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到旁边人嗷一嗓子哭嚎出来。
这一嗓门亮的惊天动地,温暖冷不防被吓一跳,手一哆嗦,钥匙对歪差点戳到掌心。
温暖没忍住,一巴掌糊在她脑袋上:“要死啊!光打雷不下雨吓唬谁呢?”
旁边人被拍的脑袋歪了歪,没有像以往那样打回来,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伤心的不可自拔,哇哇张开嘴就是干哭,一边哭一边拖着调子骂:“我要杀了祁铖呜啊啊……”
温暖:……
她停下来围观了两秒,终于是没憋住:“你倒是多少掉两滴眼泪,演技太差了知道吗?”
林甜蜜把手机丢在她手里,满脸悲愤欲绝:“你看看这个祁扒皮,他连上上周午休时间给我买可乐的钱都算进去了,是我让他买的吗?啊?!”
不止买可乐,从她离家出走以后,祁铖直接或间接花在她身上的每一分钱都被列入了这份明细中,就连他兽性大发害的林甜蜜起不来床导致第二天请假都算在内。
这已经不单单能用一个狗字来形容。她冷静的在脑海中一遍遍演练蹲在家门口给祁铖套麻袋暴揍一顿的场面,也不要太过分,躺一个星期就行。
温暖拿起她的手机看,边看边嫌弃的蹙眉:“不就是钱嘛,我养你,我替你还。”
林甜蜜扁着嘴,这一次眼泪真的掉下来,声音里的委屈满到溢出来:“我不要你的钱,这些钱是我凭自己的努力赚的,他凭什么说扣光就扣光……”说到这里,嗓子眼堵到发疼,再也不能说出一个字。
虽然她的努力和付出还不够,配不上五万块的月薪,可是哪怕给她留一点,她也不会伤心到这种程度。
她再也不要理祁铖了!
*
与此同时,万恶的始作俑者祁少爷已经回了家,他完全可以想象到亲爱的小妻子在看到那封邮件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火冒三丈是必须的,暴跳如雷应当也少不了,说不准此刻还在一边跳脚一边叫嚣着要杀了他。
想到这里,从早上就闷在心里的一股火仿佛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心情舒畅到连空气都清新了几分,祁铖换了居家服,兴致盎然的去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跟着音响哼唱起来:
“互相伤害到白头,快乐坚决不放手,开始纠缠之后,才知道给了你太多自由……”
唱完又抱起了脚边的狗,一边摸狗头一边问它:“林二蛋,你说你妈妈什么时候会给我打电话?”
关于这通电话的台词他已经打好腹稿,估摸着要不了多久林甜蜜的电话就会打来,到时候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让温暖那个碍事鬼走人。
谁知一向巴结他的林二蛋今天就像换了只狗,黑亮的小眼珠仿佛闪烁着鄙夷的光,理也没理,钻出他的掌心,跳下去高傲的离开了。
八点钟,祁铖没有等到电话,他想说不定还没看到。
九点钟,已经看完一部电影的祁少爷依旧没有等到电话,他有点早坐不住,又觉得应该给她个缓冲时间。
十点钟,手机静悄悄没有动静,祁铖蹙眉,决定再等等。
十一点,十二点……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一点整,眼眶下泛着淡淡青色的祁少爷终于发觉事情不简单,强烈的求生欲使他清醒,捞起外套和车钥匙就出了门。
这个点外面已经没什么车,全速行驶不到四十分钟就去了林甜蜜租住的小区公寓外,车子停在外面,与旁边一辆保时捷并列。
祁铖无意识侧头,与隔壁保时捷里的帅哥视线撞在一起。
……
这他妈就不是一星半点的尴尬。
段泽霄面容冷漠,看着他:“呵呵。”
“……你怎么在这儿?”
年轻英俊的男人点上一支烟,车窗降到最低,非常淡定:“你为什么在这儿,我就为什么在这儿。”
饶是祁少爷脸皮不薄,也忍不住默默吐槽,不是,做兄弟连这种事都要同步的吗?
另外,他一个已婚男士,凭什么和这个求婚都被拒的菜鸡相提并论?
好基友,一起走,谁先娇妻在怀,谁是狗?
对此,段泽霄只是给出一个迷之微笑。
*
林甜蜜不是会被情绪困扰的人,坐在车里哭了一路,也不是毫无效果,起码下车时收获了满手温暖买给她的零食。
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温暖大手一挥,差点把整个酒店给她搬回来,一整晚哐哧哐哧哐哧,手机丢在一边再没有看一眼,吃到肚子圆鼓鼓像怀孕,才勉强停下嘴巴。
这个晚上她睡的还算好,梦里化身机甲战士,把名叫祁铖的敌人打了个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早上被闹钟叫醒还在意犹未尽。
温暖迷迷糊糊抱着她:“还要去公司吗?十万块我想办法帮你赚。”
林甜蜜点点头:“要去的。”
好不容易拿到项目,好不容易有这样钱财买不来的机会,才不能因为和王八蛋赌气就放弃。
温暖闭了闭眼,几秒后也从床上爬起来:“好吧,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先吃早餐,吃饱了才有力气工作,等下送你。”
……
对比而言,祁铖这一晚过得十分糟糕,大少爷还没有在车里过夜的经历,哪怕这车值几百万,整整一个晚上,只闭眼休息不足两个小时,眼底的乌青更重了,发丝微乱,衬衫也略微起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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