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石玉也没什么审美,只要顺眼她就可以接受。但店长似乎是比她还要上心一点,修修剪剪,认真得不得了。
“痒吗?不要动。”店长弯腰,认真的动着剪刀。
傅石玉“嗯”了一声,活像是待宰的羔羊,一动不动。
镜子里的人慢慢的变得清秀起来,大概是露出了尖尖的下颌和修长的脖颈,人物形象突然就立体了起来。
傅石玉开始还在打瞌睡,最后就不错眼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下她相信店长的话了。
以前她也是一头短发,但是显得特别粗糙,又土。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额前的碎发被打薄,留了一个三七分的刘海,头发被沿着耳朵剪出了轮廓,比长发的时候更具象了一点,更接近本来性格的她。
“好啦。”店长拍掉碎发扯下白布,一个清秀佳人展现在镜子面前。
“这是我吗?”傅石玉摸了摸自己的头,说,“我怎么觉得不止是剪了个头发,像是换了颗头似的!”
店里的工作人员都在闷笑,只有店长叉着手,对自己的杰作挑剔的观察起来。
傅石玉怀疑剪这么一个头会耗费自己所有的积蓄,机灵的看了看墙上的报价,还好还好,不算太贵。
店长说:“小姑娘,以后少打点儿游戏。”
“哈?”傅石玉伸手挠脖子,痒痒的。
“看你这样子就是熬夜营养不良,认真读书,不要然父母失望!”店长说。
傅石玉低头掏钱,咕哝,“怎么今天的人都想要来教训我呢.......”
店长接过钱扔进收银台,说:“那是因为看你这颓废的样子大家都忍不住!”
傅石玉大惊:“你不找我钱了?”
“算你友情价,不用补了。”店长说。
“啊?”
剪了个头发,去了自己半个月的生活费。傅石玉走出理发店的时候脚下都是打飘的,比熬夜打了三天三夜魔兽还虚弱。
可再从街边橱窗望去,她好像真的变漂亮了那么一点点。
傅石玉立在一个玻璃橱窗面前,后面街道的led大屏上正在播放本市的财经新闻,画面一转,恒兴集团年轻的副总裁正在接受采访。
“请问梁总,外界都在盛传您将会和某高官的女儿联姻,这是真的吗?”女主持人含蓄的微笑着。
“对于不实的新闻,除了谴责,恒兴的法务部也会跟进。”年轻的男人沉稳的坐在那里,自信稳重。
“那您现在的感情状况是........”
他眼光一转,对着摄像师的镜头,吐字清晰,“单身。”
傅石玉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插着兜哼着歌往学校走去。
世界那么大,可即使不在他身边,她还是依然可以见着他,真好。
☆、55|16|7.16|1.2
秦松有一次在自习室见着了傅石玉,心里颇为安慰,以为她终于迷途知返了,谁知没欣慰到半天,晚上就听班上的同学在说她在和他们一起组队刷boss,似乎技术还可以。
对于这样的前后反差,傅石玉是这样解释的,“看书累了放松放松嘛,就像是断奶一样,好歹还有个过程吧?”
秦松无语,对于傅石玉的某些理论他真的不想去认真辩论,否则是侮辱自己的智商。没办法,只好拉着她去吃宵夜,希望以此毒攻彼毒。
作为傅石玉本人也知道,翘了大半学期的课不是那么轻易容易补上去的,除非作弊。
“不行,作弊是会被处分留档的。”好学生秦松一口回绝。
傅石玉咬着筷子说:“那挂科还不是就会被退学的啊。”
“你还知道?”秦松抬眉看了她一眼,语气不善。
傅石玉心虚的低下头,继续戳盘子里的烧烤。
“老师之前划过的重点我都会整理出来给你,接下来就得靠你自己了。”秦松大有撒手不管得趋势了。
傅石玉点点头,人家无亲无故的,仅仅是因为是班长扛了职责就帮自己到这个份儿上,她的确应该烧香了。
大冬天的早起是什么滋味儿?傅石玉体会不到了,因为她总是在晚上出没。
陈雪觉得奇怪,说:“你白天不学干嘛晚上学?”况且大冷天的自习室没几个人,渗得慌。
傅石玉拍了拍脸清醒了一下,说:“早上起不来,晚上精力太充沛了需要发泄发泄。”
陈雪拿起粉扑在脸上拍了几下,挎好包站起来,说:“那你慢慢用功,我要出门了。”
“你不怕挂科啊?”傅石玉转头看去。
陈雪妖娆的靠在门上,微微一笑,说:“谁敢挂我?”
自信大方又底气十足,怪不得梁执他妈那么想让她当儿媳妇呢,果然靠山不一般呐。
傅石玉低下头甩了甩脑袋,不准自己莫名其妙的想起他。
陈雪踩着莲花碎步离去,傅石玉继续和一堆看不懂的公式做斗争,对于做学渣这种事,她驾轻就熟。
快要放假了,张小凤女士打电话来问傅石玉什么时候回家,有没有买好票。
“糟了,忘了!”傅石玉顶着被子坐起来,一脸懵圈。
张小凤女士就在那头开始数落开来了,也许是家里三个女儿都长大了,最近口才没有发挥的地方,逮着傅石玉就是好一通教训。
“赶紧买票,不然到时候看你怎么回来!”
傅石玉唯唯诺诺的答应,心里盘算着学校说的几号考试几号放假来着?怎么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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