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说晏里践踏你们的前途,你们的梦想,那你们有好好尊重自己的梦想吗?你们去践踏我的梦想的时候,想过我以后要怎么办吗?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够想明白,你们得到这样的结果,不是因为别人如何伤害了你,而是你们自己做了坏事,自食恶果罢了。”
她一口气说完,又顿了半秒,似是再也不想同眼前的人多说什么,转身便走,未料没走两步,再一次被蒋秋秋拉住。
她咬着唇,神色间的倨傲终于卸下一些,她说:“你得帮我。”
陈稚初吐了一口气,没说话。
蒋秋秋又说:“现在成亚东跟周珩之那两个蠢货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了,非说是我把他们害成了这样,他们每天骚扰我,我都不能正常工作……”
陈稚初说:“你可以报警。”
“不行!”蒋秋秋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报警的话,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把我当初……我当初做的事捅出来,我还想有脸面地生活,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必须要帮我。”
她到这时还坚持认为一切都是陈稚初害的,陈稚初背对着她,连头都懒得回了:“诚如你所说,我和晏里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所以恐怕帮不了你。”
“你不能见死不救。”蒋秋秋固执地说,“不然我就把你跟晏里谈恋爱的事捅出去,晏里可以拦住网上的风向,那我就到大街上去发传单,我就不信……”
不知道成亚东和周珩之到底把她逼到了怎样的地步,她此时的状况明显已经有些疯狂,陈稚初叹了口气,正要说话,楼梯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道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天台的楼梯上没有灯,她们刚刚站在这里,全靠天台上的一盏灯来照亮,但楼梯下面是亮的,陈稚初侧头看过去,亮光里渐渐走出来一个人。
晏里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衬衫里面是件白T,敞着衣襟,下面是一条浅褐色的工装裤。
他的脸被口罩遮挡得严严实实,头上也戴了帽子,但还是因为优越的身形,一路上引起了许多人的频频侧目。
陈稚初抿了抿唇,语声顿下来,蒋秋秋也意外地没再说话,两人就那样看着男人慢慢走近。
忽然蒋秋秋说:“你们如果我帮我应付成亚东和周珩之,我就把陈稚初推下去。”
她的声音终于再一次冷静下来,陈稚初这才发现,她还攥着她的手臂。
这楼梯其实不算高,坡度也不大,摔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大碍,陈稚初彻底懒得再和她扯皮了,她说:“好啊,你推吧。”
语毕,又看向距离她还有两个台阶的晏里,她说:“你会接住我的,对吧?”
晏里的帽子还没拿下,帽檐底下的眼睛很明亮,他说:“嗯。”
陈稚初便弯唇笑起来,蒋秋秋的脸色已经黑透,她说:“你们不要……”
话未说完,陈稚初突然被一股大力捞走,紧接着她整个人都往下倒去,但随即又被人提住了后脖颈的衣领。
男人臂力惊人,一手环着陈稚初,另一只手还能拉住一个一百斤重的女孩子。但蒋秋秋的膝盖还是不可避免地磕在了楼梯上,她疼得“嘶”了一声,听见晏里在她头顶淡淡地说:“站稳。”
她咬着牙立住,晏里很快便松了手。
陈稚初半晌才反应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男人已经揽着她下楼,他的手臂从她肩膀慢慢滑落,滑到她的腰侧,握住她的手掌。
他的手心里有粘腻的汗水,蒋秋秋在他们身后喊:“你们真的不怕我出去乱说吗?”
晏里的脚步顿了一下,陈稚初也跟着他停下来,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唇畔似乎有微微笑意。
“随意。”他说。
楼下的聚餐已经快要结束,陈稚初边走边问晏里:“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刚刚在楼下遇到了你同学。”
“诶?哪个?”
“钟随的妹妹。”
钟随是钟茗哥哥的名字,陈稚初问:“你认识她?”
“听钟随提起过。”
他作为晏家的继承人,与钟随认识也不足为奇。
陈稚初“哦”了一声,又说:“总觉得她最近不太对劲,本来想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的。”
她怕晏里被粉丝认出来,拉着他走得飞快,晏里抿了一下唇,想了想,说:“钟随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她妈妈是钟随的继母。”
陈稚初一愣,许多浮在她脑海中模糊不清的念头忽然一下有了头绪。晏里点到为止,陈稚初便也没有多问,她转开了话题道:“蒋秋秋那边……”
晏里说:“她不会乱说的。”
陈稚初点了点头,晏里又说:“你会觉得我太过分了吗?”
“诶?”
“我明明可以帮助她。”
“不会啊,”陈稚初说,“每个人选择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好自己做这件事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如果人人都去伤害别人而不需要付出代价,那世界岂不乱了套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她轻轻侧过头,踮脚隔着帽子拍了拍男人的头,语气柔和,她说:“我们阿晏做得很好。”
回过头时,却发现前路被堵住,刚从包间里出来的同学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俩,陈稚初脸一热,下意识地拉着晏里就跑,跑两步,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些欲盖弥彰了,她停下脚步,有些纠结地抿了下唇,才又将身子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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