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些跟在舒远白身后的偷学的日子都成了幸福, 之前那时她还拥有花滑。
青年组夺冠的惊艳, 祝桃觉得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人总是会记住第一次成功的时刻, 即使后来她取得了大满贯的好成绩,可最祝桃最珍惜的,依然是烟粉色的那天。
白夜雪甚至还调侃她, 说那天她让人一眼万年的美,在场没有人不会爱上她。
祝桃坐了两个小时,僵硬的嘴角终于勾了勾。
但慢慢的,她停住了笑。
因为回忆里, 她倏地记起厉侯善也来了现场。
只是那场成功引来了所有的关注,比赛一结束,她就被记者牢牢围在里面,慌张无措地应对。
祝桃猛地站起身,因为坐的时间太长,踉跄了下才扶着床站稳。
厉侯善家里各种和他性格不搭的粉色小配饰闪过脑海,以及那束被满天星包裹的粉色玫瑰。
“你知道满天星的花语么?”
“我甘愿做你的配角,瞒着所有人爱你。”
心就像被洗衣桶滚了一圈,皱皱巴巴的疼。
她太傻了。
她怎么才反应过来呢!
祝桃捂着心口,大口地呼吸。
这个在别人眼里心狠手辣冷漠无心的男人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爱着她。
拖鞋也忘了穿,祝桃走出房间,脚步越来越急,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别墅大门被砸的哐哐响,厉侯善刚结束视频会议,扭了扭酸痛的脖子,看了眼电视广播,取消静音。
“好,祝桃这个落冰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
揉了下专注看花滑的般若,厉侯善打开门,祝桃鞋都没穿好,趿着站在门口。
“怎么了软软,出什么事了么?”厉侯善看她样子急,语气也忍不住有些担心。
祝桃却越过他进了屋。
茶几上的杯垫,餐桌上的餐巾,卫生间门口的脚垫,沙发上和深灰相配的抱枕......
各种小到不起眼的东西,都是和她有关。
都不需要去验证,祝桃很肯定,厉侯善早就把和她有关的边边角角,在她这完全算不上的回忆全都融进了自己的生活。
电视上播的还是她的花滑比赛cut,般若像个懵懂的孩子,一会儿看她一会儿看电视上的她,歪着头似乎搞不懂怎么会有两个她。
怪不得
怪不得厉恒生日会上,把所有人吓得后退的般若见她却一点也不凶,还有点亲人。
祝桃突然觉得亏欠了厉侯善。
这感情,她还以为不对等的一方是他,却没想是自己。
她侧着头,摸着粉色玫瑰的花瓣,轻声问:“厉侯善,粉色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在祝桃满房间找东西似的看,目光还都是停留在粉色系有关的物品上时,厉侯善就明白祝桃猜到了他的小心思。
厉侯善走到她身边,双手捧起祝桃的脸,看着她发红的眼眶,他叹了口气。
“让你哭,这不是我的本意。”
话音刚落,唇就轻轻贴在了祝桃发涨的眼上。
“初恋,粉色玫瑰的花语是初恋。”
耳朵被亲了下,厉侯善对她耳语。
祝桃感到了满满的安全感包围着她。
她伸出手,环着厉侯善的腰慢慢收紧,最后用了力气。
不管以后出现什么事,都不能放弃这个男人。她想。
电话打断了温馨的氛围,厉侯善没有要管的意思,最后还是祝桃不好意思了,推推他,小声说,“你先忙你的。”
厉侯善笑,“好。”
刚转身,祝桃又拉住了他的衣角。
“它会不会咬我啊?”
祝桃胆小地伸出食指指了指一旁认真看电视的般若。
“不会。”厉侯善肯定道。
祝桃还以为它性子温和呢,结果对方说的话直接让她脸红了。
“它和我一样,都很喜欢你。”
厉侯善转身进了书房。
祝桃心思活了没两秒,发现大杜宾连个头也不转给她,坐的正正当当盯着电视里的她。
有活的不看?
祝桃走了几步,挡在它面前,刚要打个招呼,般若探着头又去看电视。
她再挡,般若再探头。
一人一狗就这么较劲起来。
最后般若以为不让它看,委屈巴巴下巴贴着地板哼唧。
这时白夜雪来了电话。
“听说这次比赛名单没有你,是不是脚伤还没好?”
得,欺负般若获得的那点小开心被白夜雪一句话砸了个稀碎。
祝桃苦着脸,坐在地板上,刚要埋头,般若趴到她腿上撑着她的头。
祝桃侧脸,就这么趴在般若身上。
白夜雪不知道她身边有狗,听着这么大声又急促的哈气声,还十分担心的问了句,“你生病了?呼吸声怎么那么大?”
祝桃:......
谁有病?谁有病?
她没打算瞒着,于是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其实那场大满贯,陈望就想让我退役的,我犹豫过。”
“那为什么没......”白夜雪问一半停住了,几秒后迟疑道,“是因为我?”
“嗯,”祝桃点头,“当时觉得我退役了,就算心有不甘,但还有你在,你还能为我们拿金牌,没想到你先退役了,如果我再退役,那花滑就没有咱们队的一席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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