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箐几乎可以脑补出自己母亲盛气凌人又理所当然地说出这句话的模样,让人生厌。
她正想出去将他们赶走,却被身后突然伸来的一只大手捂住口鼻。
箐箐一惊,正想挣扎,耳边传来一股清冽的低语:“是我。”
——是傅衡。
侧眸怒瞪傅衡一眼,但紧绷的娇躯却违背主人意愿地松懈下来,柔软地依偎在背后男人宽阔的怀中。
被他揽了个满怀。
前头两人突然拔高了嗓音争吵起来,这引起了箐箐的注意。
毕竟在她的记忆力,这对夫妻对孩子渣归渣,对彼此却是真爱来着,从来没见他们脸红脖子粗地吵架过。
难得一见的美景,箐箐自然不肯错过。
她扒拉在帘布后,兴致勃勃地偷听。
顾母很愤怒,冲着顾言余大声怒骂。
“你什么意思?我不就是来参加一下自己外孙的婚礼,能干什么坏事?难道我是处心积虑来砸场子的吗?你也不想想,在场宾客那么多,我也是要脸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言余还是那副温吞到软弱的模样,和妻子吵起架来也没有一点气势。
“我觉得人家既
然不欢迎我们,没必要在这个大喜的日子给孩子们添堵,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过来了你也不开心,何必呢?”
“怎么就不喜欢了?我自己生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这句话顾母能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但是箐箐和顾言余神色间却是同款的不以为然。
这女人要真喜欢他们姐弟,箐箐头都可以摘下来给她当球踢。
顾言余似乎一心想带走妻子,可是顾母不肯走,闹闹腾腾到他也真火了,忍不住口气微冲地低吼。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过来是为了干什么事?那到底是我们的亲女儿,你一定要闹得那么难看?”
一句话说得顾母心虚了。
她眼神躲躲闪闪,就是不敢看丈夫:“我……我能做什么事啊,我只是来祝福我外孙的婚礼而已。”
“跟我回家,如果你不想我把真相捅到孩子们面前的话。”
顾言余难得硬气一回,总算制服妻子,带着她匆匆离去。
望着那讨厌的两道背影,箐箐面露疑惑:“什么真相?我妈过来又是为了干什么?”
傅衡眸光闪了闪,搂住箐箐的纤腰将她转过身,带着她回到宴席内。
“既然人走了,就别再管了。”
“也是,反正左右也不可能是什么好事,想太多还影响我心情。”
被成功说服,箐箐乖顺地跟着傅衡回去继续操持大儿子的这场盛世婚礼。
他们没有放记者进来,但是这场豪门婚礼还是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以至于连广场上热舞的大妈们都知道了傅氏继承人娶老婆了的消息。
这一天,不少做着白日梦的名媛淑女们的梦彻底破碎了。
也是在这一天,上流社会又少了一位黄金单身汉,同时多了一位人人羡慕的豪门阔太。
傅司谨结婚后,傅家并没有多出一个人。
因为小两口为了享受最后的二人生活,也是为了方便顾及各自的工作,搬出去住了。
那边配有保姆保镖,箐箐也不太担心鱼瑜怀孕后照顾不好自己。
而且她有空也会去看望她,偶尔还能和亲家母来个偶遇,算是保持在一个不会太打扰又还亲密的联系关系上。
相比起大儿子的欢天喜地,小儿子这边要惨淡许多。
安然要
开学了,小情侣即将面临着分离。
傅司慎自然是一千一百个不舍,但是总不能耽误安然的学业,不然就算安然不怪他,他妈也能把他削成咸鱼。
绝对翻不了身的那种。
所以他只能抓紧时间珍惜每时每刻,连带着也很少回家,就跟女朋友窝在一起。
箐箐曾经有提议过让安然搬来傅家住,但是被拒绝了。
主要是再怎么关系冷淡,安家也还在,而且在长辈眼皮子底下谈恋爱,安然也会感到不自在,所以还是待在外面比较舒服。
结果闹着闹着,家里居然只剩下箐箐和傅衡两个孤寡老人了。
“什么孤寡老人?”傅衡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我们可还年轻着呢。”
妻子这不靠谱的思想是哪来的?
“我只是觉得家里太冷清,顺嘴开个玩笑而已。”
箐箐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怅然地叹口气:“你不用工作吗?怎么总见你在家里晃悠。”
也不怕傅氏倒闭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她可不能诅咒自己的长期饭票。
“我只在你跟前晃悠。”傅衡坐在箐箐身侧,不容拒绝地牵起她的手,语调温柔。
“你以前不是总抱怨我工作太忙,没空陪你吗?现在我有空陪你,怎么又嫌弃我烦人了?”
他这话看似在抱怨,实则在撒娇。
箐箐恶寒地抖了抖,小心翼翼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没成功。
试了几下都不行的她干脆放弃挣扎,就当手被迫暂时和她分离了吧。
“我们谈谈吧。”傅衡说。
“有什么好谈的。”箐箐撇撇嘴,飞速拒绝,摆明了不想听任何解释。
如果她耳朵不竖那么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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