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虎还有点遗憾的样子:“其实可以再买大一点的,好像还有 140 平和 150 平的。”
田孜对着他笑笑:“不用那么大,以后结婚也不会住那里,我只是给自己备个“娘家”而已。”
“结婚?”
罗小虎身体一震,声音不由地高亢起来:“和谁结婚?之前相亲那男的?”
“不是......”
田孜莫名有点忸怩,其实和何川结婚的事她一直没有吐口,总觉得需要从长计议,可刚才不知怎地嘴巴一秃噜就说出来了,仿佛已经在潜意识里应了千遍万遍一样。
罗小虎眼神急切起来,刚要说什么,他的司机远远地举着一部手机跑了过来,神情焦灼,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罗小虎沉着脸训斥他:“慌什么,没看到我正在和田小姐说话?!”
司机声音有点哆嗦:“罗总,真的出大事了,他们打不通您的电话,给我打了好多次,您出来就好了,我正发愁去哪里找您呢!”
罗小虎脸面色一变,急忙接过他的电话“喂”了一声。
对方声音慌乱,说:“罗总,老太太出事了,现在在医院!”
“什么?”
罗小虎吓了一大跳:“人要不要紧?”
“轻微脑震荡,医生让留院观察,罗总,我们查过了,是叶总哪里搞的鬼。调监控时发现那辆面包车早几天就在您家门口转悠了,老太太一出门就盯上了。”
一股寒意顺着罗小虎的脊背往上蹿,他咬牙切齿地说:“他真是猪油蒙了心,自己亲姐姐都敢下手。”
“他留了一线,没下毒手,估计就是为了警告警告你。”
“知道,这样下三滥的招数他用了多少次了?!之前但凡我重用或者稍稍青眼相待的人,哪个他不插一杆子搞人家?生意上拿捏不住我,就搞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早晚我让他加倍奉还!”
罗小虎冷笑。
接下来心中百念轮转,终于下定了决心:“先派个妥当的人在医院守着老太太,她没大碍的话订后天去加拿大的机票,去我二姑那里躲几天清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语调:“小虎,你是要大开杀戒吧?想好了吗?这条路一踏上去就很难抽身了。”
想来是个非常熟稔亲密的人,这个时候突然不叫他罗总了。
罗小虎斩钉截铁:“不用再想了,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这都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他眉头紧蹙,眼神阴厉,让人心惊肉跳。
田孜离得远,但也隐约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了,罗小虎的表情不对,脸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的,最后简直黑云密布。
罗小虎挂了电话走过来,还是对着她扯了个勉强的笑容。
田孜赶紧说:“你有事赶紧去忙,我也要回公司了。”
“好!”
罗小虎回答得出乎意料地利落。
田孜转身就走,唯恐耽误他的大事,罗小虎却突然叫住了她。
田孜回头,正逢夕阳西下,绯红色的霞光笼着他的脸,他的两眉之间不知不觉添了几道深深的竖纹,早就没有之前罗小虎的痕迹了。
此刻,他脸上正浮现着一种非常复杂的表情,夹杂着隐隐的痛苦,仿佛有什么激烈而矛盾的情绪在他心里撕扯。
田孜被他的眼神震撼了,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被扯了一下。
罗小虎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大手握着她的双肩,说:“我最近有些忙,可能顾不上找你,但你记住,不要随随便便和别人结婚!”
他的表情那样奇怪,严肃而郑重,仿佛临终托孤一样,田孜不由地“啊”了一声。
罗小虎的手使了点劲儿,力气越来越大,似乎所有强烈压抑且无法诉说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个动作里,田孜不敢吭声,任由肩膀一阵阵生疼。
罗小虎突然醒了过来,掉头就走。
夕阳把他的背影拉得长长的,就连地上的影子看上去也那么地孤寂和悲壮,田孜心头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惆怅和忧伤。
何川还是辗转知道田孜买房的事了,田孜屏气敛息,等着他发作,他却出乎意料地平静,只是从鼻子里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就这一声已经够她百爪挠心好几天了。
随后的日子何川一如既往地平静,弄得田孜丈二和尚摸不住头脑,她可不觉得他的狗脾气这么快就改了,隐隐中总觉得有什么事在等着自己。
果然没过几天,何川就急吼吼来找她,一来门就大爷似地往沙发上一靠,大模大样地吩咐她:“泡壶好茶来,就上次的那个毛尖。”
“好嘞!”
田孜看他声气不对,估摸着要秋后算账了,非常地知情识趣。
她小心地奉上沏好的茶,又讨好地帮他捏捏肩膀,说:“大爷,这力度可还行吧?”
“可以再重一点。”
何川闭着眼睛,舒服地哼唧了几声,突然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她。
田孜:“什么啊?
“小费!”
她打开看了眼,立刻“啪”一声扔到茶几上,烫手似地,说:“你疯了,拿这个瞎较什么劲啊?”
又忍不住疑惑:“你是怎么办下来的?身份证什么的都在我这儿!”
何川伸伸懒腰,说:“自然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办法,怎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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