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可太难受了,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我急匆匆赶到医院,已经耗尽最后的气力。
话说回来,在那之前,霍司容倒没有打过我,除了十岁那年蹭他一身鼻涕泡,被他忍无可忍逮住揍了屁股。
那一拳差点把魂都打飞,我太疼了,也懒得与他计较,事实上,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他给我看了哥哥那封信。
霍司容你可真行,你要我给你当充|气娃娃,好,我舔狗我卑微我认了我随你折腾。但你凭什么,让我为你的喜欢买单,给林砚当血袋?
你拿我当什么呢,我不是人吗?
只是一条随叫随到随用随宰的狗?
凭什么让你们以后幸福快乐的在一起,又不是格林童话,王子想吻醒他的公主,我不乐意。
我用林砚的命要挟霍司容和我结婚,他那么在乎林砚,不会不答应。
果然,霍司容答应了。
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开心。
躺在病房里,被抽血,失血导致缺氧,使我无法更冷静清楚的思考。
我在纠结,要不算了吧,何苦呢,不如放弃,和霍司容一刀两断,我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了,不想为了一个嫌恶我的人,把自己的姿态无下限放低,低进了尘埃里。
那天抽完血后,霍司容出现了,我感到自己可能像一具失去血肉的阴森白骨,吓住了他,以至于他站在门边,看着我,很长时间,才向我迈进。
我张了张嘴,有气无力地说:“霍司容,我有一点点,想放弃了。”
我不乐意再尊称他先生,他不配。
霍司容看着我被针管扎了许多小洞的胳膊,反问:“放弃什么?”
“放弃你。”我拉低眼帘,将那只斑驳丑陋的胳膊小心翼翼塞回床单下,唯恐再露出马脚。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病房里坐了很久,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闻尧催促他离开。
那天是我生日,闻尧带来一只芒果蛋糕,闻尧说是霍司容买的,我不太相信,他连我生日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提前准备蛋糕。
我把蛋糕摔了。
霍司容进来了。
他用授权书威胁我,他让我立刻在申婚书上签字,他想困着我,让我给他的林砚当血袋,一辈子。
好,我签。
即使我所有无关霍司容只关自己的理想被他磨灭,我也不允许霍司容以后和林砚在一起的可能性出现。
那天霍司容对我说:“你傻呀。”
是挺傻的。
再后来,没过多久,老妈也去世了。
这世间真心对我好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了。
老妈离世的巨大打击让我茫然无措,霍司容井井有条地处理了一切。他收拾了遗物,买下公墓,请来送葬队,风风光光将辛苦了大半辈子的老妈下葬。
那天晚上,在我最无依无靠的时候,霍司容和我交换了婚戒,在狭窄的车后座里。
他抱住了我,那一瞬间,我仿佛感到了某种名为地老天荒的东西。
霍司容带我回了他的别墅,他说以后这儿也是你的家。
家?
老妈去世后,我就没有家了。
我点了点头,在心里想,不是的,这儿不是我的家。但这些话,始终未曾告诉他。
霍司容不是我的家人,尽管我们结婚了。我只是他生命中可有可无的过客,不及哥哥那般珍重。
但也许是霍司容的照顾给了我某种可以稍有放肆的错觉。
我叫他老霍,他也答应了。他会自己做饭,等我回来,家里饭菜已经上了桌。我不想和他做的时候,霍司容就只抱着我。
那些简单寻常,让我在某天深夜惊醒,在他烧热的铁钳般滚烫的胳膊里,仿佛回到了十一年前,十岁那年,他抱着我说:“算了,睡吧。”
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那样金光闪闪的出现在我的世界,让漫天星辰都有了炫目色彩。
我不在乎你煊赫身世,不在乎你光芒万丈,不在乎你总是板着脸,我只是,想让你对我好一点,不太温柔也不太冷漠。
我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林砚走了,霍司容和我结婚了。
然后霍司容将我交给林奇山,为了换回林砚。
霍司容这个骗子。
两年被关在地下室强制遗忘霍司容,以至于我看到他的脸就会产生强烈呕吐感。
在回国的前三个月,我和高叔加紧布置后来的一切,林奇山并不知情,事实上,他以为我只是个胸无大志的庸才,他戒心不够。
回国当天,听说林砚出了车祸。霍司容肯定以为那是我吧,我抱着背包,去了市中心医院。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霍司容发现“我”命悬一线,脸上会否露出丝毫后悔。
我错了,霍司容认出了我。
他用手脚链困住我,他说:“我喜欢的、爱着的、想要的人,是你。”
他疯了吧,还是我耳朵出了毛病?
我不能再看他的脸,于是找到眼罩避开他。霍司容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他将我扔上床:“林襄,复婚。”
凭什么,你说结婚就结婚,你说复婚就复婚?
不可能。
我知道计划仍照预期运行,乔伊果然将我带走了。
后来的事,我记不太清,金鱼脑那段时期的记忆全都是一触即碎的碎片,我只知道,他第三次将我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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