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烟雾缭绕着安兮臣。
“你他妈疯了吧!?!”
乔兮水终于喊出了这句话,同时异常激动的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但他刚被安兮臣狠狠地打了一拳。这一下就扯到了腹部的伤口,乔兮水又倒吸一口气,真情实感的颤着声音“我草”了一声,小声哀嚎着捂着肚子倒了回去。
等他倒到床上,又委屈巴巴的抬了抬头,发现自己已经回了安兮臣的屋子里。
至于是怎么回来的,就没那么重要了。
他没有被绑着,低头一看,肚子上也被绑了几层绷带。
乔兮水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幸亏原主是个药修且功力深厚,能救他狗命无数次于水火之中。
方兮鸣竟然天
天挨的是这种打,主角真是苦,想他乔兮水一个大男人,受了一拳都当场昏厥。方兮鸣不知挨了多少拳,受了多少打……
真是令人敬佩的一个小伙子。
过了一会儿,乔兮水便觉得好受多了。小心翼翼的坐了起来,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他又下了床,在房间里走了几步,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
既然已经没事,乔兮水干脆就把绷带给拆了。他一边拆一边看了几眼窗外,外头仍旧夜色茫茫,寒月如霜钩,几点零星星辰。
屋子里很静,卧房里也不见安兮臣。
既然乔兮水回来了,那安兮臣也应该在屋子里才是。
生气了吗?
乔兮水揉了揉头发,感觉压力前所未有的大。
按照风满楼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估计和安兮臣说的时候添油又加醋,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肯定都放进去了一把。
乔兮水叹了口气。
这次他觉得自己实在没有错。安兮臣近些日子所行之事简直莫名其妙,把他绑在床上,非要别人恨他之类种种,简直令人发指。
今天一定要好好跟他谈谈人生!
乔兮水说到就要做到,袖子一撸,就准备出门去说教安兮臣。
他想也知道安兮臣会在哪。这座偌大的房子,安兮臣只用了三个房间。既然浴室里边没动静,卧房里面也没人,那就只可能在隔壁书房。
肯定是他生着闷气,不愿睡一间,跑去书房凑合睡去了。
乔兮水想罢,不禁在心底干笑了两声。
他跟安兮臣,真像因为屁大点事赌气分居的夫妇俩。
乔兮水刚一踏出门,突然听见了笛声。
笛声宛转悠扬,云起雪飞。调子如泣如诉,若即若离,若有人合音歌唱,应当是一唱三叹,令江州司马青衫湿的凄楚曲调。
声音是从书房传来的。
乔兮水愣了愣神,连掩上卧房的门都忘了。走到隔壁书房门口,轻轻地拉开了一条门缝,朝里瞄了一眼。
安兮臣背对门口面朝月,窗户开着,月光泼了一地,悠扬笛声浸在夜风中,传向远方。
或许是曲调过于凄楚,就连安兮臣的背影看上去都凄凉了几分。
乔兮水看得出了神,一曲作罢,安兮臣放下了笛子,头也不回的道:“别在门口盯着。”
乔兮水:“……”
干,你后脑勺长了眼睛吗。
既然被发现了,他也没有继续装哑巴的理由了。只好尴尬的拉开了门,打着哈哈侧身进了书房。道:“那个……晚安啊师兄?”
安兮臣沉默不语。
乔兮水吃了个哑炮,站在原地半晌,等不来安兮臣回答。
他抽了抽嘴角。开口道:“师兄……我觉得,咱俩应该好好谈一谈。”
这次这件事,乔兮水实在不觉得自己需要道歉。
他冒险出去是为了安兮臣,冒险去见风满楼也是为了安兮臣。最后冒死去见曲岐相,还是为了安兮臣。
但他不但不领情,到最后还给自己一拳。这事怎么想,都是安兮臣的错。
他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是非对错,简直无理取闹,脑子有坑!
再加上之前种种,就算乔兮水是真心喜欢他,那也不意味着他乐意当安兮臣的沙包。
乔兮水越想越气,撸起袖子来,决定在这方面一定要好好跟安兮臣理论理论,绝不能再让他继续当这个自闭死黑莲!
他刚要开口教育安兮臣,就被对方抢去了话头。
安兮臣默然片刻,侧了侧头,缓缓开口,哑声道:“你想死吗。”
乔兮水刚要出口的话一下子卡住了,卡了半天,卡出了一
个茫然的“啊?”。
安兮臣却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道:“我问你,你想死吗。”
“……当然不想啊?”乔兮水莫名其妙道,“活着多好啊,想死干什么?”
“我也不想让你死。你自己也不想死,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乔兮水闻言,当即又生气又好笑还无奈,道:“你也没有跟我说过你要我干什么,我都不知道我要听你什么话啊?”
“……”
安兮臣默然片刻,似乎也发觉自己实在是不讲理,也实在占不着理,于是头低了几分。
乔兮水却以为安兮臣是难过了。他自打看这本书开始就一直喜欢安兮臣,把他当成钻石翡翠一样放在心尖上。和大多数人一样,他也最是看不得心尖上的宝贝难过。
于是他一下子把那些准备好的说教全都扔到了九霄云外送去见鬼,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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