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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错惹冷王,娇妃难宠 产子

产子

    两人叽叽歪歪了一天,第二日仍免不了被赶回副帐的命运,但好歹享受了爱的滋润,沈碧落心情还是好了许多的,尤其是听到阿暮被秦子墨迁怒,当成了话本案的“元凶”送回苍远镇时,沈碧落心情更加好了。
    谁教她整日秀恩爱的!
    当然,这也是基于流觞能下床走动,衣食皆能自主了,阿暮一个女眷再待在营内就有些大大不便了。
    她已经候着脸皮待在大营,再来个将军未来家属跟风,影响太大。
    秦子墨依然是每日忙于破阵,北荒那头倒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大家伙打打友谊赛,竟打出了革命友谊,打头阵的几个将领开口邀请许宣他们去营地篝火晚会,戚猛与秦子墨一合议,让许宣、永宁两人带着几个身手不错的先去探探风,回来后发现自己真小人了,人家真的就只是请他们去篝火晚会,顺便喝了一肚子酒,吃撑了烤肉。
    礼尚往来,永宁也让伙房准备了精致的南襄美食,北荒呼啦一下子来了十几个将领,再加上左右护卫的,后头跟班的,总人数不下于百来人。
    沈碧落隔着帘缝望着外面热烈喧嚣的场面,又回头看向镇定自若看公文的秦子墨,竖起了大拇指。
    好吧,她承认她狭隘了,两国结仇这么多年,竟然也有这般一笑泯恩仇的时刻,当真儿戏。
    真不知两国百姓看到这个场景,心中作何之想。
    不过百姓最希望安居乐业,如此太平,该是梦寐以求的。
    ······
    友好归友好,夜里狂欢做兄弟,白日里该打还是打,永宁想了个阴招,既然不能各个击破,那就搞个团灭,先派出千人做掩,又派了两千将士做伏。
    兵不厌诈,北荒一边蛮语大骂,一边派兵增员,很快成了打群架,场面相当难看,到了天黑双方才鸣金收兵。
    两边自此进入冷战期,也不叫阵,也不走动。
    沈碧落看秦子墨淡定自若的模样,猜测北荒郾城那边估计有动静了。
    果不其然,两月之期一到,秦子墨早上刚服下最后一丸解药,下午北荒使臣便递了盟书。
    两国盟交,联姻协定依然作效,南襄这边还是琴音郡主,北荒那边则由瘸腿康王换成哈德努,以元妃之位作聘,这是相当有诚意的了,就连汾阳长公主也无力再反驳。
    要说这北荒元妃位之所以如此招人眼球,除了同等南襄贵妃之位外,还在于瘸腿王爷的无脑加凶残。
    也不知哪个更加没脑子的亲信提的谗言,不但让康王退守王宫,还将新王后和一后宫的美人抓起来当人质,哈德努若不出现,便一日杀一人,先杀鸡儆猴的就是个平日里最得宠的美人。
    沈碧落后来坐在襄京最大的茶馆里听这一段时,真的怀疑康王瘸的不是腿,而是脑袋。
    狗急了也不带这样跳墙的。
    且不说那哈德努登基才满一年,其中大半的时间还都在外面奔波,跟后宫那些个美人们也没处出来多少浓情意深,就算是情投意合,恩爱难分,也不可能为了个美人放弃江山,就算他自己许,众将领们死拦也得将他拦下。
    另外一点,哈德努初登王位,根基尚不稳,此时宫中王后美人大多数是权贵子女,用来固位的,康王哪是杀的哈德努的心头血,分明是北荒权贵的命,这点由哈德努还没回郾城,康王就被乱刀砍死可以看出,康王之死实在是咎由自取,自己被自己蠢死的。
    哈德努的后宫被清洗的相当干净,新王后被人趁乱从背后刺了一剑,堪堪等到哈德努回宫后便撒手人寰,哈德努挤了两滴眼泪,颓废了几日,赚足了权贵们的誓死拥护,这才在国丈的劝谏下,勉强出来处理国事。
    沈碧落觉得这一段很有猫腻,但说书人本就依靠邸抄再添油加醋,真实场景谁都没看得见,自然也不好挑刺发问。
    北荒原是个多种族的国度,但自往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王后之选必须是土生土长的北荒人,元妃居下,但此时后宫无后,且观哈德努态度,暂时也不打算再封新后,琴音初嫁,便是这北荒后宫绝对女主人,改日再添王室长子,地位稳固无疑。
    毕竟,北荒的和盟书上写的是永久停战,友好互市,暂不管这盟约能否实现永久,哈德努有生之年只怕不会变的。
    至于后来哈德努如何力排众议,琴音如何成了北荒史上第一位外族王后,那又是另外一段佳话了。
    ······
    北荒大部队早在盟书送过来的前几日就随哈德努杀回郾城,剩下的小部分将领带人与南襄将士狂欢了一夜,天亮了就各奔东西,该干嘛干嘛去了。
    南襄这边也在井然有序的退兵,沈碧落此时胎儿已足七月,大腹便便的,虽行动无碍,但若是跟着大部队回京,多半是要生在路上的。
    秦子墨私下一合议,由戚猛替他先班师回朝,永宁和唐可儿随大部队一同回去,流觞留下。
    苍远镇中本来就有现成的府邸,当年秦子墨的外祖陈老将军镇守苍月关时留下的,后来就给了秦子墨。
    白铠先前找的院落住不下这么多人,一大群人于是连夜打包收拾,浩浩荡荡的住进这个空了许久的府邸。
    虽是空置了许久,但陈家当时留了老仆,秦子墨又安置了不少将士遗属进来,人是越来越多,后来索性打通了前后院,又将后面的山林子也扩了进去,俨然成了一个大山庄的模式。
    秦子墨小心的拥着她往正院去,此时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一路上都是鸟语花香,看惯了城外的荒凉,此时沈碧落方觉人间才是仙境。
    府里人自给自足,一路有花也有菜,沿路望去,两旁都是被分成了大小一致的园圃,分门别类的种了不少蔬菜瓜果,些余女眷穿梭其中种菜摘菜,忙的不亦乐乎,有几个年幼的孩子守在花丛边追风扑蝶,银铃般的笑声随风远扬。
    不少人见过秦子墨,又看他搀扶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猜到她的身份,赶忙奔到花丛边,拉着自家的孩子见礼,片时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秦子墨抬手,“都起来吧!”
    众人得令起身,却都是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以往远远见着王爷都是行色匆匆,可今日观这后面一长串队伍,手上还都拿着包裹,分明是要久住,便有些焦虑害怕。
    陈伯朝秦子墨夫妇尴尬一笑,回首吩咐众人,“该干嘛还干嘛去!”
    又提醒道,“娘娘怀着小世子,你们以后休要吵闹,没事以后尽量少去正院!”
    众人齐应是,一年纪稍长的妇人大胆看了看沈碧落,率先下地继续除草,其余人继而相视几眼,也纷纷回到田地,几个孩子却是十分胆小的贴身跟在母亲身边,小心翼翼的偷眼瞄她,好奇又害怕。
    沈碧落微微一笑,低头叮嘱秦子墨加快了步子,她看得出来,有他们这一大群人在,这些女眷很不自在。
    正院偏东北,走过一长串游廊,便进了主院,除了正房,左右两个耳房,还带了东西两个厢房,此时也顾不得避嫌,流觞,左为,许大夫几个都住在了厢房,阿暮和洪齐各分一间耳房,正房内还有一个侧室,便给秦子墨做了临时书房。
    其余几位将军从属也都就近安排了院落,他们是此次作为苍月关守将留下来的,退守退守,既退也要守。
    许宣带人先值守,一月一换,直到戚猛回来,他们才能作为第二批回朝的将士。
    ······
    侧室虽说是给秦子墨当了临时书房,但他用的次数屈指可数,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沈碧落的孕晚期相当难过。
    在苍月关时,天天神经紧绷,整日胡思乱想,吃穿用度都受到限制,反是一切顺畅,眼看日子好了起来,春光明媚的,沈碧落却一切都不好了。
    尿频,腰酸背痛尚且能忍,偏偏全身水肿的厉害,继而心脏压迫难以呼吸,当真是要了她半条命,每天里躺在床上哪儿也不能去,还要顿顿喝难闻的中草药,沈碧落心情当真是绝望到极点。
    秦子墨见她情绪低迷,精神又渐萎靡下去,着实一步也不敢离,即使有事,也让人编纂成册,一边盯着她,一边将公务简单处理了。
    好在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也没折腾众人太久,刚入夏几天,沈碧落的肚子就提前发动了,虽是熬了整整一夜才生出来,但好歹母子均安。
    儿子啼哭的那第一巴掌是秦子墨亲自动手的,生出来时,秦子墨见他没声,还有些担心,转眼就见那稳婆让娃娃趴着,说要打了屁股让他哭出来就没事了,秦子墨毫不犹豫的打上去,作为他折磨了沈碧落这么久的惩罚。
    当然随后而来的响亮啼哭,又让他自心底升上一股柔意,看着稳婆将他包裹好,竟第一个就要抱。
    洪齐紧张兮兮的全程盯着,生怕他力道重了,姿势不正确了。
    秦子墨也不过是过过手瘾,真让他抱久了也是不敢的,他将还在啼哭的孩子交给洪齐去哄,接过阿暮手中的热毛巾,专心伺候起沈碧落。
    沈碧落强撑了精神,让洪齐抱着儿子给她看了一眼,便幽幽昏睡了过去。
    秦夏在肚子里没少折腾,出了娘胎却乖的要命,沈碧落这个月子是做的快活舒心,洪齐完全是一副奶爹爹模式,除了要喝奶了才抱过来,其他时间一手包办,秦子墨只顾专心伺候她,反倒是阿暮,成了最无所事事的那一个。
    当然,流觞也是没时间陪她玩儿的。
    ······
    转眼便出了月子,沈碧落第一时间便是泡澡洗头,第二时间便是大吃特吃,没办法,嘴里都快淡出鸟儿了。
    无论她怎么阴险耍诈,哀求撒娇,这老传统的许大夫就是不松口,秦子墨严格遵守许大夫口令,不准她洗澡,不给她吃咸。
    他不嫌弃她臭,足足拥着她睡了一个月,她可都快被自己熏死了,出了月子第一天,没熬到晚上,中午太阳当空照,她就令阿暮打了水沐浴。
    秦子墨见阳光充足,室内温度也充足,没说什么,转身出了屋子。
    这连续两个多月盯在她身旁,他落下不少公务,沈碧落以为他至少要待到天黑才能回房,哪知刚洗好了澡,糖肘子、清蒸虾都还没上桌,便瞧见他捧了一摞公文进来。
    阿暮手捧糖肘子,兴匆匆的正要进屋,被他冷眼一扫,立马状如冰雕。
    秦子墨凉凉的看向沈碧落,警告意味十足,“你尚在母乳,少食油腻!”
    沈碧落立马拉了一副脸,看,都成许大夫第二了。
    她气呼呼的坐到桌子边,偏头不理他。
    秦子墨沉默良久,终是妥协道,“只此一次!”
    沈碧落秒变脸,喜滋滋的朝阿暮招手道,“快拿过来!”
    秦子墨又看了她一眼,见她那副馋兮兮的模样,不觉发笑,摇了摇头,转身进了书房。
    心有余而力不足,说的便是她,兴致冲冲的点了一桌子大菜,最后能吃下去的不足一二。
    恁大一个肘子,还是好不容易秦子墨松口得来的,结果最后只吃了两口。
    她有些不想承认,她也是为了儿子的口粮。
    许大夫说,产妇食的过于油腻,婴儿易拉肚!
    好吧,其实她是许大夫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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