，指尖托起他下巴懒洋洋地抹去。
    封胥仿佛没感觉到一样，直视镜头的眼睛都不带飘一下。一笑，凤眼里浅琥珀色的微光晨曦一样和煦：“虽然觉得有一点奇怪，但是还是交给粉丝决定好了。”
    工作人员狐疑地看过去，穆凛态度自然地收回手。
    花絮拍摄才进行到一半，穆凛就被助理叫走了，一直到拍摄结束都没有回来。
    封胥去送她。临别前工作人员客气地要和他握手，封胥也伸手和她相握。
    “其实你们团的发展已经比前几年那几个团好太多……”
    说到这里，她话头骤然一顿。
    封胥抬眸，看见工作人员震惊的目光在他手腕顿住。
    细细的银链子轻巧地勾在他手腕上，点点的光细碎微闪，像是把一条璀璨的银河融淬了进去。一枚小弯月坠下轻晃，工作人员愣愣看了一会儿，皱起眉头，觉得有些眼熟。
    过了会儿，她猛地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