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不好意思摸摸脑阔：“我吃西瓜把裙子弄脏了。”
    唉，她都是个大人了，可吃东西还是漏嘴吧TAT
    唐祁神色淡淡，弄脏衣服并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玖玖从前也是这样，吃个西瓜就算垫了几层兜兜，她也能完美越过兜兜把西瓜汁滴到衣服上。
    “去换件衣服吧，这件裙子打湿了穿着难受。”
    玖玖迅速点点头。
    哒哒哒上楼梯跑进自己的房间。
    那一瞬间忽然感受到做小朋友的好处。
    弄脏衣服也不会有人责怪，反而把这当作很正常的事情~
    ***
    玖玖换完衣服去隔壁敲了姜渺的门。
    姜渺彼时正在收拾行李，见到她来后忙打开门。
    客厅很整洁。
    有些家具盖了白色的布防灰尘。
    玖玖歪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来：
    “你也知道哥哥买大房子了吗？但是现在还不能住，在装修。”
    姜渺收东西的手顿了顿，侧头解释：
    “没有。我打算出国去旅游，晚上的班机。旅游结束后回来完成学业，我不在S市，起码也要大半年后才能回来。”
    这就意味着玖玖短时间内没法见到姜渺。
    玖玖低头，脸皱成包子。
    小手攥紧，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姜渺轻笑着安慰：“你刚才不是说房子还在装修吗？等我大半年后回来，正好可以过去住。”
    玖玖脸还皱着。
    她朦胧间能察觉到姜渺对于旅游的喜爱，就好像如今的她很喜欢画画一样。理智告诉她，姜渺出去朝着喜欢的方向出发是好事，可感性又让玖玖担心会缺少一个好朋友
    姜渺蹲下来双手握紧玖玖的小手，无声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书里写她的归宿是娱乐圈，但那只是剧情的选择。
    她真正的选择是出门看世界。
    除了女主，所有角色都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为了女主无私奉献，不需回报。
    那是没有灵魂的世界。
    现在的世界不同了。
    世界因为走剧情让她不能做自己，现实世界里她做一回自己。
    姜渺的梦不全面，她梦不到玖玖的场景，也不知道玖玖经历过怎样的事情，但炮灰的结局终究不太好。
    想了想，姜渺开口：“只是。你不用被里的剧情拖累。这个世界里，开开心心做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既然给了所有炮灰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们就要好好珍惜。
    玖玖抬头，迟疑地点头。
    “那你半年后会回来吗？”
    姜渺语气坚定：“会。”
    “那我等你。”
    “好。”
    等姜渺收拾完行李后，她推着行李箱放到了大门门口，然后陪着玖玖回到家，跟唐祁简单解释了一番。
    “什么时候走？我们送送你。”
    外面有喇叭声音，姜渺回头看了一眼，高声说了句：“马上来。”
    转头，戳了戳玖玖的脸蛋。
    “走了，半年后见。”
    玖玖不舍得点了点小脑阔。
    等到姜渺坐上车后玖玖和唐祁才关门。
    玖玖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一时闪现出姜渺的背影，一时出现姜渺说的话。
    她攥着唐祁的衣角，笨拙地仰起头，目光落在唐祁的脸上。
    唐祁蹲下来与她平视，以为玖玖是因为姜渺走了还没回过神，低声安慰：“她会回来的，玖玖别难过。”
    玖玖晃了晃头。
    如果跟现实世界不同...
    “哥哥，如果你不知道的剧情，还会她那么好吗？”
    唐祁定在那里，思绪飘忽。
    客厅里只有电视机放动画片的声音，叽叽喳喳充满童趣。
    唐祁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十分庄重。
    “玖玖，我也不知道。”
    他没办法肯定地说他一开始就会对唐绮怀很差。
    她跟他们一起住了十八年，就算没有血缘那层羁绊，他们在最初也会对她很好。
    但这个世界的他们不会像中那样“无知”。
    里唐绮怀结束《开吃吧，吃货》的综艺录制后在记者面前内涵玖玖，那是玖玖炮灰生活的开始。
    玖玖是他们的亲妹妹，就算没有感情这一层，唐绮怀当中内涵玖玖也是中伤了唐家的名声。
    唐祁自诩从前虽溺爱唐绮怀，但是非他认得很全。
    唐祁认真说：“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对她好，但我知道，只要我们相处的时间多一点，我一定会想对你更好更好。”
    就像如今的他们。
    玖玖在变小之初，唐祁看着那本时，对玖玖更多的是愧疚、是自责也有悔恨。
    后来玖玖被唐绮怀掐了之后默不作声地跟着唐旭回家，唐旭罚抄她也跟着不睡觉跑过去陪唐旭，那时候开始，那些愧疚就成了被玖玖温暖过后的喜爱。
    唐祁被剧情折磨过很多次。
    里写他对唐绮怀很好，给了她无数资源，可唐绮怀回报给他的却是彻头彻尾的自私无情。
    他会悔恨，恨得到了那样的回报，也恨玖玖得到了那种炮灰结局。
    每次翻一遍，都是一次自我折磨的过程。
    那种自我折磨在知道唐绮怀间接性杀害父母后达到了顶点。
    谁能知道，他把杀人凶手宠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