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些不妥当。
姜照皊仍在浣花,听到白苏带着两个太监过来,就净手起身,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看向一旁的几人。
白苏快速将事情说了一遍,静静等待主子发话。
“唔。”无意义的应了一下,姜照皊看向底下的两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小太监,便没有说话了。
“你挨打,为什么不说。”她问。
明知道翊坤宫对这个非常敏感,若是有这种情况,只要查明了,就不会姑息。
小太监软语道:“就是不敢讲。”
老太监说了,若是他讲出来,便等着他的报复,定然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讲。”她道。
小太监摇摇头,咬着唇瓣,可怜巴巴道:“奴才不敢说,刘爷爷说了,若是奴才敢透出一分半毫的,必然要奴才的命。”
好一朵小白莲。
嘴上说着不敢说,实际上什么都说了。
姜照皊看了他一眼,轻笑着道:“成,本宫知道了。”转身跟白苏道:“去查查真假。”
这是很难查的,刘太监能做到大厨,又岂是一个小太监能撼动的。
口说无凭,也没谁瞧见。
谁知道这一查,就查出来刘太监一些事端来,他惯爱欺辱小太监,反正也没人敢说话。
有些小太监觉得丢人,便不肯往外说。
再加上说了谁信啊。
刘太监总是爱笑的一个人,整天挺着他的大肚子,见人就是三分笑,谁都说他性子好,最是绵软不过。
两极分化的评价。
听着倒是挺有意思的。
姜照皊轻笑:“本宫问你,小吉说的,是不是真的。”
见刘太监堆着笑就要回答,她冷笑出声:“可想好了再说。”
刘太监这种在宫
中侵淫几十年的老油条,大清在,他就在了,一点都不带怕的。
纵然那时候只是个洒扫太监,但也是听着清宫风云,一路走来的。
清仁贵妃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有些脸嫩的主子罢了。
想叫他现原形,她还不够格。
脸上的笑容变都不变,他一脸无辜的开口:“娘娘说的哪里话,奴才这种有名的老好人,哪里会做出这种事来。”
见娘娘不知可都,他拍了拍肚子,怅然道:“许是觉得奴才好欺负的吧。”
姜照皊瞧着他这老油条的样子,就有些烦,摆了摆手,便没有说话。
刘太监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一关过了。
他冲着小吉笑的隐晦,告退离去。
姜照皊看向小吉,最后问了一次:“还有什么说的。”她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这一老一小,都披着两张皮。
小吉红着眼圈,摇摇头不说话。
他生的稚气又干净,含着泪勾出笑容来,又奶又乖。
姜照皊瞥了一眼,突然有些惆怅,她爱色的这个形象,是怎么深入人心的,一个十来岁的小太监都会用这一招了。
她真的不重色。
最后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痕,确实是大力弄出来的,新新旧旧累积在一起。
“刘太监对你做过什么,你记个详情出来,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都一一说清楚了。”姜照皊道。
小吉这么一听,登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札,轻声道:“每次奴才都记下了,从未有遗漏。”
他会写字。
纵然一直默默挨着打,但都记下来了。
姜照皊这才意外起来,看来这是个白切黑啊,原以为是个白莲花,谁知道是个黑莲花。
“拿来本宫看看。”有些意外的接过,就见上头整整齐齐的写着某日某时某刻,在何地,刘太监打他什么,或者骂他什么。
正宗的记仇小本本。
“记账功夫不错。”她笑。
确实不错,条理整齐。
一手蝇头小楷,纵然不得形神,但看的出来,非常认真的去写了。
小吉抿了抿嘴,开始解释,哪一天做了什么,说的也很详尽。
这就难得了。
“你读过书?”若是没点功底,有些比较生僻的字,就会写不出。
小吉抿了抿嘴,
垂眸道:“奴才幼时也曾启蒙过,只后来家里遭了灾,被叔婶卖入宫廷。”
女人入宫,尚有一条通天梯,这男人入宫,就什么都没有了。
姜照皊细细看了一回,才发觉出小吉的不同来,他初看只觉得生的秀气,这看久了,反而更耐看。
长而翘的羽睫,挺直秀气的鼻子,就连那唇也是微笑型的。
她若有所思的看向潮平,不得不说,这两人都是非常吸引人的,不同风格,但是都挺有韵味的。
看似张扬的皮子底下,有一种克制又隐忍的感觉。
“成,本宫知道了。”她侧眸看向小吉,轻笑着道:“那就拨到本宫跟前伺候。”
说着叫潮平领他下去。
潮平看了小吉一眼,想说话,却又吞下了。
主子心软,竟不是对他一人软。
唇线紧绷,他看了一眼小吉,转瞬就移开目光。
等走到僻静处的时候,潮平才垂眸,低声道:“你来了。”
“嗯。”小吉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掌,笑眯眯的抬眸:“往后承让了。”
潮平不说话,他隐忍的握了握拳,却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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