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他留在心中没说。
可能,林无花一开始就没站在清风门这边。
——她是个魔修。
·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寒冷的冬天里,有一个农夫。农夫在大雪里赶路回家……忽然!”
安兮臣被乔兮水这一声“忽然”震了一下也丝毫没有反应,他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手搁在桌子上拿着根烟管,满脸沧桑的吞云吐雾,心里默数这是乔兮水第几个见了鬼的“很久很久以前”。
没有办法,既然乔兮水坚持要给他讲,他也只能受着。
反正他逆来顺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况且能跟乔兮水在一间屋檐下头互相坐着,只要无视他那些烂到不能再烂的无聊故事,还是挺好的。
——安兮臣如此安慰自己。
乔兮水张口正要接着讲,忽然门口笃笃两声。
乔兮水的故事就这么终止了。二人一齐转头看了眼门口,风满楼正笑眯眯的杵在门口,道:“忙着呢?”
安兮臣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他对风满楼一向没什么好感。风满楼看不见他,也不知道恨兮君正一脸厌烦的瞪着他看,又哼哼笑了两声,说:“最近你在屋子里大吼大叫的,我很替扶林担心,就过来看看。”
乔兮水不敢说话,朝角落里缩了缩,眨巴着大眼睛偷摸瞧着风满楼。
安兮臣自然是没有好话说,他啧了一声,沙哑道:“怎么,我连大声说话你都要管吗。”
“那我自然是不会管的。”风满楼笑道,“但如果你想向善的话,我可不能坐视不管。”
乔兮水闻言,嘴角撇了撇,心道关你屁事,又转移目光偷偷看了眼安兮臣。
安兮臣恰好也转过头来看着他。四目相对后安兮臣又沉默片刻,才又转过头去看向风满楼,道:“我喊了几声就是想向善,你这说法也太不讲理。”
风满楼只笑不语。
安兮臣看他表情就心中一阵厌恶,立刻下了逐客令:“如果是这种杞人忧天的事情,你以后大可不必登门拜访。”
“怎么这么无情呢。”风满楼笑道,“我可是对你很上心的。毕竟……你可关乎着云儿的生死。”
云儿?
乔兮水装的一脸无辜,眼珠却滴溜溜的转。一会儿看看风满楼,一会儿看看安兮臣。
他记得安兮臣曾说过,风满楼他有个被正道所杀的道侣,名字就叫云儿。
云儿已死,和安兮臣有什么关系?
是和涅槃术有关系吗?
安兮臣一言不发。风满楼也懒得多做停留,于是自顾自说了一声“那我告辞了”,转身离开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安兮臣呆坐了好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才又吸了一口烟。
乔兮水很识趣的没讲话。他知道安兮臣心情不佳,也嫌弃他自己那些胡编滥造的故事。这种时候开口说话,那就是撞枪口,纯粹是不想活了。
安兮臣吸了好几口烟,他一向以这种方式纾解烦闷不甘。
而他的烦闷不甘一向无边无际,吸起来就没个完。
就算乔兮水有意纵容他,他自己这个躯壳也容不得他纵容安兮臣。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羸弱,闻着烟味就想咳嗽。
他忍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开始猛烈咳嗽起来。
安兮臣听见他咳嗽的声音,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把烟管收了,站起来赶到床边,挥了挥手
,多少散去了一点烟雾,关怀道:“没事吧?”
“没……”
乔兮水又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才勉强的沙哑道,“没事。”
安兮臣看他眼睛都咳红了,心中愧疚,抿了抿嘴。
“对不起。”他说。
乔兮水又咳嗽了几声,感觉好些了,道:“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以后就把这玩意戒了……这不是好东西,你自己也清楚。”
安兮臣低头不言。
乔兮水“唔”了一声,先按下了可能会惹他不高兴的问题,开口询问道:“风枭君的那个云儿……到底是什么人啊?”
安兮臣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么想知道?”
乔兮水又嘻嘻笑开了:“哎呀,反正也没事干嘛。你听我讲故事也听腻了,那不如就听你讲讲故事?”
安兮臣最受不住他笑。他一笑,恨兮君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什么心里打好的草稿,要骂他要说他的话都会忘到九霄云外。
安兮臣无奈,只好侧过了身,在床上盘腿而坐,敷衍道:“行。你想知道,我讲就是了。”
乔兮水还不忘笑嘿嘿的拍马屁:“师兄真好!”
安兮臣脸上有点烫。他忙咳嗽了两声掩盖过去,开始侃侃而谈。
“这些我也是听来的。具体如何,只有风满楼自己知道。说不定他说的话里也有假,听一听就好了,切莫认真。”
“嗯嗯!”
乔兮水双眼发光,满脸写着洗耳恭听。
安兮臣抿了抿嘴角,虽乔兮水平常也盯着他看,但这还是第一次他坐着讲话,而乔兮水满脸虔诚地听他讲。
也不知道哪不一样,他这次心跳的有点快。
安兮臣强压下心绪,接着道:“听说,风满楼以前也是仙门正道,但是是个散修。他不属于任何门派,就到处乱走,天涯海角哪都去。碰上有人家里遭妖物侵扰,就帮帮人家,收点银两,日子清苦也挺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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