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林可欣也替林文源高兴，从怀里摸出林文源先前给的空间指环，“我有空间手镯了，哥，这个指环还是你用吧。”
    空间戒指还是太小了，是以昨晚林可欣就将自己的东西从指环里移出来。
    “行，”林文源没推辞，接了过来顺势就戴在手指上。
    吃过早饭，和家里人打了声招呼，林可欣就出了门。
    按着地址找过去时，李程西早已经到了。
    “早，”挥了挥手，林可欣打招呼。
    李程西点了点头，带着林可欣参观，“空余的座位你随便选，以后就属于你的。”
    林可欣忙重点看了看。
    总共十三个座位，除了单独出来的一个，剩下分两列，一列六个。每个座位都设有移动隔板，既保佑一定的私人空间，又不影响彼此间交流、相处。
    “你的位置是哪个？”林可欣问道。
    李程西指了指侧边单列出来的位置。
    林可欣顿时也不纠结了，挑了个距离李程西最近的座位，“那我选这个。”
    “对面是训练室，比较小，但满足日常所需还是够的。楼上是休息室，上锁的表示已经有人了，剩下的，你可以自行选择。”
    转了一圈，算是有个基本认知，李程西道，“你是小队的一员，以后这里也就是你的地盘了。”
    “哦，”林可欣笑着点了点头。
    之后，两个回到座位。李程西借着光脑开始办公，林可欣则或画符或学习，偶尔也会压缩几滴灵液。
    时间忙碌而充实，在这种高效率中，林可欣丝毫不觉得累，相反，还越来越有精神。
    最后，若不是怕太晚回去不好，林可欣都想赖着不走。这浓郁的灵气啊，真是太让人舍不得了。
    难得见林可欣这样的一面，李程西无奈之余又有些好笑，“至于这样么？”
    “当然至于，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要有你这样的体质，肯定得高兴疯掉，这做什么不能成呀。”
    李程西真笑了，大抵老天还是公平的吧，他空有体质不会使用；林可欣能使用，却没这个体质。
    说是这么说着，但林可欣还是利落地收拾起东西。
    到家时，林父、林母也没多说什么，一家人吃过晚饭，聊了会天，就各回各的房间，各忙各的事。
    之后几天，李程西白天在小队办事处，晚上在家里。日夜不停，手上累计的定身符从薄薄的一叠到厚厚的一沓沓；郭长明发的笔记理解得差不多了；就连灵液也压缩了十来滴。
    很快到了宣讲会这天。
    林家对这难得的机会非常重视，一大早一家四口就盛装出行，林大伯甚至还特意跑了一趟问林可欣紧张不紧张。
    “这个是特殊制眼镜，到时要是紧张就调一下镜脚，眼前画面会变成蓝天白云或万里草原。”
    啊，这么神奇？
    林可欣好奇地试戴了一下，别说，还真就这么神奇，怪好玩的。
    不过，她暂时是需要不到的，“我准备妥当了，不会紧张的，大伯你们就放心吧。”
    远远的，还没到联邦第一军校，林可欣就看到校园内涌动的人影。
    不是毕业生招新吗，怎么这么多人？林可欣疑惑地问出声。
    林大伯喜气盈盈，整张脸都容光焕发，“刘系长说很多人对精神力外放感兴趣，想亲自听听你的讲解。这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这些可都是军团潜在的苗子啊。”
    说到这里，林云森眼睛放光，有种大灰狼即将进狼窝的既视感。
    好吧，理确实是这么个理。
    面对好学的人，林可欣的耐心一向很足。更别说事关家族军团的未来发展，来的人越多，引起的关注越大，她只会越高兴。
    学校这次的诚意很足，提供的是最大的会厅，可以同时容纳上万人。
    林可欣等人来的时间比较早，会厅还没对外开放，只有工作人员和任职老师才能提前进场。
    刚进去，就听到郭长明和刘勇的大嗓门，两人也不知争什么，面红耳赤的，看到林可欣时，才掩饰性地咳了咳，停下来。
    “你是不是早就有公开打坐法和精神力外放法的打算，才故意坑我的？”想到终日打雁终被雁啄，刘勇没忍住问道。
    “什么叫坑你，你出一分星币了吗？你个老东西，人一小姑娘的便宜你也想占，怎么不抠死你算了。”
    没等林可欣回话，郭长明就顶了回去。他就这么一个徒弟，未来还等着人继承衣钵、挣面子呢，怎么允许有人当面污蔑。
    什么小姑娘的便宜，这话太有歧义了，刘勇吹胡子瞪眼的，不想搭理这老不修的，只狠狠地看着林可欣。
    “刘系长，我要是真想坑你，当初就继续拿精神力外放法和你做交易了，这精神力外放应该不比打坐价值低吧。”
    不管心里怎么想，明面上林可信可不会承认，这一系之长的怒火能少点还是少点好。
    “哼，”刘勇长哼了一声，虽然心里不相信，但也没再继续揪着这个事不放，而是和林云深商量接下来的流程。
    “笔记都看完了？有什么不会的？”见林可欣望来望去，郭长明突然问道。
    “看完了，暂时还没遇到难点，”虽然一些原理有些深奥，但林可欣用自己的法子去理解感觉难度还行。
    听到‘看完了’三字，郭长明就脸一黑，等到后面‘没遇到难点’一出，更是黑的不行。若是此时有教鞭在手，相信会毫不犹豫地抽上林可欣几鞭。
    气到极点，声音反倒沉了下来，“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比起不会，老夫更恨的是不懂装懂和在学业上撒谎。你再说一遍，笔记到底看完了没，有哪里不懂的？”
    林可欣感官很敏锐。虽然不明白刚刚还维护她的老师怎么突然生气了，但还是老实地回答，“看完了，不懂的地方，我也琢磨得差不多了。”
    在修真界，林可信也是接触过炼器的，虽然比不上炼丹的成就，但炼制些法器、宝器还是手到擒来的。
    这个世界发展出来的公式、定理，林可欣是不太清楚原理，但她实践多了，许多东西就差那么一个理论总结，在由结果逆推还是能行的。
    “这制造系学生不吃不喝五天也看不完的内容，你一个没接触过的竟然跟我说看完了，还没什么不会的。怎么，被网友奉承几句，连自己姓啥名谁都忘了？”
    说到后面，郭长明的声音又控制不住地飙高起来，引得林大伯、林父都频频看了过来。
    林可欣赶紧给他们打了个‘没事’的手势，这才看向郭长明，“老师，不是你说我天赋高，未来成就甚至超越你，怎么现在又不认话了？问都不问一声，就给我定罪？”
    “哼，到现在还不知天高地厚，我看我们师徒名份就到此吧，我教不起你，”郭长明一甩袖子，转身欲要离开。
    他这些年虽没正经收徒，但教过的学生也是一届又一届。发给林可欣的笔记，不仅包含一到三年级的内容，还夹杂着一些私货。
    就算是高年级学生精看，这么短时间内也不敢说看完、还看懂了。任林可欣天赋再高，没学过就是没学过，底子在那，能看完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还都看懂了。
    “你这老头，是不是把收徒当儿戏啊？我怎么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先问的我，那我老老实实回答还是错了？非得撒谎说自己不会、不懂才行？如果你就是这么为人师表的，那我还不屑认你做师父呢，真当我林可欣的师父是那么好做的啊？”
    软话说不通，林可欣索性放开了，直接来硬的。
    第47章
    “你、你、你……”郭长明被气个半死, 就没见过哪个弟子这么跟师父说话的。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判刑都讲究个罪证确凿，你倒好, 彻底一言堂了, 问都不问就断定我做不到。你不是我,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别是有人嫉妒弟子的天赋，怕以后被人说师父不如徒弟, 故意提前找借口的吧。”
    “说你不知天高地厚, 你还真够不知天高地厚的。脸这么大？等你什么时候走到为师这位置再来说这话吧。”
    气着气着, 郭长明都给气笑了。这态度, 哪里是收个弟子, 简直是给自己收了个祖宗回来。
    “呵, 现在‘为师’了，刚刚不是还说什么师徒缘分尽此, 教不起吗？”
    林可欣嗤了一声，眼角余光见郭长明面红耳赤偏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怕真的把人给气狠了，下不了台, 忙又换了张脸。
    “当日拜师是当着校长、众老师、名流的面拜的, 就算师父现在反悔不想认我这个徒弟了，那我也不依, 还请师父再给徒儿一个考校的机会吧。”
    “哼, ”郭长明侧过头, 鼻子发声。
    “师父~”
    见郭长明态度比之前软了些，林可欣顺杆往上爬，抓着对方衣角，“我说师父，别人家的师父都弟子说什么信什么, 你这怎么反着来啊，连亲徒弟的话都不信了。”
    “我信不信，你心里没点数啊，”扫开林可欣的手，郭长明硬梆梆地反问。
    “师父，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容易暴躁，”见郭长明愿意停下来好好说话，林可欣也不来虚的，直接开始背诵，“制造学始于星际723年，分为五个阶段，一……”
    郭长明一开始没当回事，可听着听着，随着内容的加深渐渐慎重起来。
    这后面的知识点可不单单是死记硬背就可以的，而且，林可欣这明显是加了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进去。
    直到这时，郭长明才开始正视林可欣说她把笔记看完了的事。至于有没有全懂，即便没有，照这程度也大大超过他的预期。
    想说出口的训导哑在喉间，郭长明多看了林可欣两眼，难道真的有人天赋强至如斯？回想他当年读书的时候，即便被所有人都称之一声天才，可也做不到这样啊。
    震惊！
    震惊过后紧跟着就是狂喜！
    只是常年习惯板着一张脸，郭长明一时也做不出其他欢喜的表情，给人感觉依旧脸色臭臭的，“不过是仗着记忆会点理论知识，等什么时候你炼制出一把能量武器了，那才算真正入门。”
    “是、是，这不等着师父继续教导吗，”见林父和林大伯向这边走来，林可欣态度多了几分讨好。
    当然，她本心也没想着真气郭长明，师者如父，说到底郭长明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师父。
    “郭师父好，”林云森、林云海恭敬地打过招呼，转身看向林可欣就是一瞪眼，“怎么和师父说话的呀，远远就听到你的大嗓门，没大没小的。”
    要不是没这‘没大没小’，你们口中的郭师父早就甩袖离开了。
    林可欣在心里顶了一句，不过面上还是虚心受教的，点头表示下次再也不敢了。
    面对林大伯、林父，郭长明没再黑脸，而是清咳了一下，不自在地问起宣讲会的事。
    “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半个小时后学生进场，”说到这个，林云深意气奋发。事实上，不仅仅是他，整个林家人和隶属林家的人都人逢喜事精神爽。
    现场这么多学生耶，还有那些人虽没来但牢牢守着直播的观众，就算按最低的概率，相信军团这次也能吸引到一大批新鲜的血液。
    说话间，韩食带着何采薇走了过来。
    有昨天那一出，林云森也没过分地殷勤，只礼貌地招呼着，却没想到在路过林可欣时，对方竟主动停了下来。
    “老师……”何采薇跟在后面轻轻唤了声。
    韩食没理会，打量了两眼林可欣，抬头对郭长明道，“倒是让你收了个徒弟。”
    声音平平淡淡，也听不出是好意还是歹意。不过郭长明自有筛别机制，一律都当成好话来听，“那是，徒弟已经是我的了，你就是羡慕那也没用。”
    “羡慕？”韩食笑着看向郭长明，“明年六月各大军校的联比，我等着你让我羡慕的一天。”说完，朝其他人点了点头，飘飘然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这不轻不重的态度，比直言挑衅更为让人受不住，郭长明再一次被噎得不轻，“都什么人啊，他是大宗师，我难道不是？真当辅能三系中就他药剂系最牛掰啊……”
    后面的话，郭长明没再继续说下去，再说，就有引发辅能系内部争端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