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可是不想娘好起来?杨焕滴溜溜转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叫不想她好起来?我觉着吧,她的伤势太重,用药不可太急,就跟习武一样,太急了根基不稳,往后总会有后遗症不是?杨逍一本正经地忽悠小孩子,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桌面上与杨焕展开心理战。
杨焕认真地点点头,又问:爹,如果伤好了,娘怎么样才能不回峨眉派去?
哈哈哈,这个简单!杨逍猛地趴在桌上身体前倾,想一想都能让他的眉毛乐得飞起来。他冲儿子小声说:嫁给我她就跑不掉了!
杨焕面带犹豫之色,扯了扯衣角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可是我觉得娘并不想嫁给你
杨逍又给了杨焕一脑奔儿: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咱们也不扯远了!你就说这药方子改不改吧?杨逍不想再跟他拉扯下去,一会儿湘君醒了身旁没人可不行,我劝你好好想想啊,她若是回了峨眉,我可再不能给你找到这样好的娘了啊~
杨逍起身出去,关门时又冲里面说了一句好好想想啊!
杨焕坐在靠椅里,甚是苦恼。
回到灭绝房内时她已经醒了,堪堪睡了一盏茶时间。
可还好?杨逍在木盆里捞出手帕拧干,坐在床边给她细细地擦汗。若是此时有明教中人在这里,肯定不会相信这是他们桀骜不驯从不饶人的光明左使。
灭绝咬牙忍着疼,憋了一口气不能出,一呼吸就扯得胸口生疼,听他问话只微微摇了摇头,便又拽着薄被恹恹地瘫在床上。
我刚刚让焕儿调了下方子,下次就不会这般疼了。杨逍撩了撩她被汗濡湿的碎发,发现她下唇满是牙印,立刻伸手捏住了她的双颊防止她将唇咬破流出血来。
别咬自己,来,咬我。我这皮糙肉厚的,不怕疼~杨逍将手腕递到她面前,撸起袖子让她赶紧咬着,却见她软绵绵地抬起手来想要推开自己,心里头又酸又甜,听话~别咬自己!
灭绝蜷缩着身体摇头,原本诱人的黑发枯燥地铺散在身下,衣衫已被她抓扯得凌乱不堪,惨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若是小鱼看到了,定会惊叹优雅的姑姑竟会有这般模样。
入骨的疼痛没有几个人能忍受。灭绝随时都能感受到全身上下好似有无数把锥子狠狠地从皮肉扎进骨髓又慢慢旋转着取出,如此循环往复,每日都会疼上十个时辰,甚是煎熬!
因着疼痛,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没一会儿便打湿了枕头。
湘君湘君,可是难受得紧了?她发起抖来,杨逍慌乱地抱着她的身子好让她有所安慰。此时这女人仿佛花瓣做的一般,稍不注意便会落到地底去,再也寻不得。他低下头去寻她的唇,将她搂在怀里狠狠地亲,恨不得融进她的身体,代她受了这要命的病痛。
灭绝正难受得不能呼吸,他却压了下来,一条舌在自己唇齿之间搅动,更是让她心烦意乱。此刻她也没有去想他又轻薄自己,倒是害怕自己疼得狠了,一咬牙把他的舌头咬断。
想要推开他,浑身却软绵绵地没有力气,便抓住他的肩膀,死死地抓住,指甲陷进他的肉里也不放开,只觉得这样,身上的痛或许会少几分。
爹哦,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杨焕在屋里进行了好一番思想斗争,痛定思痛,小骨气还是输给了疼爱自己的娘亲。本来想要告诉义父让他欢喜一下,没曾想前脚刚踏进屋就发现他们俩抱作一团后脚一顿就赶紧溜了出去,跑路的同时还大声嚷嚷着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
呼完蛋了,一会儿自己的屁股准得开花。杨焕惴惴不安地摸着屁股走到院子里。
杨逍听见杨焕的声音吓了一跳,立马放开怀里的人,像是做了坏事被人发现的小孩,眼神四处打量,掩不住的慌张:啧啧啧~这女人又要生气了!
灭绝也慌了神,虽说焕儿爹啊娘啊地唤,可是三人都明白他们不过是凑和起来过日子的家,谁跟谁都没有关系。如今让那孩子瞧见这番景象,倒是怎么也解释不清了,都怪这杨逍!
你你出去!灭绝强撑着命令道。
杨逍得了便宜一直咧着嘴笑,听她让自己出去也笑呵呵地应了。趁她放松下来又迅速低了头在她额上印了个唇印。
这女人的口脂可真甜!
刚刚觉得她还病恹恹的,现在再看那羞得微微有些泛红的脸,真是美得很,美得很哪~
杨逍乐颠颠地奔出门,只听得屋内那人恶狠狠地叫他名字:杨逍!!!
杨焕低了头在院子里用脚尖碾土玩,见他爹春风满面地跑出来,嘟了嘴不满地提前控诉,唯恐他想起刚才的事揍自己屁股:娘都没亲过我呢!
臭小子,叫我干嘛?杨逍浑身散发出恋爱的酸臭气,对于这孩子刚刚打断自己的好事,也不去追究了。
哼╭(╯^╰)╮!杨焕撇过头不理他。
怎么了这是?
娘都没亲过我呢!杨焕气鼓鼓地冲他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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