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木剑撞上杨逍的真气,未伤到他一丝半毫,反而掉落在地裂成几片。
好耶!爹!你可真厉害!!杨焕站在远处把他爹练功的过程一点不漏地看在眼里,钦佩得啧啧称赞,双手拍得通红也不停下来。
杨逍收回真气,转过头呵道:小子,今日便来看看你的青竹手练得如何!话毕,便脚踏虚步飞身过去,不知何时已左手握了藤条右手握了尖头木箸,双手同时出击。
杨焕暗自在心内叫苦,旋身跳到树上堪堪躲过一击,一个呼吸间,杨逍又攻了上来。
打不过就跑这句话在杨逍面前是不成立的,他的轻功比青翼蝠王差不了多少,只要落在他手里,你就不得不奋力一战,因为逃不掉。
且杨焕也知道自己功力尚浅,跑不过老爹,就在尖头木箸疾风扫落叶要戳到他胸口时,立即抬手用树枝挡下一击。这树枝是他刚才飞身到树上当机立断掰下来的。
容不得儿子大意,杨逍的左右互搏术霎时发动,看不清他左手的藤条何时到了右手上,便就着它给了杨焕屁股一下。
杨焕吃痛,整个身子掉落下树,甫一站稳,正好奇为何他爹没有追上来,却见刚刚打了自己的藤条向自己不远处飞去。
娘亲怎么来了!!!
娘!杨焕暴跳如雷,因着生气章法大乱,使出全身力气扑过去也没能降低藤条的攻速,只抓了一手的树皮。
灭绝梳洗好后在屋内等了许久也不见两父子的动静,来到院子里也没看到半个人影,听得屋后有武器破空声,想到许是杨逍正在练功,便绕过屋子去寻他们,谁知刚爬上小山坡,就有一根藤条冲自己飞来,速度极快,蹑影追风。
下意识地想要运功打下它,可体内零散的真气完全聚集不起来,心道不好:这一击怕是要受下了!
杨逍也没想到杨焕心急坏事,立即闪身至灭绝面前替她挨了一藤条。
爹!你怎么这样?杨焕爬起身就跑过来讨伐这不靠谱的老爹。打自己就算了,怎么能向娘亲发动攻击?
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灭绝睁开眼便看到杨逍一边揉着腰,一边冲自己呲牙咧嘴。
我轻功不赖吧?
灭绝不理会他,径直走向杨焕皱着眉担心地问:可有打疼?只当他是个平常的垂髫小儿,并无避讳地拉下了他的裤子,小屁股上红艳艳的藤条印,气得她又忿忿地叫某人的名字:杨逍!
娘~没事,不太疼!杨焕害羞地拉上裤子,歪了头狡黠道:如果您再亲亲我,那就一点儿都不疼了!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功力全失比丢了清白还要致命。灭绝不止一次为这事暗自伤神,如今因着一根藤条,将这事摆到明面上来,她的心更是凄凄。
然而听了这个并非亲生却总是甜甜地叫自己娘的男娃的稚语,却又忍不住将笑容挂在脸上:好,亲一亲就不疼了!
语罢,真的在杨焕脸蛋上亲了一口。
娘~您真好~杨焕扑到灭绝怀里撒娇,眼光瞥到站在一旁的老爹一副牙酸的模样,冲他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叫你欺负我娘!看我长大了一定也拿藤条打你屁股!
嚯!个子不高口气倒是不小。小子,我记住了啊!我就看你如何打过我!杨逍虽是在跟杨焕讲话,眼睛却一直盯着灭绝,唯恐她生了自己的气。
娘说要下山去走走,我回屋换件衣裳去。爹,你带上银子,咱们快些!杨小机灵鬼知道今天下山之事无需向老爹请示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一溜烟跑回屋里了。
杨逍自知理亏,哪里还会不肯放行。
湘君,你没事吧?杨逍小心翼翼地靠近,却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明明刚才跟杨焕那臭小子其乐融融的,怎的对上自己就这幅模样?
走吧。焕儿长高了,衣服都不合身,现在天气渐热,得下山给他做几件透汗的了。灭绝知他刚才是故意为之,一是为了指点焕儿的招式,二是让自己直面现实。一味逃避,确实不符她灭绝师太的性格。如此想着,便也释然了。习武多载,当是知道功力之事,急也急不来的。
杨逍应是早就看出来了。
难道自己说梦话被他偷听?看来以后睡觉得把门锁上了!
杨逍听出她的口气并未有异,暗暗放下心来,跨步上前与她并肩同归:湘君,你可要再做一身衣裳?要不,我给你买些首饰吧?
昨夜悄悄把那对耳坠放进臭小子给她买的木盒子里,怎么她今日还是戴着她的双润珠?
不用我不需要灭绝想起了被自己放在盒子夹层的那对珍珠耳坠。身形微微顿了顿,又向前继续走。
那你需要什么?我都给你找来~杨逍侧过头打量她,她今日的妆容极美。
灭绝看向他的双眼,抿着嘴唇道:我需要安静。
我行,行~我不说话便是。杨逍闭上嘴,心里却闹腾得厉害:哼!第一次被这女人摆了一道,难道她以前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都是装的?
曾经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杨左使心头隐隐不安:是不是以后都要被她吃得死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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