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可以提前回国,不让师兄独自畅享。
律风哼哼一声,往下翻页。
刚才的骄傲得意,忽然凝滞在了信件的结尾。
那是一首熟悉的诗,没有标题和作者,也不妨碍律风视线瞥过它时,心中回荡起抑扬顿挫的朗诵声。
“我如果爱你——”
一首小时候学的《致橡树》,经过殷以乔写出来,竟然令律风氤氲了眼眶。
温柔的句子,一行一行延展在菲律宾炎热的夜晚,在律风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像刀像剑也像戟的,正是殷以乔这样的男人。
他们仿佛一直分离,却又始终相依。
诗的末尾那句“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情感浓烈得让律风有些不敢再看第二次。
殷以乔叫人捎来的哪里是一封信,明明是一颗太阳。
照进漆黑的深夜,散发出温暖阳光,笼罩着他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浑身都被殷以乔包容,感受到无尽爱意给予的自由。
律风沉浸在阳光中许久,整个灵魂烘烤得暖洋洋,他缓缓叠好信纸,装回信封,拿出手机。
“我收到信了。”
他认真地编写消息,发送给远在祖国大地的师兄。
“鱼平大桥就要合龙了。我会尽快回来,不管是《山水逍遥》、南海隧道、《舰归航》,还是宝岛回归20周年庆典,我都要亲眼看到!”
鱼平大桥在英雄榜的激励下,建设速度超乎想象。
几乎每一个难题被提出来不久,很快就能被攻克,其中满载了中国工程师的付出,还有菲律宾人深藏的助力。
整座主桥,横跨在里可岛与三季岛之间,成为了鱼平地区百年来无法想象的奇迹。
随着这座奇迹大桥即将合龙,全世界的报纸新闻都在惊叹菲律宾上演的中国速度。
他们不懂,为什么这项工程,菲律宾工人数量超过中国人十倍,还可以按期完成。
他们更想知道,传说中的英雄榜是不是和坊间流言一般,真的为贫瘠落后的菲律宾,找到了改变世界的人选。
律风习惯了每一个项目合龙前的沸沸扬扬。
围追堵截的新闻记者,经常跑得飞快,妄图从他们这里拿到想要的消息。
最终又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中国新闻台录制车进进出出,而他们被手持武器的安保人员拦在外面。
外出专访中国援建其他工程的丁记者,跟随录制组的车辆回到鱼平大桥,静待明天的合龙。
但是,他也带来了不那么岁月静好的坏消息。
“我算是明白鱼平大桥怎么安保这么严格了。”
丁鸿达挂着相机,悄声和律风分享独家消息,“我们去巴布尔公路、波桑卡大桥的路上,遇到好几次流窜的土匪,个个带枪、甚至还有带机枪的皮卡车!菲律宾治安太差了,土匪打起架来,把工地里工程师、工人都伤了!”
菲律宾允许合法持枪,再加上匪首与总统和谈后,拥有了一定特权,菲境内的治安一天不如一天,小范围枪械火拼成为了常态,菲方警察见到当街对抢,也就跟看小混混打架似的,处变不惊。
丁鸿达心惊胆战地,回到鱼平大桥还算好一些。
但是,他说:“我采访了受枪伤的工程师、工人,发回国内,新闻台却说不能引发外交矛盾,不能采用,让援建团队和菲政府自行交涉。”
“哎……”丁鸿达生在和平年代,哪里见过这么无奈的处境,“可能是我没见过世面吧,总觉得在菲律宾,枪伤就像刀伤一样频繁普通。”
律风听完,眉头蹙起。
他问:“他们伤势怎么样?”
“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也不影响以后工作生活。”丁鸿达凝重的说,“只不过流弹毁了沿途公路和大桥的部分设施,那些打群架的家伙声明负责。可是说负责,又不赔钱,还是得我们的人来修啊!”
他的关注点清奇,带着劳动民族挥之不去的淳朴气愤。
律风之前听过流窜匪徒的事情,也看过菲律宾新闻台相关报道。
他们武装精锐,美式武器应有尽有,每每混战起来,都会导致周围建筑设施遭殃,又总爱选择偏僻地点,刚好和复苏计划建设的偏远工程项目巧合般相遇。
他感慨道:“工地既然出了事,也应该加强一下安保了。”
“不是安保问题。”丁鸿达小声不赞同,“出事的工地,除了我们自己雇佣的安保,还有菲政府派来的卫队定时巡逻,还不是挡不住炮火不长眼……”
说着,他觉得奇怪,“对了,鱼平大桥为什么都是我们自己雇的安保公司?菲政府没派卫队?”
律风从来不信任什么卫队。
当初瀑帕大桥遭到匪首占领,恰逢菲方卫队临时换岗,给他留下了一丝顾虑。
以至于鱼平大桥起基建桥的时候,他拒绝了菲政府的好意,选择了自行雇佣安保公司,并且安装了先进的监控报警系统。
面对丁记者的好奇,他如实回答道:“因为瀑帕大桥的事情,我有点怀疑菲律宾的卫队——”
话没说完,他的声音就被巨大的嗡嗡嗡盖过。
周围突然刮起狂风,律风和丁鸿达诧异抬头,发现远处飞来了三架直升机。
它们涂装着国际通用军绿,造型尖锐不像民用,瞬间点燃了律风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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