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了,真的有点怕了,他怕的不是因为有人针对他,到了他现在的位置,他得罪的人还少吗,他并不怕有人针对他,他怕的是这些人从背后放冷箭,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现在最怕就是这种暗箭,而很显然,现在有人正对他放着这种暗箭。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
别林斯科有点束手无策,如果要想对策,最起码就要知道相关的人和事吧,可现在连目标在哪里都不知道,他怎么想办法,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当然,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他得面对列别佐夫斯基,而老首相可不是随便能被糊弄之人,一旦自己交不出怀表,他不敢想象由此带来的后果。
他得好好思索一番了,如何面对列别佐夫斯基。
他左思右想,犹豫了很久,最后一咬牙,断然决定,一切按照他与古塔沃夫商量的办法处理,那就是咬紧牙关都要说怀表给搞丢了,而至于为什么会丢,那就如实以告,是自己的不肖儿子拿去当铺给当了,如果首相不信的话,他可以自己去查。
而至于这之后的问题,那就让列别佐夫斯基去烦好了。
想到这一步,一切都豁然开朗,原来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这么简单,并且,这办法还真不错。
而想明白了这一点,刚才还压力加身的别林斯科感到一身轻松,他终于不用再为这事烦恼了。
这同时让他明白了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万事不必想得太多,考虑的太复杂,否则的话,那简单的事都会变得复杂起来。
而这些简单的话也很快便被传到了列别佐夫斯基的耳中,这是别林斯科给他的交待。
而列别佐夫斯基也有些意外,不过,他没有特别再去追究别林斯科所说之话的真假,因为正如别林斯科所说,这事容易辨别,一查即知。
可是,仅凭这一点,还没办法为别林斯科洗刷由怀表问题而带来的嫌疑,怀表即使没问题,那也并不能代表别林斯科在这整件事中就能完全摆脱嫌疑,只要这事一天不解决,一天不水落石出,谁都无法逃脱嫌疑。都是被调查的对象。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别林斯科那块怀表的线索是从当铺那里被断的,那当铺就一定会有清晰的记载,别林斯科那块表是在什么时候典当的,最后到底落在了谁的手中等。只要搞清了这些问题,那就间接说明,别林斯科的这块表与死者身上的那块表到底是不是同一块表。
如果真的不是相同的一块,那这样同类型的表到底有多少块呢,想到这,列别佐夫斯基马上命人调查这个世上到底有多少块这样的表。
办事人的效率很高。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这样的表因为特殊的纪念价值,总共生产了三块,而这三块相同款式的怀表都是相当有身份的人特意定制的,而至于是什么人定制。生产厂家不愿意透露,因为这属于商业机密的范畴。
列别佐夫斯基也不能强人所难,只能另想办法。
不过,到这里,列别佐夫斯基算是弄清了一件事,那就是此表非彼表,别林斯科的那一块真的有可能与朱可夫的那一块不是同一块,而这样的表既然只有三块。那别林斯科有一块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正因为如此,列别佐夫斯基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这表如此的珍贵,别林斯科又是怎么搞到一块的呢?
当然,虽然他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但那已属于私人*问题,他如果想知道,那只能再去问别林斯科。这不在案件调查范围之内。
那么,既然现在别林斯科的表已经不见了,这一件事便告一段落。至于追查他的表到底去了哪里这件事,似乎也就失去意义了。
而当这一切想通之后。列别佐夫斯基更是因此冷不丁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突然想到,这一次的事件是不是有人故意在将他往岐路上引,目的就是转移他的调查目标。
他似乎被人给耍了,显然是有人在利用这件事转移他的目光,并将他的调查重心转到了其它地方。
总之,列别佐夫斯基觉得好象有一把无形的手在掌控这一切。
而现在,他必须尝试着不受这股力量的干扰,尽快将这件命案查个水落石出,从而给所有相关人等一个合理的交待。
既然现在发现方向不对,那列别佐夫斯基只能再回到老路上来,朱可夫是军方的重要将领,那他就从军队开始着手调查。
而军方向来与以列别佐夫斯基为首的文官集团不睦,他们也一向反对文官插手军队的事,可是,这一次首相是奉沙皇的旨意而来,而他来军队的目的也是为了尽快找到真相,还朱可夫一个清白,也算是间接地挽回军方的脸面。
所以,这一次,军方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反对,相反,他们很配合。
而列别佐夫斯基这一次主要的调查对象是朱可夫身边的人,也就是西部军区,因为朱可夫丢失怀表的那个地方正是在西部军区,朱可夫本人也在西部军区任职。
当然,列别佐夫斯基经过一番了解分析之后,他又有了一个最新的怀疑对象,那就是西部军区司令,斯奇科夫。
斯奇科夫不仅是朱可夫的上司,而且是有限几个可以在朱可夫身边自由来往之人,也就是说,他有做案的条件,但是,唯一令怀疑不能成立的是,斯奇科夫没有很明显的作案动机,如果斯奇科夫是那个他们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对象,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完全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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