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可以告别营养液喝一些稀粥和汤的时候, 容辛就再也忍不了了, 再不下床走路他就要被裴焰占尽便宜,而且腿上都要长蘑菇了!
于是乎他揪住裴焰的领子:“我要出去!”
裴焰一脸痛心疾首:“媳妇儿,是老公我照顾的不好吗,你这么想离开我们温暖的小床……嗷呜!”
裴二哈发出了一声类似小火苗被踩了尾巴的惨叫, 因为他被容辛狠狠的跺了一脚。
容辛穿上袜子和鞋,裹上外套, 扶着墙一溜烟的跑了,裴焰追在后面跑了好远才追上, 一个熊抱过去,给容辛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羽绒服, 把他包裹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粽子。
容粽子同学走到院子里,低头看不见自己的脚,下台阶的时候差点摔倒,气的锤了裴焰一下。
遛弯的病友们看见他俩都笑:“小裴,又被媳妇儿揍了吧。”
“是啊, 打是亲骂是爱。”裴焰扶着容辛的腰,幸福的揉了揉自己被锤痛的胳膊,向容辛伸出手,“来媳妇儿,我扶你下去。”
容辛脸上发红,被那么多人看着,挺不好意思的。但毕竟大病初愈,他跑了两步就开始有些喘,又看不见路,在这雪后滑溜溜的路上走肯定得摔跟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回握住了裴焰的手。
周围响起了一小片羡慕的轻叹。
裴焰冲他轻轻一笑:“走吧。”
他的手很稳,扶着容辛走下台阶,阳光从他背后投射过来,金色包裹着他俊美的轮廓,给他镶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那一瞬间容辛几乎有种错觉,好像裴焰不是在扶着他下台阶,而是在走进教堂的神坛。
有的时候容辛觉得很神奇,他发觉自己最爱裴焰的时候不是生离死别时,也不是撕心裂肺和险象环生时,而是在某个细小平常的瞬间,就像现在这样,裴焰牵着他的手,又或者在某个清晨或午后,裴焰在睡醒后的第一件事是亲亲他的眼眸。
我真的离不开他了,容辛想。
裴焰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看什么呀,我是不是又帅了?”
“还行吧。”他俩往小花坛的方向慢慢走,容辛假装看向不远处的树梢上厚厚的积雪,“好像没有谢之远帅。”
“什么!?”裴焰一把抱住他,“小辛辛你再好好看看!你不能因为他给你做了一款游戏你就叛变了!”
他搂着容辛的脖子狠狠亲他,容辛笑着躲闪,绝色的面容透着冰雪般白皙的光彩,脸颊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最后体力不支,喘息着笑倒在裴焰怀里:“我认输,你最帅你最帅……”
“这还差不多。”裴焰雄赳赳气昂昂的挺起胸脯,他能看出来容辛已经有些累了,只是自尊心作怪还不愿说出来而已,于是一个公主抱把容辛抱起来,往不远处的长椅处走去。
医院的小花园里其实没有什么景致,冬天花坛里光秃秃的,只有厚厚的积雪在阳光下像钻石一样熠熠闪光。
裴焰放下容辛,两人并肩坐在一起,容辛轻轻靠在了裴焰的肩膀上。
容辛打了个哈欠:“累了。”
裴焰笑了,顺势捂住他的手哈了口热气:“那就靠着我歇会儿。”
可能是被积雪的反光晃的有些恍惚,容辛觉得自己仿佛穿越了时光,到了很久很久以后,在他和裴焰都已经老的两鬓斑白的时候,他们还会像现在一样,安静的靠在一起,即便什么都不说,都会感觉到莫大的幸福。
“谢之远的游戏真的挺好玩的。”
过了一会儿,容辛说。
裴焰捏了一下容辛的鼻子,有点不服气,却也是认同:“确实不错,他的编程已经相当厉害了。”
知道容辛住院,自己也才刚刚出院的谢之远立刻一瘸一拐的来探望,那时候容辛还处于醒一会儿就要昏睡的状态,没来的及跟他说上几句话就累的睡了过去。谢之远在他床头待了好久,最后跟裴焰说他三天后再来。
三天后谢之远又来,带的不是丛秋和高奕送的那类礼品和鲜花,而是在容辛手机上装了一个自己设计的小游戏,类似于消消乐的进阶版。容辛那个时候刚恢复了些,正处于每天不能下床,无聊的要死的时候,小游戏就像是救星,帮他打发了大把的无聊时光。
“我听说谢之远用他自己设计的程序,获得了参加国外某个全球大学生编程大赛的资格,下个月就要出国了。”裴焰把挡住容辛眼睛的头发捋到一边,容辛的头发已经有些长了,刘海总会挡到眼睛,明天他得帮他剪一剪。
容辛玩着裴焰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头轻声道:“他值得。”
优秀的人,无论在哪里,无论经历了什么,都会发光,容辛毫不怀疑谢之远的未来会非常明朗,他不单单会成为他母亲的骄傲,或许有朝一日会成为B城的骄傲。
裴焰也是,容辛没有见过哪个人比裴焰还有领导能力,他敏捷的思维和高瞻远瞩的全局视野必然会助他走的很远很远,前途不可估量。
自己的未来呢。
两周之前容辛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现在,容辛看向裴焰,握紧了他的手——现在他可以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谱写自己的人生,和爱的人一起。
隔壁房的病友从他们面前经过,跟二人打招呼:“出来遛弯呀。”
裴焰正在琢磨怎么才能比谢之远更牛逼,回过神抬起头,容辛已经冲那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笑了笑:“嗯,今天天气好。王姨,您今天身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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